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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珠微微一笑,凤目微阖,此刻的她不像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倒像是指挥若定的主将。

“金刀门的王天霸受了重伤,已经闭门不出,拥翠山庄自顾不暇,据我判断,即便李观鱼能够熬过这次劫难,也会元气大伤。”

“眼下江南武林之中,最大的两股力量就是我天龙帮和神枪会!”杨珠分析这眼下的局势,“天龙帮想要成为江南武林的龙头,就必须要大大削弱神枪会的力量。”

“你不要小看楚留香、胡铁花那些人,他们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背景,也没有庞大的宗门势力支持,但同样不被世俗所约束。“

”短短数月,已经做出了不少大事,若不是有楚留香在,拥翠山庄搞不好早就一败涂地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可见杨珠平时御下极严,即便这些人是她最亲信的属下。

“总之,楚留香他们想要什么帮助,我们就尽可能的提供,但是记住一点,不要暴露天龙帮,以免提前造成两派之间的冲突。明白了吗?”

“属下谨记,不敢疏忽!”以梁舵主为首的六人齐齐躬身领命。

“这些年天龙帮越发兴旺,除了帮主他老人家坐镇之外,我看倒有一半功劳是出自于您筹谋,将来…”

梁舵主陪着笑,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杨珠挥挥手打断了:“将来的事情无须想的太多,不可好高骛远!做好当下的事吧。”

不等梁舵主接话,她又吩咐道,“楚留香他们多半闲不住,出去打探消息,到时候我们就分头陪同。”

等到他们再次出现在楚留香面前的时候,杨珠又恢复成了那个羞怯怯的女子,梁舵主也自然回到了父亲的角色。

“诸位有什么需求尽管提,老朽一定会尽力满足,以报诸位解救小女之恩。”

而杨珠则又紧紧拉住了苏蓉蓉的袖子,说道:“延陵我很熟的,你们要去哪里我都可以当向导。”

这一幕也在楚留香的意料之中,但他同样也装着糊涂,拱手道:“如此那就多谢了,我们想要分头在延陵城中转一转,领略一下风土人情。”

“好啊,好啊,老朽也正有此意。”梁舵主笑着应道,“延陵城虽然比不上金陵宏伟,姑苏繁华,但也自有一派风流。”

“城东的藤花会馆乃是昔日东坡先生的故居,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日子就是在延陵度过。”

东坡先生乃是宋代以来最受人敬仰的文人,集诗、书、文于一体,虽然仕途坎坷,被无数次的贬谪,却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名篇。

“想不到东坡先生竟然终老于此,后学晚辈自当前去瞻仰。”楚留香对于东坡先生的水调歌头烂熟于心,推为词中第一,便欲前往一访。

”那我也陪着楚大哥一起去!“苏蓉蓉对于去哪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只要跟着楚留香就好,而杨珠则像是黏在她身上,根本无法甩脱。

“城南还有一处天宁寺,乃是东南第一丛林,大雄宝殿中的佛像宝相庄严、巍峨高大,据说天下仅有白马寺可与之相比。所求无不灵验,因此香客如云而至。”

“寺外便是京杭大运河,这是连接京师与东南的水路要道,沿岸的景致也颇为不错,更有不少酒肆、商铺,也值得看一看。”

胡铁花本来兴致缺缺,听到酒肆两个字,便眼前放光,喉咙处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唾沫,中午还未尽兴的酒瘾又被勾了起来。

但为了掩饰,他还是摇头晃脑的说道:“小高啊,所谓心诚则灵,这天宁寺既然如此灵验,我们总还是要去礼拜一下的。”

高亚男跟他相处日久,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没有意见。”

说了半天,梁舵主压根没有提神枪会,似乎早就忘了这个茬,而楚留香也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有说。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梁舵主带领,往城南的天宁寺而去,另一路则在杨珠的指点下,前往藤花会馆。

梁舵主是个很会看眼色的人,也很会说话,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将胡铁花、高亚男的底细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想不到高姑娘是华山派门下,剑道宗师枯梅师太的高足,怪不得风采如此出众!”梁舵主简单的几句话,就捧了华山派、枯梅师太和高亚男,让她的头抬的更高了些。

“这便是天宁寺了!”三人脚步轻快,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梁舵主指着前面一处金瓦红墙的所在说道。

胡铁花、高亚男举目观瞧,果然这寺庙的外观便是极为巍峨壮丽,在阳光之下闪耀着光芒,门口更是人头攒动,香烟缭绕,看起来还有不少是远道而来。

“这天宁寺的香火如此繁盛,实在是我平生罕见!”高亚男不禁赞叹道,她自幼长在华山,本就是人烟稀少之处,而姑苏城中的所谓青牛观、玄妙观,论起香火来根本没法跟天宁寺相比。

梁舵主却皱起了眉头,天宁寺今日的人似乎太多了,好像还有人在排着长队,莫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你看,好像有人在施粥!”胡铁花眼尖,看到了寺外搭起了凉棚,有两个大锅正冒着热气腾腾的雾气,与香烛的烟雾混在了一起。

“怪不得有这么多人,原来是有善人啊。”胡铁花、高亚男挤上前去,看到不少人手持空碗,正在一个一个的接大勺中的白米粥。

华山派每年也会定期施粥,赈济周边贫民,而胡铁花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自然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关键。

“这是纯以白米所熬,实在难得!”

“米粥黏稠,可见其用料颇足!”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施粥之人算得上心地仁厚,即便是平常百姓家的白米粥也未必能够熬到如此程度,而且没有其他添加。

奇怪的是,他们发现手捧粥碗的人,并非全是贫苦之人,颇有不少衣冠楚楚的香客,也排在队伍之中,伸手接粥,竟然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尴尬。

而负责施粥的大师傅,更是视若无睹,无论谁来,都是一勺子粥下去,分量几乎丝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