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旁边,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大鼎,与桌子上的一个玉石柱颜色如出一辙,这个大鼎是升仙大会用来检测和选拔弟子的重要法器,名叫“灵根鼎” 鼎身刻画着复杂的符文,凝聚着古朴而神秘的仙法气息。
此时,桌子旁边有几个人正悠闲的坐在那里,他们注视着连守信带着三个孩子走来。
孩子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和紧张,然而,在他们即将接近鼎的时候,一个锦衣男子突然出现在连守信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锦衣男子面带微笑,语气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参加选拔的人过去。”
连守信赶紧对锦衣男子说道:“这位大人,我这三个孩子是来参加升仙大会选拔的。”
锦衣男子瞥了眼三个孩子,脸上的笑容不变,他看了看连守信说道:“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吧?参加选拔大会的过去,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能参加。”
连守信愣住了,但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孩子参加选拔,自己站在这里也能看到情况。
第一个上去的是连蔓儿,连蔓儿走到了桌子旁边,按照锦衣男子的指示,将右手反放在了玉石柱上。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惧色。
几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玉石柱上,等待着它的反应,过了一会儿,玉石柱上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连蔓儿的心中有些失落,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坐在旁边的一名老者说话了:“没有灵根,下一个。”他的声音很平淡,但却让人感到一种无法逆转的失望。
不出所料,连蔓儿的弟弟连保家也没有让玉石柱产生任何反应,他带着些许失落和遗憾离开木桌,然而,当最小的弟弟连保村走上去时,情况却完全不同。
当连保村将手放在玉石柱上时,玉石柱突然发出了灿烂的光彩,众人眼前一亮,知道出了有灵根的人了,然而,众人并没有因此而欢呼,反而陷入了沉默。
坐在旁边的一名老者淡淡地说道:“五灵根,不合格。”众人听到这句话,都不再言语。
玉石柱上的五道光线让人们感到一丝希望,但老者的话却像一盆冷水,将他们的希望彻底浇灭。
连保村也有些失望,连守信心中焦虑,不知所措。他看着小儿子连保村,又看看旁边的锦衣男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有些犹豫地说道:“仙师大人,这孩子老实听话,不知道能不能进入仙门?”
锦衣男子好奇地看了连守信一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连守信的诧异。
木桌旁边的几人也看着连守信,他们的眼光中透露出一丝怪异,他们很惊讶为什么连守信会如此坚持要让这个孩子进入宗门。
坐在桌子旁边的老者阴沉着脸看了连守信一眼,他正要说话时,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边的连蔓儿几人。
老者知道这几个孩子并没有灵根,而连蔓儿走过去看看母亲张氏,她知道母亲一定很失望。
老者的眼光又瞄了一眼马车上的银甲噬金蚁,心中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只炼气后期的蛊虫和这几个孩子有什么关系,他心中暗自思索了一番,不再言语。
老者看着满脸哀求的连守信,心中有些好笑,他明白这个父亲的苦心和期望,但同道之间还是少得罪的好。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五灵根的人,门派是不收的,如果真的要进入仙门,也只能从杂役开始。”
连守信听到老者的话,心中有些慌乱。他猜测杂役弟子地位低下,待遇极差,而且还有可能受到其他弟子的欺负和压迫。
但他想到这是唯一能让小儿子加入仙门机会,便硬着头皮说道:“也可以,也可以,我家孩子不怕吃苦,还请仙师大人帮忙。”
老者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但却不容置疑的说道:“太可惜了,你们回去吧,还是找送你们过来的那位道友吧。”
连守信听到老者的话,心中一阵失落,老者挥了挥手,连守信被锦衣男子请离了这里。
连守信心情很是失落,但也知道小儿子连保村进入仙门的希望已经破灭了,他心中一阵苦涩,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一片沉寂的空气中,旁边一名男子突然轻声问老者:“对方主动进去做杂役,梁执事何必不肯呢?”他的声音虽轻,但每个字都透露出某种程度的疑惑和不解。
老者听了男子的问题,转过头去看了看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轻蔑和鄙夷,仿佛在他看来,男子的问题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
他以一种略带讥讽的口吻说道:“想要尸身想疯了吧!没看见对方是坐着马车过来的吗?”
男子对老者的态度感到有些不悦,但他还是忍住了,他反驳道:
“不就是一个散修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他看来,那个主动提出做杂役的男子不过与一个无权无势的散修有关联,根本不值得老者如此戒备和警惕。
老者听到男子的反驳,又是一声轻笑:
“呵呵,就一个散修,车顶上的蛊虫,两个你都得被吃掉。”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男子的不屑和轻视,仿佛在他看来,男子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个散修的真实实力,单对方的一只蛊虫就足以灭杀男子。
男子听了老者的话,心中不服气:“他敢。”
在男子看来,那个散修就算有些本事,但也未必能与自己抗衡,鬼王门弟子可不是谁都敢得罪的。
老者对男子的态度不以为意,他淡淡地说道:
“敢不敢我不知道,你莫非不知道宗门最近正在排查赵鹏飞、赵鹏举两位前辈的仇家踪迹吗?好了,又来人了。”
老者的语气中透露出某种程度的警告和警惕,仿佛在提醒男子不要再多言。
连守信一家坐在马车上一路无精打采地往回走,他们的心情十分沉重,连守信的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而他的妻子张氏则默默地坐在一旁,脸上写满了忧虑。
他们的孩子连保村也静静地靠在母亲的怀里,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困惑,没有灵根也就算了,有灵根但仙师大人不收就难以承受了。
程纪看着他们的情绪,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觉得连守信的反应很奇怪,因为在城里仙师收弟子、收学徒的情况多的是。
他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开口问道:“连老哥,仙门没收可以找李仙师啊。”
程纪的话让连守信回过神来,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程纪一眼:“李仙师?”
“是啊,城里那么多仙师,你家小丫头那么得仙师器重,教她弟弟学习一些仙法应该不会是问题?”
程纪的话让连守信陷入了沉思。他心中明白,虽然女儿连蔓儿在李仙师那里深得器重,但那些仙师们也并非全都是慈悲为怀的人,人家又不是开善堂的,凭什么收你。
连守信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但我们现在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先回去再说了。”
程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知道连守信现在肯定心情不好,剩下的就只能交给他们夫妻慢慢商量了。
众人默然无语,马车继续朝着城中的方向驶去,连蔓儿的眼睛则亮了起来,让小弟去李仙师那里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