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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风带着虞清欢脚步飞快的来到了公主府门前,今日在公主府守夜的正好是谢婉。

谢婉一眼就认出陌风手中抱着的虞清欢,她从公主府正堂屋子的屋檐上飞身而下,立在陌风面前。

见到虞清欢出事,谢婉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急切上前关心道:“小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虞清欢见到谢婉才轻声道了句,“谢城主,我要见他!”

“咳咳咳……”

虞清欢语毕,又是一阵咳嗽,阵阵鲜血从虞清欢嘴里涌出。

“清欢!”陌风担忧的唤道,心急如焚。虞清欢微微摇头,他对着陌风笑道:“放心,我死不了。陌风,放我下来。”

陌风将虞清欢放到地面站稳,她一伸手谢婉立马就上前搀扶住她,虞清欢气息紊乱,但她还是强行平缓气息,她双手死死握着谢婉的胳膊,谢婉感觉她的力道之大好似要将自己的胳膊捏到青紫一片般,有些疼痛。

虞清欢命令道:“陌风,你现在去轩府,跟沈洛轩说,我一切都好,让他别担心!还有,让他不必来找我,明日的计划,照常进行就好。”

陌风现在哪还有心思去给谁报信,他现在只想陪在虞清欢身边,“可是……”

“没有可是!”

虞清欢打断道,语气微冷,态度也强硬了不少。

这是虞清欢的命令,他不敢违抗,便只能先答应她回轩府送信,然后再来找她。

陌风行了一礼,“属下遵命!”

陌风说着,他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虞清欢背着身定定的站了好一会,才轻声问道:“劳请谢城主帮我看看,他走了没有?”

谢婉诚诚恳恳应道:“小主子太过客气了,方才那位公子已经离开了。”

“噗……”

谢婉话音刚落,虞清欢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落于地面。

“小主子!”

谢婉一声惊呼。

谢婉只觉虞清欢紧握自己胳膊的手也在瞬间失了力道,而虞清欢也直直倒在了谢婉的怀里。

卯时,天还未亮,皇宫里处处燃着宫灯照明。

鸾凤宫里,红烛如炬。

屋子里,唐浅与小莲衣衫互换,小莲扮做她的模样跪在地面泪眼婆娑,她一边磕头一边言辞切切,“小姐,这是婢子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您逃出去后,可一定要过的幸福啊!”

小莲对唐浅本就忠心耿耿,她自小与唐浅一起长大,唐浅也从未薄待过她,所以,她愿为唐浅尽心尽力,以死尽忠。

唐浅泪如雨下,满脸都是愧疚,“对不起小莲,对不起……”

小莲抽泣道:“小姐,您可别这么说,婢子自小就侍奉您长大,这么多年来,说句不敬的话,婢子早就当您是妹妹了。小姐,只要您过得幸福,婢子愿意为了您去死……”

唐浅泣不成声,她此刻只觉心如刀割,痛心疾首。她只觉自己太自私,竟为了自己的幸福要牺牲掉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忠仆。

可是,心若不狠,万事难成。她唐浅也不是个好人,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辜负小莲的牺牲,日后再想法子为她报仇!

“咯吱——!”

纱窗被推开,十个黑衣人站在窗外,他们是御王府的影卫。

领头黑衣人恭恭敬敬说道:“娘娘,该走了!”

唐浅与小莲对视一眼,两人虽有不舍,但唐浅还是坚决的离去。

小莲看到唐浅翻窗后,才将纱窗紧闭。

她转身走到烛台前,一挥手盏盏红烛被打翻在地,而她自己却是拿着一条白绫悬挂梁上,搬来椅子放好后,脱鞋,赤脚上椅,最后只听“砰!”的一声椅子落地后,她这一生也就结束了。

“着火了着火了……”

不知是哪个婢子大声叫喊,宫里瞬间乱作一团。

人人都知鸾凤宫里住着的是沈洛枫最爱的女人,若是她有点万一,照沈洛枫那个疯魔性子,定要把今日当值的宫女太监侍卫全杀了不可。

火势猛烈,烟雾弥漫,随着夜风来袭,火焰被吹的火星子翻飞,火势越来越大。

宫女太监侍卫全部都去救火,他们提着装满水的木桶,木盆,使劲往里泼水,待熄灭时,鸾凤宫已成废墟一片,一眼望去,一片狼藉。

而唐浅也在这场混乱中,被影卫护着安全逃离了皇宫。

后花园里,狐灵贴着宫墙一路小跑。他知道若现在不跑等天亮后,沈洛枫一定会派人去鸾凤宫里捉人问罪,所以要趁着沈洛枫还沉浸在痛失唐浅的悲伤中没缓过神来时赶紧跑。

狐灵心里庆幸,还好鸾凤宫的动静闹的够大,也还好是唐浅出事,是沈洛枫最爱的那位,不然,整个宫里的宫女太监侍卫也不会全部都赶了过去。

狐灵知道,沈洛枫够疯,他一旦疯起来,今晚宫里所有当值的人都得死,所以,众人都去看唐浅有没有出事。

而禁军总统施裕,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而御林卫总统裴奕也已战死襄州。

正在狐灵心里暗自高兴时,突然听到一声呵斥,“大胆,夜半敢私闯后花园,你是哪个宫的太监?”

一声谴责让狐灵的心瞬间变得惶惶不安,心跳如雷,狐灵一下跪倒在地,他偷瞄了一眼面前人,原来是禁军指挥使——金靳。

狐灵颤颤巍巍的解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奴,奴是鸾凤宫的宫人……”

狐灵心惊胆战,重度恐慌下,连话都说不清楚。

“啊额……”

狐灵听到面前人一声痛呼后,“砰”的一声倒在自己面前。

狐灵抬头去看,只见沈洛雪站在他面前,狐灵似看到救星一般,一个劲的磕头,“殿下,殿下救奴,求求您,救救奴……”

狐灵说着,泪水一滴滴落下。

沈洛雪走到狐灵面前,她一伸手就将狐灵打横抱起。

狐灵被沈洛雪抱着,沈洛雪只觉他全身都在颤抖,此次帮助唐浅逃出皇宫,若被发现,确实是五马分尸的死法,他确实应该害怕。

沈洛雪看着深宫高墙,脚尖一用力,便抱着狐灵飞身离去,渐行渐远。

天光大亮,雾气朦胧。

唐浅站在丰都街上的某处小巷中,她面前站的是三个黑衣人。

领头黑衣人对她行了一礼,“娘娘,我家主子还让属下告知娘娘一件关于车骑将军爹娘的事,也算是感谢娘娘的帮忙。”

唐浅蹙眉,“什么事?”

黑衣人令身后两位下属回避后,自己将穆若宁爹娘当年是如何战败,死在银川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唐浅,在唐浅得知后,一股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唐浅生不如死,他此刻恨唐峰恨的咬牙切齿。

沈洛枫和唐峰怎能如此卑鄙无耻?而自己就算不是唐峰的亲女儿,也可叫了他二十多年的爹,他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亲情吗?为了能让自己嫁给沈洛枫,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为了能好好的控制皇帝,他居然蛊惑沈洛枫拿一张假舆图让吕薇和穆泰惨死银川?

唐浅苦笑出声,原本她还感恩唐峰对他的养育之情,但此刻,她只对唐峰失望透顶。

那点养育之情也在她得知这个消息,在团团被唐峰害死的时候就消磨殆尽,不剩一丝一毫了。

自此,她和唐峰也就两不相欠了。

唐浅闭眼,轻叹一口气,她强忍着心里的悲痛欲绝,再睁眼时,眼中又是那般清明透彻。

唐浅轻声道:“走吧,上路吧!”

黑衣人奉沈洛轩之命,要将唐浅平安送到芒州。黑衣人行了一礼,“是!”

语毕,四人离去。

如幻似梦中,冬季,漫天飞雪。

远处,竹屋里,虞清欢看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是个男子,男子样貌极好,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这男子是虞国圣帝——虞笙!

虞笙年轻时不单单是因为和陌尘志同道合所以才得陌尘喜欢,更重要的还是因为有一副绝世容颜所以才能得陌尘青睐有加。

两国之战后,在虞清欢得知虞笙身死的那一日,虞清欢在轩府也曾哭的肝肠寸断,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虞清欢也没有那么伤心了。

虞清欢本以为自己变得坚强了起来,可在看见虞笙的那一瞬,眼泪还是忍不住的落下。虞清欢张了张嘴,不可思议道:“父皇,是你吗?”

虞笙朝虞清欢招手,他温柔的笑道:“清欢,快来!”

虞清欢跑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虞笙,这真实的触感让虞清欢哭的更加厉害。

自两国之战后,虞清欢和虞笙已有七年未见!久别重逢竟是阴阳相隔,但好在,天地无情也有情,梦中的相见虽是昙花一现,海市蜃楼,但也够虞清欢对虞笙诉说着这七年道不尽的想念之情。

“父皇,我好想你啊……父皇……”

虞笙温柔的抚摸着虞清欢的小脑袋,就像小时候虞笙哄着虞清欢入睡一般,声音温柔的安慰道:“清欢乖,不哭了啊!”

虞笙安慰了好一会,虞清欢才渐渐缓了过来。

虞笙满眼宠溺的打趣道:“清欢,七年不见,父皇的小清欢真是越长越好看了,不过呀,这个子还是没长,还只到父皇胸口处呢!”

虞清欢轻哼一声,不满道:“我又不是男儿,要长那么高做什么?”

虞笙被虞清欢逗笑,“说的也是!”

虞清欢和虞笙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虞清欢见虞笙衣裳单薄,关心道:“父皇,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是不是清欢冷了呀?”

“不是,我有内力傍身,倒不觉得冷。”

虞笙调笑道:“哟,我们清欢啊,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我记得清欢小时候,每到下雪时就会从公主府来宫里找我,然后对父皇说呀,外面好冷,想让父皇亲手做羹汤给清欢暖身体,父皇记得,我第一次做羹汤,味道很咸,可清欢尝了一口后,却还笑着骗父皇说,我的手艺一绝,羹汤做的很好喝,后来,若不是父皇尝了一口,就要被你这小骗子一直蒙在鼓里了……”

自那后,虞笙就趁虞清欢不在时,时常在宫中跟着厨娘学做羹汤。

金尊玉贵的帝王与厨娘学做羹汤是会降低帝王身份的,可虞笙不在乎,因为每每想到虞清欢,他便觉得自己不是帝王而只是她的慈父。

再后来,不论春夏秋冬,虞笙都会隔三差五令贴身太监将羹汤从宫里送到公主府。

年年如此,从不间断。

虞笙一说起虞清欢小时候的事情,虞清欢便感到心酸,眼中的泪水也会不断掉落。

人生匆匆百年,世事一场大梦,何处话凄凉?

虞笙心疼的为她拭泪。

虞笙知道自己戳到了虞清欢的痛处,连忙转移话题道:“清欢,为父有些冷,你去竹屋,给为父拿件斗篷披上好不好?”

虞清欢笑道:“好!”

虞清欢进了竹屋,随手取下一件满是翠羽,里面灌满绒毛的羽衣走了出来。

虞笙从虞清欢手中接过羽衣,当虞笙穿上羽衣的那一刻真可谓是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

虞清欢心下不由赞叹,君子如珩,羽衣昱耀。

虞笙牵着虞清欢的手,一边走,一边亲切的问道:“清欢啊,你有没有复兴虞国,让泽宇夺得帝位?”

虞清欢摇头,“没有,但是,我会尽力的。”

虞笙眼中露出欣慰的神情,“那就好!清欢,虞国虽灭,可是,复兴虞国,势在必行。”

虞清欢不解,“父皇,帝位就真有那么重要吗?”

虞清欢深知改朝换代的不易,成王败寇,史书都是由胜者书写。所以一旦输了,万劫不复也就罢了,可千古骂名是要传扬万世的。

虞笙轻叹气,满是无奈道:“肩扛千斤,谓之责;背负万石,谓之任。清欢,不是帝位重要,只是因为,你们生在了帝王家,所以肩背上的担子很重。”

一句话道出了生在帝王家的艰辛与不易。生在帝王家,便注定了每天都要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而皇位就是悬崖之巅,令人可望不可及,想强行爬上去的人,要么摔的粉身碎骨,要么被同时爬上悬崖的人当做垫脚石,给踩踏下去。

世人只知,悬崖上风景秀丽,群山环绕,气势磅礴,可世人却忘了,悬崖之下,森森白骨,血流成河,而能上去的人,皆是踏着他人的尸骨,步步攀登,才能站在悬崖的最高处。

而虞清欢,虞泽宇和虞君卿既是亡国皇室血脉,那既然没有以身殉国便注定要担负起复国的责任,这也是一个亡国后没死的公主和皇子应当承担的使命。

虞清欢陪着虞笙走了一段路,虞笙才道:“清欢,为父也只能陪你走到这了,剩下的路,崎岖凶险,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虞清欢小心翼翼的试问道:“父皇,您是要走了吗?”

虞笙笑着点头不语。

虞清欢心下一慌,连忙问道:“那,那清欢以后还能再见到您吗?”

虞笙依旧笑的一脸温柔,“逝者不可追,来者安可知!清欢,前路凶险,你要珍重!”

虞笙语毕,就像白雾一般,瞬间消失在虞清欢的视线里。

“父皇,父皇别走,父皇……”

虞清欢在睡梦中喃喃自语,白宸端着一碗粥走进房间,见虞清欢睡不安稳,便将粥放在桌上,快步走到虞清欢床榻边站立。

他聚集内力的手放到被子上,隔着一层厚实的棉被和亵衣将内力传入她的身体。

好一会白宸才收回手。

门外,谢婉提着食盒走进来,她对着白宸行了一礼,“主子!”

白宸声音冷冽,“你记着,二少主日后的饮食要清淡些,禁辛辣食物,禁油腻荤腥,还要注意保暖。她本就体寒,又因重伤伤至肺腑而留下后遗症,就算治好了,到秋冬之时,也要多加衣裳。”白宸轻叹气,“她快醒了,这些话等她醒来,你替本宫跟她说。”

谢婉行了一礼,“是!”

白宸刚准备离去时,就听见一阵轻微虚弱的声音传到自己耳中,“那你为何,不亲自与我说?”

这声音刚落,还泛起了一阵咳嗽。

白宸心头一颤,他猛然转身,担心道:“清欢,别动气!”

谢婉知趣的行了一礼后,才主动退了下去。

虞清欢缓了一口气,“我没动气啊!”

白宸端坐在榻边,解释道:“我怕你怪我,不敢跟你说。”

在陌尘死后,没有软肋的白宸又变回了那个目中无人,不惧一切的白宸,但还是逃不过被两个女儿降住的宿命。

白宸虽是个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也是个对待女子较为温柔的人,但是这也只仅限于他在乎的女人以外。

在他眼里,儿子也就罢了,但妻子女儿都要拿命宠着,可不能亏待了他们,更不能委屈了他们,他也算是个女儿奴了,也心甘情愿做个女儿奴。

他猜不透虞清欢的想法,但知道虞清欢愿意依靠他,他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虞清欢能来找他,就说明虞清欢信任他。而他也成功挽回了一个女儿的心,但他还是怕虞清欢和沈洛雪有一样的想法,所以他不敢在没有得到虞清欢同意时贸然出现在她面前,以免虞清欢不开心,所以才想着躲着虞清欢。

虞清欢不解,“我该怪前辈什么呢?”

前辈?白宸心里苦笑一声,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原谅啊!

白宸笑道:“小丫头,饿了吧!先吃饭吧!”

白宸说着便从榻上站起身,转身走到桌前将白粥端给虞清欢,虞清欢看了看碗中的白粥,一时间就没了胃口,但她还是礼貌性的喝了两口,做做样子。

白宸见她吃的不多,心中有几分失落,但还是笑着问道:“小娃娃,是不是这粥不太好吃?”

虞清欢实诚的回应道:“有点,我其实不太喜欢吃白粥。”

白宸轻言细语,好声好气问道:“那你现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虞清欢突然想起了她以前做公主时,虞笙总给她亲手做羹汤,一年四季,日日都换不同的口味。

虞清欢垂眸,喃喃道:“我想喝汤了。”

白宸察觉到她眼底闪过的悲伤,但还是笑着应了句,“好,我命人给你做!等会,我会让谢婉进来照顾你的。”

虞清欢笑道:“谢谢你,前辈!”

白宸长叹一口,“傻丫头,与我说话无需这么客气。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白宸语毕,还不等虞清欢说话,便转身离去。

白宸刚出门,谢婉就走了进来。

谢婉关心道:“小主子,您的伤可好些了?”

虞清欢微微点头,“好多了,谢城主,还是叫我虞姑娘或清欢吧,不然我不习惯。”

“属下的命本来就是主子救的,也是因为主子,属下才能有今日的名声。外面的人都知属下是鄞州城主,对属下尊敬崇拜,可不管外人如何说属下,属下也从不会忘却自己的身份。小主子,主仆有别,所以您就让属下唤您一声小主子吧。”

经谢婉一番说辞,虞清欢也知谢婉对白宸的忠心,便应道:“那好吧,你想如何称呼我就如何称呼吧。”

谢婉行了一礼,“谢小主子成全。”

虞清欢在榻上躺的久,便想着坐起身来,谢婉立马上前搀扶她起身,一边给她掖好被子,穿好上衣,一边说道:“小主子,属下斗胆,有些话想和小主子说一说。”

“有话就直说吧!”

虞清欢语毕时,谢婉已给她穿好上衣,盖好棉被,还把她身后软绵绵的枕头折了折,让她舒舒服服的靠着。

谢婉是下属,没有资格坐在榻边,所以她跪坐在榻下,“小主子,虽然不该说,但属下还是想说,您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主子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从不假手他人。为了治好您的伤,他每天要给您输送内力,亲自为您调制汤药,怕汤药有副作用,他还亲自试药,直到确定这药对您的伤百利无一害时,才敢喂给您喝。您此次重伤后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他怕您饿了,亲手去厨房给您煮粥喝,所以……”

“你是想让我心疼他?”虞清欢打断道。

谢婉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的,主子从未想过要您回报他什么,包括他为您做的每一件事都还不许让府中人告诉您,因为他怕您会误认为他对你好是想要你回报他。属下也是只敢趁主子不在,所以才偷偷与您说,属下只是心疼主子,虽然这些事主子从未想过要让您知道,可是,属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您知道,主子他待您的好。”

虞清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加深,“谢城主,您是心疼你家主子?还是存有别的心思?”

虞清欢一句话让谢婉诚惶诚恐,她立马磕头行礼解释道:“小主子明鉴,属下没有。”

谢婉的话,虞清欢并不信。谢婉字字句句都透着对白宸的情谊,她对白宸的情早已超过了主仆之情,她喜欢白宸可也深知白宸不爱她,所以才心甘情愿守在白宸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下属。

但还有可能是因为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白宸,所以才将自己的心思收敛了。

虞清欢抿唇一笑,“我就是开个玩笑,以后,我不会再逗您了。”

谢婉缓缓起身,他一颗心因虞清欢的话而慢慢缓了过来,“谢主子!”没有拆穿属下的心思。

虞清欢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我都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我想起来活动一下了。”

谢婉应道:“是,属下替您更衣梳洗。”

谢婉说着便起身连忙上前搀扶她,虞清欢被人伺候惯了,所以面对谢婉的伺候,她也没有什么不习惯。

虞清欢在谢婉的伺候下,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梳洗打扮了一番后,才说着要出去逛逛。

虞清欢与谢婉便一道出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