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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自成说完就转身走向大坑,跳了下去。

这一次沈未寻并没有阻拦,也没有跟上前去。

软软还在昏睡之中,他不能把软软一个人留在上面,也不能带着她去探寻未知的危险。

沈未寻一直低着头看向坑底,虽然什么看不到,但他依然努力的想要看清一些。

大坑下并没有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

只有张自成在下面走路的声音。

看来这底下没什么危险。

过了一会儿,张自成终于爬了上来,他满身都是泥土,搞得脏兮兮的。

可现在他们没有爱干净的心思了。

张自成手里拿着一个木盒。

盒子看起来非常老旧,没有半点雕刻修饰,非常普通。

他打开盒子,露出了一颗圆滚滚的佛骨舍利。

两人心中同时松了口气。

“骨灰不见了?”

沈未寻还记得张自成说在树的下面埋藏着两样东西,而他只拿上来了一样。

那就说明骨灰不见了。

“嗯,还好舍利埋的比较深,放的地方也比较隐蔽,他们没有挖出来,估计就放弃了。”

说着,张自成就将佛骨舍利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软软手里。

两人眉头紧锁,看着小团子。

静静等待着。

不一会儿,怀里的小团子皱了皱眉头,终于睁开了双眼。

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问道:“师兄,我们到地方了吗?”

“到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沈未寻连忙关切的询问道。

“不舒服?没有啊,就是睡得有点多头,有点痛痛,啊...…我还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呢!“

软软很疑惑,为什么三师兄会这么问。

仔仔细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脑海中忽然之间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

似乎是刚刚的梦境。

这一觉让人感觉精神疲惫。

明明也没有睡多久。

很奇怪,她很少做梦,虽然身边有动静就会醒过来,但其实她的睡眠质量是很好的。

长这么大,做梦的次数寥寥无几。

也就回家那两天心情特别忐忑,才接连不断的做梦。

不过最近已经好很多了,感觉家比较安定,安心后,她就再也没有做过奇怪的梦。

这可能就是唯一不太对劲的地方了吧。

沈未寻松了口气,没觉得有什么。

做个梦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可张自成却变得特别激动。

“宝贝儿,你梦到什么了?能不能具体跟我说说?”

软软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将梦境叙述清楚。

酝酿了好半天,在慢吞吞的说道:“唔...…我梦到我看到了一个姐姐,那个姐姐长得可漂亮了,她身上穿着硬硬的衣服,是红色的,特别鲜艳,姐姐手里还有一把特别特别长的长枪,在一个好大的院子里舞枪。”

“然后..….然后有一个戴着高高帽子的老爷爷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黄黄的纸,跟小姐姐说...…嗯.….有点想不起来...…”

软软挠了挠头,竭尽全力的回忆者。

那个老爷爷说的话过于复杂,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完完整整的叙述下来,就只能挑几个字说。

“奉什么运,然后是什么什么曰,嗯..…谁家的女儿特别秀外慧中?聪明...…奉旨...…结婚?”

“我记不下来,反正后来小姐姐跪在了地上,双手捧着将那张黄黄的纸接下来了,老爷爷走之后都还跪在地上呢,我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小姐姐突然之间就哭了,她身上的衣服也突然之间换成了白色,浑身上下都是血,还有好多好多伤口。”

“小姐姐脸上的泪也变成了血的颜色,然后我就醒了。”

是个非常光怪陆离的梦境。

沈未寻仔细脑补还原了一下梦境的画面,总觉得自己想的有些不太对劲。

什么衣服是坚硬还红色的?

为什么软软能看出衣服是坚硬的呢?

这可能就只是个梦吧。

沈未寻不觉得一个梦有多值得研究,将目光缓缓放在了张自成身上。

就见他脸色阴沉如水,紧攥着拳头,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

小老二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这个梦是怎么回事?“

“知道,她还是忘不掉,也是在怪我。“

张自成回答的话莫名其妙,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未寻有点没耐心了,催促道:“你要说就全都说出来,不说就一个字都别说。”

“哦,那我就一个字都不说了!“

张自成现在心里正堵得慌,沈未寻这个说话态度让他感觉非常不爽。

他生气了,他打算不说了!

眼看着两个人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似乎又有种要打起来的感觉,小团子轻车熟路的出来做和事佬。

“二哥,二哥,我要听,你别生气呢,三师兄没有凶巴巴,三师兄很关心二哥的。”

感知沈未寻的情绪,对于小团子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她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三师兄对张自成。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的,三师兄也不会说什么软话,很容易引起误会。

就如同现在这样。

张自成对沈未寻翻了个白眼,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哄小团子。

而是手拿着木盒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他的状态明显非常不对劲。

沈未寻也不刺~激他了,抱着小团子同样坐在了地上。

小团子从三师兄的怀里挣扎出来,乖乖坐到了他们两个人中间。

清风拂过,周围安静的可怕。

沉默许久,张自成低沉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嗯,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一个很俗套的爱情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千年前,那时候有个国家名字叫做泽国,泽国的皇帝昏庸无道,每天只喜欢吃喝玩乐,疑心病与嫉妒心还特别重,动不动就喜欢砍杀臣子,反正只要是能力比他强的,某些事情与他意见相悖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样的国家从根就烂了,可它依然还能屹立不倒,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