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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疯狂打砸的青云道长将屋子里能破坏的东西全部都破坏了一遍后,就开始拆房子。

还是自虐型拆法。

他不停的用自己的身躯左碰右撞:好像空气之中有一个无形的敌人,正在跟他对抗一样。

像是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机器,看起来极其吓人。

软软都被这一幕给吓傻了,哽咽了两声,想也不想的就冲上前去。

木烟尘见此情形,赶紧上前一步,把软软往身后一丢,自己冲到了青云道长面前。

他小心翼翼的拦着青云道长不去撞墙,每一次都会被师父打退,爬起来再继续。

软软急得手足无措,只能在原地跺脚,嘴里不停嘀咕着怎么办。

她求助似的看了下沈未寻,见三师兄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顿时爆发出了更强烈的哭声。

其实如果青云道长只是肉体上的自残行为,他们倒也不至于这么手足无措。

实在不行,就咬咬牙大逆不道一回,上去直接把人劈晕。

可事实上,青云道长不单单是在横冲直撞,扑打那看不见的敌人那么简单,

而是在疯狂燃命,用寿数激发潜能,像是在与人生死一搏般

此番情形,如果不能让吉云道长清醒过来自己停下,就算是打晕了,命也会一直燃着。

人能有多少寿数?早晚都会出事。

说不定打晕了之后,青云道长会陷入昏迷之后的虚妄之中,再也醒不过来。

软软哭的越来越大声。

而随着她越发伤心,以及对叫醒师父的执念越来越深后,她的身体竞蒙上了淡淡的一层白光。

孩童独有的稚嫩声音,仿佛带着无形的穿透力。

原本正在疯狂与空气斗法的青云道长,愣了一瞬,

随后便安静下来,朝着软软的方向看去。

木烟尘见师父停下来了,表情也非常错愕。

沈未寻看着软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灵韵,眨了眨眼,皱着眉头仔细审视了好一会儿,才悄悄松了口气。

这是软软上辈子学会的本事,

上辈子他早早与软软相识,因都是没有父母的过,一直沿路乞讨吃百家饭长大。

一次路过一个村子,看到有人家在摆白事。

他们便想着混进去偷两个馒头吃。

可刚混进去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那个时候挨家挨户过的都比较苦,要不是家里办大事儿,谁家都不会做馒头这种金贵的食物。

更不会分给小乞丐吃。

所以主人家发现他们的时候非常生气,

就在要挨打时,一个老人拦了下来,并跟主人家说,他们是他的徒弟,这才被放过。

后来他们便知晓,那老人是专门做哭丧的。

十里八乡谁家有白事儿,都会叫老人过来哭一哭,

据说老人的哭声能够安抚死去的亡灵。

曾经有一家人,因为儿女不孝,老父亲走之后,灵魂不安生,闹得一家鸡犬不宁,再即将出殡的时候,接连受到惊吓。

老人自告奋勇,在灵堂前哭了三天三夜,此后这家人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闹鬼事件,这才一战成名

所以老人在当地也算是一个比较出名的人物。

老人好心将他们留了下来,养了他们三年。

在这期间也教了他们哭丧的手艺。

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哭丧也是有技巧的。

并且这种技巧克的能够安抚灵魂。

软软当时学的最好,而他竞长着玩儿的心思,连门槛都没有摸到。

靠着这门手艺,他们还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也是从学习哭丧这一门开始,他们正式踏上了玄

学道门的世界。

软软现在无意识的使用了这门手艺,哭声之中蕴含着能安抚人精神与灵魂的力量,使用起来的效果比上辈子更强了一些,

他差点就以为,软软上辈子记忆又恢复了,不过看小团子现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

应该还是现在的软软,毕竞上辈子的慕软,从来都不会如此。

青云道长被软软的哭声安抚下来,歪了歪头,浑浊不清,赤红的双眼竟是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看着软软的面庞,有些不敢置信。喃喃轻声道:“软软?'

“师...师父....”

突然听到师父的呼唤,软软顿时就不哭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哽咽抽泣着小声回应。

可还没等她上前抱住师父的大腿,青云道长,直接白眼一翻,朝后倒了下去。

好在木烟尘离青云道长的距离并不远,一个跨步上前接住了他,不至于让人后脑砸地。

师父安静下来,师兄妹三个也终于有空闲说话了,

将青云道长安放在地上,三个人围坐在旁边,紧盯着师父,观察他的状态。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木烟尘说话的语气有些严肃冷硬,不过他向来就是如此,无论是待人接物,还是说话办事,都是一板一眼的。

严肃的不行。

软软的脑回路木烟尘向来都是跟不上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放在了沈未寻身上。

沈未寻明白了他的意思,大致将来到这里的缘由和经过说了一下。

三师弟,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小师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喜欢胡闹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能跟着一起呢?你向来就少年老成,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沉稳的性格,唉...此处危险,不单单只有那刀劳鬼,还有很多连我跟师父都没有办法解决的东西,你们不宜在这里久留,若得了空挡赶紧出去,速速回家。“

“还有你,莫要跟你三师兄任性,也不要赌气,师父跟我出来是办正事的,无法带着你,你要理解,知道吗?”

木烟尘一开口一股爹味扑面而来。

软软撅着嘴巴不想听,脑袋一甩干脆就不看他了,用行动表示自己内心之中的抗拒。

又来了,又来了。

一见到大师兄,就有听不完的说教。

“软软也是担心你们,不是在赌气任性,而且软软和我的本事大师兄你还不知道吗?无论如何,我们两个都不会出事,若不是我们主动找上来,你难道就真的要听师父的话,宁愿让师父死在这里都不跟我们求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