李唯一抬头看向天空,这里的天空是血色的,天空悬挂着一轮血月,李唯一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月亮,而是武神通过伟力炼化陨星而成。
血色笼罩大地,将这里的建筑全部染上血色,透露着不祥的气息。
血色照在李唯一身上,李唯一感到一股邪恶的力量正在侵蚀他的神魂,他双眸染上一缕血色,心中出现一股嗜血的冲动,想要毁灭一切生命的冲动。
李唯一运转血气,想要阻挡血色力量的侵蚀,但是运转血气之后,这邪恶力量侵蚀得更加严重。
李唯一只能运转精神力的力量抵挡,只不过只能延缓邪恶力量的侵蚀,并不能完全阻挡。
“这地方不能久待啊。”李唯一嘀咕,他可不想变成一个杀人狂,这是不可接受的事。
“难怪超过一半参加真武之星试炼的人永远留在这片遗迹当中,就这股邪恶力量,要是没有开启至强灵魂类神藏,都只有沦为杀戮野兽的命。”李唯一暗道。
他抬头看向城门上方,那里刻着一行字。
真武总第五内门
一股苍茫的气息扑面而来,真武宗距离如今的岁月非常久远。
就算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这行字依然透露着一股伟岸的力量,李唯一能感受到这是法则的力量。
而且跟真武印蕴含的意境很是相似,估计是从真武印参悟而来的法则。
城门并没有关闭,李唯一进入城池里面,宽敞的街道上铺着一块块整齐的石砖,李唯一试了试,这石砖的硬度足以堪比S级合金。
“啧啧,要是将这些石砖全部带回去,都是一股泼天的财富。”李唯一咋舌。
想到就干,他伸手,想要将石砖带走,但是就是用尽所有的力气,都无法搬动一块石砖,一股镇压力量镇压在石砖上,不是李唯一可以撬动的。
“哎,难怪前辈们没动,估计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李唯一叹息道。
根据真武大学里面,战皇大人当初留下的卷宗,对这个内门试炼有着详细的介绍。
在这里,血色力量的侵蚀是第一关,进入城池里面之后,会出现各种诡异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跟传说中的鬼一样。
不过战皇也做出解释,这是当初真武第五内门的人的灵魂受到邪恶力量的侵蚀之后,变成了鬼的模样,战皇称呼他们为邪灵。
这些邪灵有着各种诡异的手段,防不胜防,哪怕战皇当年都是九死一生才通过整个试炼。
他记忆最深刻的一个邪灵,是一个可以引动心火的女邪灵,她能轻易引起心脏快速跳动,越跳越快,根本不受控制。
全身的气血运行越来越快,经脉被撕裂,最主要是大脑的经脉也被撕裂,血气在大脑内部翻滚,要不是战皇有着一些强大的手段,那次就出不去了。
李唯一还专门找审判殿主询问过这最后一关的情况,审判殿主在回忆中都透露着一丝后怕。
她也说明这里面的邪灵很是诡异跟强大,而且有些邪灵不是你力量强就可以抗衡,你得找到相应的规则或者克制力量才能抗衡。
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就是遇到一个掌握石化力量的邪灵,只要目光跟对方的眼睛一对上,身躯就会陷入石化当中。
并且这石化状态不可逆转,审判殿主当时要不是当机立断将石化部分的身躯快速炸毁,然后依据灵药还有至强生命神藏恢复,那次他就要永远留在这里。
总之,这里的邪灵很是难缠,每一个都有着诡异的力量,具体遇到哪个邪灵谁也说不准,反正战皇跟审判殿主遇到的不一样。
而要通过这个试炼,首先要从这个城门走到城池中央的主殿当中,这里有镇压法则的力量,无法飞行,只能走过去。
如果你想着快速跑到主殿当中,那千万不要,你造出的动静越大,吸引的邪灵就越多,一个都已经很难对付,更别说多个了,那是在找死。
李唯一漫步走在街道上,顺着这条街道看去,尽头就是一座朦朦胧胧的恢宏大殿,那就是主殿,距离此地大概两百里的距离。
李唯一喝下一瓶超级营养药剂,真武呼吸法自动运转,快速消化药剂的力量,滋生血气,填充血府。
一直走了十里之地,李唯一什么都没有碰到,不过李唯一并没有掉以轻心,他心神略微不宁,感觉自己已经被邪灵盯上了,只是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对他出手。
或许已经对他出手了,只是他没有察觉出来。
李唯一的精神力扫描着方圆十米之地,哪怕有一丝动静,都会引起他的强势镇压。
“怎么感觉凉飕飕的?”李唯一嘀咕一句,他都有点怀疑是自己心理作用了。
只不过身体却是越发感觉到冷,以他的体质,在这种常温下感觉到冷本来就是非常不同寻常的事。
李唯一没有注意到,此时有一个小孩子正骑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抓着他的头发,正乐呵得像骑在父亲肩膀的孩子一般。
“有问题!”李唯一冷到头皮都发麻了,只是在他的精神力扫描中,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审判神眸!”
李唯一双眼射出黑白神光,这一看,差点将他吓一跳,只见两条纤细的小腿正挂在他胸前晃荡,一枚天眼出现在李唯一上空,李唯一看到正骑在他肩膀的小屁孩。
此时小屁孩正好奇地打量着天眼,他好像明白自己好像被发现了。
“咯咯咯,哥哥,跟我一起玩啊。”小屁孩挂起开朗的笑意,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子,还略微有点可爱。
“哪个,我们年纪相差太远,有代沟,要不你还是找别人玩吧?”李唯一轻声道,在不知道这个邪灵有什么诡异能力之前,他不好直接动手。
“哥哥是不愿意跟我玩吗?”小屁孩垂下头,看向李唯一的后脑勺。
“也不是,你先下来,我在跟你玩。”李唯一头发越发发麻,就好像有一柄尖刀顶在他后脑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