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越来越大,“笃笃…,你好,外面下雨,奴家想借下屋檐避避雨,不知可否。”
就在王瑞雪以为人家不愿意时,院里传来脚步声,王瑞雪眼里立马透着一丝光亮,燃起了希望。
门开了一点缝隙,银氏透过缝隙往外看,透过灯笼朦胧的光亮,见门外是一位姑娘,眼里的警惕放松了一些,却没有邀请她进院的意思。
见雨越来越大,银氏眼里有些不忍,便好心告诉她实情,“姑娘,你走吧,我们村不会接待外人。”
王瑞雪明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面带笑容,不解问:“婶子,能不能告诉奴家原因啊!”
银氏正欲说什么?院里又传来脚步声,“娘,雨越下越大了,进屋吧。”
这声音有些熟悉?王瑞雪心中一惊!
金氏走到大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在灯笼光亮的照耀下,觉得门外的姑娘有些熟悉?
金氏将门打开,看到王瑞雪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激动的笑容,眼里透着兴奋和感激,“姑娘,是你啊!”
王瑞雪也看到妇人,眼神震惊!是昨晚的那位妇人,“大姐,是你啊!”
“你们认识,”银氏惊讶问。
金氏连忙笑着解释,“娘,糕点就是昨晚这位姑娘给的。”
银氏一听,看向王瑞雪的眼神满是感激,“哎哟,谢谢小姑娘。”
“快别说了,姑娘快进来避雨吧。”说着热情邀请她进院。
王瑞雪却没有动,眼神犹豫一下,小心翼翼问:“除了奴家,还有我的朋友,不知能不能一起?”
银氏一听笑了,眼里焦急道:“哎哟,那赶紧叫他们进来躲雨。”
“好,奴家这就去。”王瑞雪一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说完转身去叫魏臻玉。
很快王瑞雪三人外加一辆马车进入银氏家院里,将马车停在院里,三人赶忙进屋躲雨。
屋里一片黑暗,农家都是舍不得点灯,王瑞雪将灯笼挂起,屋里这才有点光亮。
金氏和银氏透过朦胧的光亮,看到魏臻玉眼里纷纷透着惊艳,心里惊叹,真是个俊美的公子。
两个小孩躲在他们母亲背后,探出小脑袋,看看王瑞雪,看看魏臻玉,看看粟榕,两双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在三人身上来回扫,眼里带着害怕,好奇。
屋外豆大的雨珠从空中坠落,像珠子打得屋顶“砰砰”作响。
一瞬间的功夫,雨珠串成一串串珠帘,“哗哗哗”掉落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王瑞雪身上本就湿润的衣服此刻很不舒服。
屋里气氛有些安静尴尬,金氏银氏都很少接触外人,显得拘束紧张。
王瑞雪打破尴尬。“不知大姐和婶子贵姓?”
金氏有些紧张,脸色不自然,“我姓金,我娘姓银。”
王瑞雪也自我介绍,“奴家姓王,说着又介绍魏臻玉,这位是奴家朋友,姓沈,那边那位公子姓粟,是沈公子的护卫。”
银氏和金氏连忙起身对着魏臻玉行礼。“见过沈公子。”
魏臻玉点头,起身拱手回礼。“在下姓沈,见过婶子,大姐。”
不想把两人吓一跳,眼神受宠若惊,这,这富公子竟然给她们回礼。
王瑞雪怕她们吓到,赶忙转移话题:“大姐,你家住这里?”
金氏笑着摇头,“这里是我娘家。”
王瑞雪点头,又想起银氏刚刚说不接待外人,“婶子,刚刚你说,你们村不接待外人?是怎么回事?”
银氏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眼里透着惋惜和愤怒,然后讲了以前发生的事。
“我们这个村叫金树村,三年前,有三个外乡男子来村里借宿,就住村尾的金驼子家里。
那三个畜生见金驼子的闺女,金兰长的漂亮,便起了龌龊的心思。
半夜三个畜生想侮辱金兰,金兰惊叫声惊醒她父亲,于是金驼子提着刀愤怒与三个畜生打了起来。
一人哪能打的过那三个畜生,金驼子被三个畜生给杀死了。
还记得那晚,我刚好嗓子不舒服,起床喝水,正好听到惨叫声,当时给我吓得哟,我赶忙叫孩子他爹去看看咋回事?
等村里人赶过去,那三个畜生跑了,村长让人村里的男子拿着火把追,结果没有追到。
为了金兰名声,我们村里没有报官。
“唉,可怜的哟,”银氏抹了抹眼泪,眼神愤怒又惋惜,金兰丫头觉得丢人,等把她爹下葬后,她就在家里上吊死了。
等发现时,尸体腐烂长蛆了。
也就从那以后村长发话不接待外人,不管给多少钱。
今天要不是因为你对我女儿有恩,我也不会接待你们的。”
金氏听的也抹眼泪,两个孩子见外祖母和娘流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王瑞雪听完红了眼眶,脸色阴沉,紧紧咬着下唇,心中怒火翻涌,这简直就是畜生,应该千刀万剐。
屋里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魏臻玉心里也很愤怒,这三人应该将其凌迟。
屋外暴雨倾盆而下,狂风肆虐发出呜咽声,吹得外面的树叶“哗哗”作响,雨水狠狠敲打着地面,溅起一朵朵水花,仿佛在为那死去的父女感到愤怒悲鸣。
“轰隆”雷声滚滚,闪电划破天际,声音震耳欲聋,像一把铁锤,敲打天空,似要砸破天空,碰撞间发出金色的火花,将屋外黑暗的天色点亮。
“咴咴…,”院里的马儿被吓到发出嘶鸣,马蹄刨地发出“嚓嚓“声。
“娘,娘,两个小孩吓得面色苍白,眼神惊恐,小身板瑟瑟发抖躲在母亲怀里,企图寻找一份安全感。
金氏慈爱的抱着两个小孩,连忙拍拍孩子后背安慰,声音温柔道:“别怕,有娘在。”
银氏有些担忧道:哎哟,这马会不会吓到了,我家没有棚子,不然给马儿躲一下雨才是。”
魏臻玉:“婶子,不必担心。”
雨水下的大,茅草屋屋顶有几处开始漏雨,银氏赶忙拿木盆接雨。
王瑞雪想到自己刚穿来那会儿,没有盖新房子时,有几次在睡梦中被雨水淋湿醒来。
魏臻玉看着漏雨的屋顶,想到马儿的马鹏,马鹏都比这茅草屋好,原来百姓的真实生活是这般穷苦,他紧紧握着拳头,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