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好像有点不太厚道。
小团子陷入了沉思
三师兄和师傅都说过,每个地方都有好人与坏人,不能因为他们的生产环境就一概而论。
出淤泥而不染,并非是传说,它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如果这个人真的身处于污泥之中,她就要时刻警惕观察,确认这个人是否与旁人一样同流合污。
偌大的胡家,要是一个好人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太奇怪了。随便抓人祸害显然是不行的,实在有悖她多年所学的道义。
即便这件事情做成功了,对那个人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却也不能罔顾他人意愿。
与胡家有仇的是涂家的这些人,说什么小团子都不会参与到这种事情里去。
“不可以,万一我们伤害到了好人就不好了。”软软果断摇头,涂家老爷子确实嗤之以鼻。以他的视角看来,胡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是先入为主的仇恨观念,无法改变。
“那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但是有其他魂啊,还有一个我确认是大坏蛋的人。”软软灵机一动,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身影。
正是那个跟他最后进行比拼的少年。
这人本身就跟她有仇,如果想要找借口接触还是很简单的。看他的修炼方式,估计也没做过好事。
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这种人也死不足惜。
还有他身体里,又或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老家伙,同样也是如
此。
最重要的是,他们企图谋害胡家的家主。
那女人肯定也不想放过这两人,从她手里要人的难度就会小了很多,真闹出什么动静,也不会引人猜测。
多半都会以为他们是在报复。
这人洗好的不能再好。
沈未寻与小团子的脑回路连接,就立马想到了这个人。胡子程。
两人对视一眼,沈未寻立刻心领神会,侧头在老管家的耳边说了几句。
老管家露出了然的神情,随后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屋
子。
“你说说你说的那个人选是谁?”
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打哑谜,涂家老祖宗急的不行,忍不住开口问
道。
“是一个跟我们有仇的大哥哥,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他不是好人,拘禁了很多灵魂,那些灵魂之中大多都是无辜的游魂,是个合适的人选。“
软软也不知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挠了挠头,只能这样解释。听闻马上就能见到,涂家老祖宗也不急了。
要么着也猜出来,老管家出去应该就是要把这人叫过来。
不过这一会儿的功夫没什么等不得的,他们浑浑噩噩的都游荡了几百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没过多久,老管家就叫人连拖带拽的把那个少年给带了回来。
门外的人大换血,全部都换成沈家人。
虽然他们现在身处的地盘是胡家,可这小小的院子俨然已经被他们掌控在手中。
临关门前老管家还特意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其他外人,这才关上门。
“就是他!“
软软指着少年道。
之前那个鼻孔朝天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的形象简直惨的不行。
先是跟软软斗法没有斗过,受法的反噬,让他七孔流血,造成了
暂时性失明,失声,失聪。
而他做了那样的事情,胡家肯定不会给他医治,甚至将他关起来,折磨了好久。
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胡子程都已经不成人样了。
身上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寒冬腊月,整个人看起来可怜。
既看不到也听不到,甚至不能说话的他,根本搞不清楚现在的情
况。
胡子程只知道自己被人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但现在无论面对什么,他都能够坦然了。
在意图谋害家主之时,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不成功便成仁。
“他还能行吗?’
涂家老祖宗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实在是胡子程现在的样子,有点太吓人了,他都怕术法施展一半,这人直接扛不住昏死过去。
那便是前功尽弃。
“能行,他之前魂魄离体,本身灵魂就有些不稳,想抽出来并不
难,他身体里还有一个老鬼支撑着,绝对不会出问题。“
软软早就已经估算好了。
就算她跟这个人有仇,也不会想要伤害她。
魂魄不稳是这个少年自己的问题,谁叫他没事练那些邪门的术
法。
还心甘情愿的让老鬼上自己的身。
一个肉身只能占一个灵魂,他非要强行容纳两个,不稳是必然
的。
涂家老祖宗所说的那个术法,并不需要多华丽的灯做容器,也不需要多做准备。
屋子里就有蜡烛,灯盏。
小团子身上有朱砂黄府。
有这几样东西便足够了。
实验开始,软软先是把少年的命魂单独剥离出来,剩下的就可以全部交给涂家老祖宗来做了。
就只见涂家老爷,手里捏着少年的灵魂,心念一动,念了一串咒语后,代表灵魂的小光团就被一分为二。
一个比较大,一个比较小。
小的那个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点燃的烛火之中。
用念力操控毛笔,帐号朱砂在黄纸上写写画画,符咒被化成后,
便被他裹在了蜡烛上,最后再盖上一个灯罩,这就算大功告成。
老爷子眼疾手快,及时将手里的命魂放了回去,当命魂回到少年的身体里后。
他就忍不住的想往前探,朝着燃烧的烛光那边走去。这就是红灯与本体的感应了。
即便是灵魂还在肉身之中,那种共鸣和呼应,就会使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魂灯。
接下来该是软软上场的时候了。
囚困符文,她兜里要多少有多少。
这东西好用的很,无论是抓鬼还是抓精怪,甚至是抓人,都没有问题。
身处在因困符中,想要强行挣脱,那修为必须要比软软高出一大截去。
涂家老祖宗这种半部鬼地的修为才有这种可能。
平常遇见的鬼魂精怪,想都不要想。
轻飘飘的甩出三张黄符,三角形的扶正便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