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告诉我的!
那天晚上,你用手中的铁钩扒拉炉火里面的火炭,然后铁钩掉落在地上砸到了你的脚,你还记得吗?”
秦风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恬,林恬挠了挠自己的头后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秦风这话是什么意思?
“凶手的手法和你的是如出一辙!我想当天晚上是这样的。
凶手也就是你,你在那天晚上把你弟弟的尸体搬到了他家附近。
紧接着你从他腰间摸到了钥匙,再然后把他家的门给打开了。
那天我来大牢里问秦梦如,她曾经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说那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曾经听到有人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对着她的床走了过来。
她当时没有在意,因为死者生前经常喝酒,每次喝醉之后他都是这样,踉踉跄跄的回家的。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那个踉踉跄跄的人不是死者!而是你这个瘸子!
你来到床边用迷药,把秦梦茹给迷昏了后,又把你弟弟的尸体拉到了床上。
紧接着你开始布置你的手法了!
你用你随身携带的衣服布条,沾染上了你弟弟的大量血液,然后用力的往墙上甩去,这样就能造成墙上的那些喷溅状血迹。
到后来你发现这样太慢了,于是你干脆用你手里的布条,用力的贴着墙狠狠的点去!
这样能很快把大部分的墙给染红,但你忽略了一点,用钝器砸出的伤口,根本就不可能造成喷溅状血迹。
做完这些之后你准备走,但你突然发现你弟弟的两颗牙齿崩坏了。
这时候你才意识到,你的那个假指,很有可能被你弟弟吞进了肚子中。
怎么办?难不成要把你弟弟给开膛破肚一次吗?
可是普通的匕首类锐器想把人开膛破肚太难了。
更何况当时你也没时间来完成如此复杂的开膛工作,于是你这个小机灵鬼,你想到了把秦梦茹的手指切下,塞进你弟弟的嘴里来脱罪!
你在平常很少与外人接触,那些不了解你的人,就算发现了你弟弟肚子里的木头,也不会联想到是你的假指。
但你把秦梦如的手指塞进你弟弟的嘴里,恐怕还有更深的一层意义吧?你想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大家想象一下,如果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秦梦如的手指,那么她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呢?”
秦风冷笑的看林天,此时的林天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你做完这些之后,于是就下了床!但是你发现你的鞋底竟然沾上了血迹。
这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那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你只要把鞋脱掉,用你的假肢在地上行走就行。
你当时应该怀里揣着带血的布条吧?
你弯腰去脱鞋的时候,带血的布条掉在了地上,你的假肢不小心踩到了。
但你没有发现,于是你拿起布条后,就用假肢在地上行走。
但是因为你的假肢上也沾染了布条上的少量血液,所以在案发现场留下了半个脚印!
我现在回想一下,当时我们就觉得很奇怪!
这个脚印怎么只有半个呢?而且怎么这么浅呢?现在能解释的清了!”
秦风信誓旦旦的看着林天,此时的林天面目狰狞的看着秦风,似乎想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可是那密室又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完成密室出去的呢?”
李县令又提出了新的疑惑。
“我刚才就说了,林恬已经把他那拙劣的手法给破解了。
他只需要用这个东西就行!”
秦风用手举着一根铁钩,紧接着淡淡的说道。
“我曾经在秦梦如家的门上,发现了他家的门栓,竟然有新鲜的凹槽痕迹,并且凹槽痕迹里面还有白点。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这痕迹是怎么来的呢?
哈哈!现在看来太简单了。
当时他只需要把门栓放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再跨过门槛,用两只手轻轻的把木门给合并。
但他不能把木门给完全合并,还需要留下一条拳头大的缝隙。
做完这些之后,他趴在地上,把铁钩从木门的缝隙里伸进去。
紧接着他再用手从拳头宽的门缝里把门栓的中间部位放在铁钩的弯钩里面。
做完这些之后还差最后一步,他只需要从最下方拉着铁钩把门栓贴着木门慢慢的往上举起,每举起一寸,他就会轻轻拉木门一下,让木门的缝隙变得更窄。
等到门栓触碰到木门后方的u型门栓扣时,他再松开他拿着铁钩的手,那门栓就会下落,自动贴合在木门后方的u型门扣中。
他就是用这种手法,把整个木门给彻底锁死的!
门栓上的凹槽痕迹是因为他拉着铁钩慢慢从木门后面举起的时候摩擦导致的。
而至于凹槽里面的白点,则是因为这铁钩在死者死前曾经扒拉过火炭,火炭燃烧完后,留下的白色灰烬沾染在铁钩上,而留下来的。
至于锁死的窗户,你在里面就能完成,对吧?”
秦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已经冷面如霜的林天问道。
“你不愿意说没关系,那我就接着替你说下去了。
你在杀了人之后,你还是觉得不保险。
因为你的假指落在了死者的肚子里面,万一有个万一呢?
所以你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你去找了他!”
秦风面色猛然一冷,紧接着狠狠的指着被押着的张主簿!
“你找了他,你试图把这个案办成铁案。
刚好清河县的验尸官已死,你可以随便找一个验尸人来糊弄。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秦梦如真的会被你们冤枉致死。
可是我们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为我讨厌像你们这样的黑暗,只要卷宗有疑点,哪怕再远我们也会将凶手绳之于法!
我想问你,如果清河县的验尸官没有死,那死者胃里李秦梦如的那根手指,是不是铁定会成为她必死的证据?
而至于那根假指,则会被你想方设法的给掩盖下去?”
秦风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主簿,张主簿眼睛微眯,脸上露出一股挣扎的神色。
“这些都是你的猜想,你有本事拿出决定性的证据?”
林天此时还想负隅顽抗,但秦风从怀里拿出来一件东西后,就彻底的让他闭嘴了。
“这件火狐狸皮,就是你的弟弟当天所打到的狐狸皮!
你可以反驳说这是你打到的,但是这上面红石花粉末的气息,是无论如何你都掩盖不了的。
我曾经说过,老猎户给我提供过一个关键的证据。
那就是林三打猎的时候,喜欢在箭头上涂上红石花的粉末,这种花磨成的粉末,见血封喉!
只要猎物被蹭伤一点,那就会立即毙命!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猎物因为挣扎而导致皮毛受损。
你该怎么解释?
你要不要让我找个懂行的人来问问这是不是红石花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