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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久此时已经带着蓝灵卫护住这十几人,天空中有十七和江祁乘着木蝶游走射箭,致使狭窄的山道里惊马狂奔,关阳侯的队伍一时乱作一团。

众人听见江渚命令,急忙向山上跑去,关阳侯发现急忙整顿队伍追击,江久率蓝灵卫挡在前面。

上山后不久,江渚命月娘和萧赫、宁姝怡各自护着两三人分头走,寻找之前探查这座山时,发现的山洞藏身,这样关阳侯就算追上来也能拖延时间,以鸣箭为号,安全了再出来。

江渚带着谢霏朝东南方的山道奔去。

其实谢霏明白,谁和她在一起就更危险,关阳侯是冲着她来的,其他人不会太过计较,他们上山关阳侯是看着的,只要队伍稳定下来,蓝灵卫阻挡不了关阳侯。

幸好是穿着衫裤,行走起来方便一些,江渚紧紧拉着谢霏的手,替她拨开树枝开出道路。

后面还是响起脚步声。

“前面有人!”谢霏听见远远有人喊叫,她的脸上满是汗水,已经狂奔了半个多时辰,此时筋疲力尽。

“澜洲……兄长,你快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因为还要我做木蝶,我会……拖延到你搬来救兵!”

谢霏一边说一边喘息,想要挣脱江渚返身回去,她虽然怕死也不是菩萨心肠,可是只有保全江渚她还有机会,不然大家一块儿完蛋。

“前面就是我们要找的山洞,那里十分隐蔽,再坚持一下!”江渚松开谢霏的手,却在谢霏的愣怔下挽住她的腰:“得罪了!”

被拥住纤腰明显省了力气,而且也护住的谢霏的后身,江渚尽量挑树丛走,这样还能掩藏行踪。

眼见得前面是一道凹陷进去的山沟,谢霏记得月娘探查地形回来,标记过这里有一处山洞,而且洞口十分隐蔽,若不是有熟悉这座山的向导指出,就在近前都看不见。

可是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嗖嗖嗖”射箭的声音,江渚一把将谢霏揽到自己怀里,身子却猛地一震。

“怎么样,你没事吧?”谢霏急忙低声问,随后听见有人大喝:“不准射箭,人死了侯爷要你们的命!”

“无妨,快到了!”江渚声音平静,揽住谢霏护着,快速向那道山沟奔去。

终于找到那处山洞,被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遮挡,只有一处狭缝可以进入,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是一处洞穴。

山洞里还算干爽,而且很平坦,空间虽不大,两个人容身还是足够的。

谢霏已经累得不想说话,顾不得地上都是灰土便坐下,可是身边却传来沉重的身体落地声音!

回头看时,却发现江渚面无血色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失去意识,他的后背插着一支箭,就在他的肩胛处。

“澜洲兄长!”谢霏这时忘了疲惫,赶紧扑到江渚身边,查看他的伤口。

随身的背囊里拿出裁纸用的剪刀,剪开了江渚的衣衫,只见箭头已经入肉,看血的颜色应该没毒,谢霏松口气。

好在总是到野外奔波,背囊里日常用的东西很全,先给江渚施针封了穴位,这样拔箭时候避免出血。

其实幼时只给小动物治过伤,若不是形势危急,谢霏还真不敢动手。

待拔出箭头,上了伤药,又剪开衣衫裁成布条为江渚包扎好,再探探江渚脉搏,暂时应无大碍。

背囊里只有一小袋水,谢霏抱起江渚的头,小心地喂给他一些。

忙活了半日,谢霏也不忘一直听着外面动静,人声时远时近,可是都没有靠近洞口。

谢霏舒口气,也顾不得避嫌,就着江渚喝过水的水囊,也小小抿了一口,水太少了,关阳侯的兵士不撤,根本不敢出山洞找水。

倚靠着洞壁坐下,谢霏怕江渚翻身碰到伤口,只好把江渚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用手扶住江渚肩膀,实在是太疲惫,谢霏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渚慢慢苏醒,只觉得鼻息里是熟悉的馨香味道,脸颊挨着的布料带着体温。

他睁开眼睛,借着洞口上方微弱的光,发现自己枕着谢霏的腿,沿着腿看过去,那双黑色皂靴满是尘土和草叶混杂在一处的脏污。

背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回忆起自己昏迷的前一刻,微微低头,看见胸前缠了里衣的布片,身上盖着染血的外袍。

这是谢霏为他治伤了?

江渚心中一暖,中箭的那一刻只想着让谢霏逃命,本以为自己怕是等不来江祁的救兵了。

江渚的动作还是惊醒了谢霏:“澜洲兄长,你可还好?”

此时江渚侧身躺着背对着谢霏的,所以谢霏并不知道江渚如何了,一面问一面伸手去抓江渚的手,查探脉象。

江渚的手腕被谢霏温热的指尖触碰,心里没来由地乱跳。

“咦,怎么忽然跳得这般厉害?”谢霏蹙眉,“不过还好,并未起热,鬼叟那伤药果然是神效。”

谢霏想到这,庆幸鬼叟贪酒留在宁州府,星移还在另一处铺设防御,不然怕是都要被追得奔逃。

江渚这时清醒了,觉得躺在姑娘家腿上实在不雅,撑着身子欲坐起,谢霏便扶着他侧身靠在洞壁上。

跑得满脸是汗混合泥土,谢霏的脸也脏得花了,江渚看着又好笑又心疼。

“都怪我疏于防范,累你置身险境。”江渚看着谢霏的小脸心生愧疚,本想今生好好护着她的。

“这怎么能怪你?谁能知道关阳侯有这样的野心。”

谢霏朝江渚眨眨眼,从背囊里拿出一块点心,掰下来一块想递给江渚,看看江渚的手,干脆递到江渚唇边。

江渚也不是没喂过她,被施恩总是要还的。

江渚耳根有点红,想起谢霏小时候举着肉丸的样子,张嘴咬下一点慢慢咀嚼。

这点心怎么会这般好吃……

谢霏又喂了江渚几口水,看着江渚胸前垂落的金牌,好奇地问:“你这个金坠子是自幼便有的吗?和我的金锁倒是很像,里面的字都是一样的。”

江渚眸光微闪,垂头去看那金牌,昏暗的光线下,那几个字好像却更加清晰地凸显出来。

“是我娘留给我的……”江渚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