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药浴,也是楚今安将衡月抱了出来。
青寻已经被廖忠赶了回去,但他心中也有些惴惴——早上刘院正还特地叮嘱过,这,皇上应该不会忘记吧……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一句,那边楚今安已经不耐烦地回头瞪他:“出去。”
衡月窝在他怀里,连个手指头都没露出来。
廖忠冒死硬着头皮还是说了一句:“皇上,衡月姑娘现在不、不能侍寝啊……”
楚今安又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廖忠低头连忙就退了出去。
衡月一张瓷白的小脸从浴帕中露出来,两只眼睛被水雾熏得朦朦胧胧,只小心翼翼看着他:“皇上,奴婢……”
“你好好养身子,莫要想那许多。”楚今安沉声道。
顿一下,看衡月还有些惶恐不安似的,楚今安不知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又说了一句,“朕等你好起来。”
衡月顿时更慌了,忽然抬头看他,又茫茫然低头下去:“奴婢不懂……”
“以后就懂了。”楚今安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思。
只是他对待衡月动作越发温柔,将她放在床上后,竟还要亲手帮她穿衣裤。
衡月吓得连忙拒绝,但楚今安才不管她如何说,给她擦净身子后,拿过一套崭新的寝衣便要给她穿。
“皇上……”衡月感觉自己羞得都要着火了,偏楚今安还在掰她的腿,要给她套上裤子。
“奴婢自己、自己来,自己来好不好……”衡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她实在不能理解,今天的楚今安到底是怎么了,多羞人啊!
因着她稍微的挣扎,楚今安只好稍稍用力按住她,这便也不可避免的碰到更多她的肌肤。
被温水泡的温软的身体在楚今安手下滑来滑去,只逼的他险些控制不住。
将人翻过来,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楚今安佯怒道:“乖一点!”
衡月不敢置信地回头,猝然瞪大眼睛:“皇、皇上……”
他他他怎么可以打、打她屁股?
衡月脸上爆红,忙不迭伸手护住自己。
从前床笫之事时,灯不会这般亮,床帐层层压下来,根本不会有这般清晰的视线。
但此时,衡月一切都展露在楚今安眼前。
她趴在那里,不安的一下下回头看他。她能感觉到他灼热是视线一直留在她身上,从肩膀,到后腰,再往下……
“皇上!”衡月再忍耐不住,羞愤欲死的出声唤道,“衣、衣服!”
楚今安如梦初醒,这才帮她落在脚踝的亵裤提上。
又胡乱系上上衣,楚今安起身便往外走:“朕先回去了。”
走了几步,楚今安察觉到不对——他竟走反了。
轻咳一声,楚今安回身,略有些狼狈的走向殿门。
好在衡月羞的将头埋进衾被里,根本不敢抬头看他,自也没发现楚今安的这般窘状。
可楚今安却……实在难受。
回到正殿,他原想用政事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一个折子瞧的久了,其上竟会自然浮现起一具曼妙的躯体,从肩颈到后腰弯成一个漂亮极了的弧度。
那弧度,曾在他掌心微微颤抖,曾紧紧靠在他怀里,曾……
楚今安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么多。
两个月……至少也得一个月……
不是,刘院正就不能给衡月治的快一些吗?
“去叫刘院正。”楚今安放下笔,再忍耐不住。
他倒要问问了,为何一个月内不能亲昵?刘院正都已经是院正了,还这般医术,不觉得丢人吗?
漏夜而来的刘院正莫名其妙被皇上冷声质问,吓的还以为衡月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连忙就想往侧殿去。
楚今安又怒目瞪他:“人都睡了,你还要去干什么?”
“臣、臣去给衡月姑娘请个脉?”刘院正喃喃说道。
楚今安被他蠢笑了:“早上不是刚把过?”
这下刘院正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楚今安懒得看他蠢样子,摆摆手让他滚了。
廖忠送刘院正出去,他跟在皇上身边,可是将一切看得真真的,但也只能隐晦地提点:“衡月姑娘那边,你多上点心。”
刘院正简直委屈得要哭出来了:“我这如何不上心了啊?”
“一两个月,实在久了些。”廖忠只能这般说了。
刘院正自己都险些忘了自己说过的这个期限,“啊”了一声之后才反应过来,接着猛拍自己脑袋:“哎呀,这个,哎呀。”
廖忠点到为止,拍了拍刘院正的肩膀以示鼓励。
他是走了,刘院正又在门口站了片刻,最后一拍脑袋,又回了殿中。
“皇上,衡月姑娘中毒情况比臣所设想的好许多,大概半个月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刘院正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楚今安抬抬眼皮看他,这次总算没再给他难看脸色,还轻轻颔首点了下头。
刘院正便明白了。
问题的症结果然在这里……
虽然有些不解,但刘院正还是尽心尽力又去修正了药方,第二天一早又来给衡月诊脉。
搞的衡月都有些紧张了,还以为是自己身体情况更加不好……
“姑娘且放宽心,今日已经比昨日好了许多。”刘院正摸出她的情绪,哭笑不得的安慰道。
衡月轻轻松了口气,又对着刘院正道谢:“我还以为……”
“少些忧思,放宽心情,情绪也要保持平稳。”刘院正多叮嘱了几句。
见衡月点头,脉象也随之平稳下来,刘院正满意的点点头,难免多说了几句,“中了这种毒,不能大喜大悲,平日里多克制一些,你瞧h——”
他险险止住话头,面对衡月探究的目光,刘院正轻咳一声,“你瞧、瞧着自己点。”
这话说的奇怪,但衡月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刘院正才走,青寻做贼似的偷溜进来,一来就给衡月带了个巨大的八卦:
愉妃和李昭仪在后宫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