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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来的青年个子不高,圆盘脸浓眉大眼,身着白袍微微有些胖。

“是萧五公子。”女声低低地说。

“镇西侯长房男丁,只有萧五公子从文,应了那句文不成武不就。”另一个女子低声回应。

接着是低低笑声。

“不过这萧五公子萧营文章不行,眼光不错,对谢二小姐诗文极是追捧,哪里有谢二小姐,哪里就有他。”这时另一个女子压低声音补充。

原来是萧家五公子,萧贵妃的侄子。

“旁边一直喝酒那个,武艺不错又怎样?从边关回来整日醉生梦死,还不如这个萧营。”第一个说话的女声轻轻嗤笑。

谢霏不由瞄了一眼,萧营旁边果然还有一男子,身材魁伟却不修边幅,甚至面上还有胡茬,虽然五官生得锋利如刀刻,眉目间却毫无生气,拿着酒壶不停灌酒。

“你说三公子萧赫啊,那就是萧家长房的弃子,今日能来,还不是为了太后娘娘的脸面。”

谢霏收回目光,随后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如昭昭明月般的孟臣。

此时孟臣正与同座的公子说话,感觉有人看他,见是谢霏,微微颔首致意。

谢霏心中莫名有些慌,点了一下头便急忙转回身,圆润白皙的耳垂成了粉红色。

这一切都被江渚看在眼里,而且他还注意到,后面远处一名青年男子,总是不动声色地观察谢霏。

那是清远伯府唯一的嫡公子,陆渊亭。

想起那次在马车上谢霏异常的表现,江渚再看谢霏,那种有两个人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又出现了。

宫女内侍们这时已在每张酒席前边,安置了一张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齐全。

谢霏本来也没想写,坐着岿然不动,右手用筷子笨拙地去夹一个琥珀丸子。

“三姐姐。”谢琳琅看她夹得吃力,伸手拿下她的筷子,替她夹到碟子里。

谢霏感激地笑笑,盖着手衣的手指捏起碟子,这才把丸子吃到嘴里。

谢琳琅看一眼谢霏的手衣,抿唇垂头笑。

“你很喜欢吃肉?我也喜欢。可是母妃不准我多吃。”旁边的庆和公主李晴有些委屈。

“这里没有你母妃,可以吃。”谢霏低声哄这个脑子不好的公主。

怪不得早早离世,大概是因为脑疾,不过那时陆渊亭随口说起的,却是吐血不止的怪疾。

“是啊,母妃不会知道。”李晴眼睛放光,拿起筷子也去夹琥珀丸子。

许多公子小姐已经开始在书案前挥毫,谢霜亦是提笔斟酌一下,写下一首诗。

作完的都好奇别人作的怎样,于是公子小姐们离座走动欣赏,宴席更加活跃起来。

最后被一致赞赏颇具灵气的自然是谢霜的诗,另外一首亦称上佳的,却是关阳侯府唯一的小姐秦芷离的诗作。

镇西侯府四小姐萧玉琪的诗文中规中矩,李遥也评了优,其他各府公子小姐的诗文可圈可点,至于孟臣和江渚以及两位皇子公主,身份有别本就没有为他们摆放书案。

“谢二小姐果然是不负众望。”萧营一脸虔诚地看着悬挂在架上的诗文,逐字逐句欣赏。

“怎么不见谢三小姐的文章?”李遥看向认真吃饭的谢霏。

“谢三小姐,如今还做得出文章么?不过这倒是个聪明的法子,伤了手,自然拿不得笔了。”

谢霏抬头看,却是镇西侯府六小姐萧玉珂,自恃皇亲,嘴贱舌毒腹中空空。

“萧六小姐说得是,谢霏才浅手残,不能吟诗作画,行文抚琴,实在惭愧。”

谢霏淡然地接受,并不反驳。

这样的话却让许多人惊诧,本来还等着看谢霏如何张狂回敬,却是萧玉珂一拳打在棉花上。

前面坐着的江渚手指却不自觉勾了一下:那些话果然伤了她。

“谢三小姐诗才,可是名闻遐迩的,从前还曾说有些诗文是谢二小姐不问自取,今日可是个好机会,何妨自证清白?”

李遥早看见了谢霏用手衣将手藏起来,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一个一无是处只有张脸的女子,配不上得江渚青睐。

她不但要江渚的人,还要他的心。

“多谢公主,臣女无需自证,臣女本就无才。”谢霏毫不在意,她知道如果真想给她机会,几年前就给了。

“谢三小姐,好坏不论就是凑个趣,座上人都作了,是谢三小姐不给本宫薄面了?”李遥的笑容冷下来。

谢霏无奈,果然宴非好宴,并不容易吃。

“是,臣女遵命。”谢霏起身到前面书案前,伸出右手,尚未复原的指甲和伤口在手衣下露出来。

“果然是残了,那要怎么写字。”有人低声议论。

“写不出也得写,手难道比脑袋重要?”压得更低的声音。

谢霏吃力地握住一枝细狼毫,就着宫女磨的墨,略微思索,提笔书写。

纸上的簪花小楷虽算得上娟秀,可是下笔无力,笔势凝涩毫无章法,围观的人不待再看就摇头散开。

“传言果然是真的,只看这字,文章又能好到哪里去?”

谢霏也不在意,写完一首诗,笔扔在一边便回到自己的席上。

宫女拿了谢霏的诗文送到李遥面前,李遥一看那字,就直接让挂到架上,无非是想羞辱谢霏。

只有几个人站在架前仔细观看。

“这字属实难看,可是这诗……我怎么觉得比那上佳的不遑多让。”一个小公子低声说,生怕被人驳斥他没有眼光。

“我也觉得,谢二小姐的诗虽好,却并不应景,可这谢三小姐随手一挥而就,却把今日盛景写得栩栩如生,难道不是技高一筹?” 另一位年长些的也悄悄说。

“算了莫要再议论,谁知是不是提前准备好,抄袭旁人的。”

几个人说着便散开,只有孟臣看着那诗句,微微点头,旁边的陆渊亭静静站着,好像想起什么事,清俊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谢霏吃得差不多,这时宫女又端上了果品和饮子。

这时长公主的贴身大宫女站出来:“公主为在座的准备了一项玩乐耍子,叫做击鼓传花,这枝墨菊传到谁手中鼓停了,便要当众作画一幅,做得好公主有赏,做得不好就要当众饮酒或是给在座的每一位敬酒。”

谢霏心道:又是这玩不腻的击鼓传花,只给那些想展示才华领赏的人,她玩的时候,花从来没留在她手中过。

不知道这一回,谁是那个得李遥青睐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