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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躺下了的衡月被叫起来的时候是既惊又喜。

尤其已经是这个时候,楚今安叫她去伺候,伺候什么,不言而喻。

她有些紧张,还有些羞涩,更多的却是一种随之而来的心安。

惶惶了一整个白日的心总算安稳下来,衡月也未更衣,披了个薄披风就往前殿去了。

只是这次衡月万万没想到,楚今安竟会这般粗暴!

被狠狠贯穿的时候,衡月抑制不住的哭喊出声。

她连声喊着疼,却换不来身后男人的一点怜惜。

翻来覆去来来回回,衡月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徒劳地去推楚今安的胸膛:”皇上,奴婢不要了……奴婢不行了……”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说这样的话。”楚今安却似乎生起气来,他狠狠掐住衡月的下颌,强迫道,“笑。”

衡月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但楚今安手上力气越大,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头:“笑!”

衡月努力挤出一个笑来。

这笑实在难看得很,却莫名与楚今安印象中的一幕几乎重合。

他愣了一下,嗤笑一声:“好的很。”

竟真被安王找到这般相似的人!

而他竟真的那般蠢,竟真信了!

衡月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含糊地喊道:“皇上……”

“温言。”楚今安打断她的话,强势道,“叫我温言。”

衡月已经几乎神智不清,含糊地叫了一声“温言”……

楚今安便忽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不,这不是一个吻,反而像是小兽的撕咬啃食,却又矛盾的带着小心翼翼和一点儿怀念,稍微留情,却依旧让人很疼。

衡月连痛呼声都被他吞吃入腹,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楚今安含糊说道:“这还是你当年胡乱给我取的字……”

她已经听不分明,情欲将她抛上云端,偶尔轻微的疼痛又让她坠落到海底。

伴随着轻微的窒息,她启唇,迷迷糊糊间叫的依旧是“温言”……

*

天色微亮时,殿内的动静终于小了下去。

廖忠在门口守了一夜未敢离开,生怕一眼看不见就要迎来给衡月收尸的消息。

实在是被刺激过了的男人太可怕了,廖忠犹还记得当时楚今安看到衡月时的眼神……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哪怕衡月还活着,也是丢了半条命去。

而楚今安则自知不对,被廖忠扶着坐下的时候吩咐道:“去给她准备药浴,要朕泡的那种。”

“皇上!”廖忠大惊。

楚今安闭目轻轻点头:“朕觉得略有失控。”

那毒药的作用,就是让人变成失控的疯子,楚今安如今情绪不敢起伏太过,便是因太过激动就会引发毒性。

廖忠顿时眼圈都红了,他扶着楚今安小心翼翼的让他坐下,低声道:“奴才这就去请刘院正。”

“莫要被旁人发现。”楚今安叮嘱道。

廖忠连忙应下,犹豫之后换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悄悄地沿着墙边到了太医们的住处去了。

青寻得了廖忠传来的信儿,早早准备好了药浴。

只是她也没想到,听到敲门声后走过去一开始,却是接到冲着她迎面便倒下的衡月。

“姐姐!”青寻大惊失色,连忙扶住衡月,“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

“扶我……进去……”衡月腿又酸又软,根本站不住。

她一路扶着栏杆墙根,努力走到住处,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身体还在余韵中轻颤,但楚今安对她毫无怜惜,开口便是让她滚。

衡月支撑着穿好衣服,不敢多言,对着楚今安行礼时都险些栽倒地上。

当时楚今安的脚步稍稍挪动了一下,但衡月抬头去看的时候,却见他是背对着自己的。

大约是看错了。

衡月微带踉跄出了皇上寝殿,一路硬撑,如今却是再撑不住了。

她将身体大部分重量压在青寻身上,轻颤地求道:“扶我上床。”

“姐姐……”青寻有些不忍,却还是硬下心肠说道,“我准备了温水,姐姐先去泡澡吧。”

衡月反对的力气都没有,她被要的太狠了,这会儿身体被碰到都难受得紧。

青寻也不等她再说什么,小心地帮她褪去衣衫。

看到那一身的青紫痕迹,青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皇上……”

衡月有些羞耻和不好意思,下意识背过身去不想被青寻看到。

但她自己大约不知,后背上的痕迹更加明显骇人。

青寻手指微抖,掩饰住脸上的不忍,别开眼扶着衡月跨进浴桶。

前殿,匆匆赶来的刘院正却轻轻“咦”了一声。

“皇上的身子并无大碍。”刘院正踌躇道。

楚今安闭着眼睛说道:“朕自觉昨晚有些失控,情绪也很激动,有毒发之兆。”

“这……不瞒皇上,臣瞧着,皇上体内的残毒,似乎还有所减少了。”刘院正小心翼翼说道。

这话说得楚今安和廖忠都是一愣。

甚至廖忠下意识地问出一句:“还有这种好事儿?”

“确实是好事,只是不知昨晚何事引得皇上情绪激动?或许可以再试一次。”

刘院正的小心建议,换来了楚今安的沉默。

廖忠猜想皇上大约是不太好说,便拉着刘院正这般那般说了一番。

刘院正听完沉默片刻,倒是建议:“好好疏解一番,未必不是坏事。”

想起从前几次为这位衡月姑娘请脉,刘院正主动道:“衡月姑娘呢?臣为她再把把脉?”

却不想,这次楚今安却未允许。

他沉默片刻,冷笑一声:“不必了。”

刘院正惊讶地抬头,再看廖忠,却是和他一般的表情。

楚今安却笑着靠在椅背上,带了些懒散道:“既如此好用,以后朕便多用用。”

反正是死是活,总归对方已经送到他身边来,那便是被他用死了,也不能怪他。

相比较一头雾水的刘院正,廖忠还多少能猜到些楚今安的心思。

等人都走后,廖忠小心地问道:“皇上,衡月姑娘……”

“以后不必让她白日过来了,只晚上来伺候就行。”楚今安无所谓的说道。

廖忠愣了一下,又连忙应下。

睡了一整日依旧浑浑噩噩的衡月被叫到御前的时候,还以为今晚要自己当值。

但出门时她便察觉时辰似乎不太对,到了前殿后,看到已经换了寝衣坐在床边的楚今安,她已经是不可置信了。

怎么……还来啊?

但她哪里有反对的权利呢?

楚今安似乎从此事中得了乐趣,虽然今晚只要了她一次,却将她磨得死去活来,求了他许久许久,却依旧无用。

从秋猎回宫时,衡月才后知后觉想明白一件事——她对楚今安来说,似乎只是一个纯粹的侍寝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