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芸深吸了一口气，她将不满和愤怒集中在胸前，挺起贫瘠的腰杆向苏妍发起了质问：“所以……”
“你到底为什么要瞒着我那件事！”
“哪件事？”苏妍不解的问。
“还能哪件事！直播的事情呗。”洛芸把两只手抱在一起，一脸的傲娇，“那件事你既然知道，干嘛一直瞒着我！”
“嗯……”
苏妍低头沉吟了片刻，脑袋一歪，说道：“因为有意思？”
“有意思个大鬼头啊！这东西哪里有意思了啊！”
“这难道没有意思么？”苏妍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无法理解，“你在不知道我是谁的情况下，一边躲着我一边又叫我主人没有意思么？一边还我钱又一边找我借钱没有意思么？”
顿了顿，苏妍又补充道：“最后在你得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就是我，脸上涌现出震惊的那一瞬间，难道没有意思么？”
“……”
洛芸陷入了沉思。
如果换位思考的话，这么捉弄朋友，好像还确实挺有意思的啊？
但如果捉弄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她的话……
“一点也没意思！”洛芸微眯着眼睛，表情显得十分不友善，她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直起腰板：
“你要是早点说出来你自己做了什么，那还有那么多破事么！”
从愿意接纳“天上天下”成为自己“兄弟”的那一刻，其实她就已经开始摇摆了，要是当时苏妍就直接坦白的话，后面那些小纠结还有不开心，根本就是没必要的！
虽然洛芸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早就心动了这件事，但很无奈，她必须得承认。
毕竟……
这个世界上，不会真有男人在遇到美少女富婆倒贴过后还能忍住不心动的吧！
日漫性无能男主除外。
因为隐瞒，导致洛芸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精神内耗，也因此，在得知真相后，她对这件事感到颇为不满。
“我倒不觉得这算破事。”苏妍说，“我从最开始就想过，如果要跟你确定关系的话，那就必须要有一个盛大的正式的舞台，用天上天下这个身份来作为资本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意义，也并不符合我的需要。”
“或许之前发生的所有显得啰嗦，麻烦了一些，但这才彰显出那一晚的重要，不是么？”
“我想，你以后也会一直记住那晚的烟花吧。”
听着苏妍的阐述，洛芸的脑海中又逐渐浮现出那日的花火。
她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些许温柔和怀念，但很快这份感情又被害羞给掩盖了过去。
“你说我以后会一直记得，我就一直记得呀，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是你老公呀，老婆。”苏妍笑道。
“哼。”洛芸侧过脸，不敢正视那嬉皮笑脸着的女生。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做直播的？我应该没有暴露才对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洛芸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不解，事实上她的心情也的确如此。
从头到尾直播的时候她都是趁着苏妍出门的时候，悄悄咪咪进行的。
都这么隐蔽了，苏妍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发现她在弄直播的？
难不成……
“你悄悄咪咪动用了公司资源，然后来查我的底细？”
“想什么呢。”苏妍的脸上闪过些许无语，“你那点底薪还需要用得着动用公司资源来查吗？白的跟张被牛奶打湿的新纸一样。”
“那你说你怎么知道的嘛！”洛芸不服气的说，“我隐藏的难道不好吗！”
“好，也算不好。”苏妍思考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十分含糊的回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我应该会发现的比较晚一些，就不会那么早就知道了。”
“哈？”
洛芸皱眉。
这是什么台词？她咋没听懂呢？
“那么早是有多早？”洛芸追问道。
“大概从你发布第一条视频开始。”苏妍说。
“……”
“什么！？？”
洛芸震惊了。
从第1条视频开始？？
那这不是意味着，苏妍就是她的第一个粉丝！？仔细一想，好像还确实是这样，创立粉丝群的时候，天上天上也是第1个进来，没想到那个时候苏妍就已经在关注她了么！
“不是，怎么能做到那么早的啊？你是有什么神通吗！我刚开始做直播你就知道了啊。”
“你不会真在监控我吧！”洛芸脸色顿时变了个天。
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从头到尾都在苏妍的监视之中，这也太变态了吧！
“你想啥呢，只有神经病会在家里安装监控摄像头。”苏妍无语的说。
“那除了监控以外，你又说没有查我的底细，那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在做直播！”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大数据呢。”苏妍一本正经的看着正咬着包子洛芸道。
“大数据？大数据关我什么事。”
“你的手机是我给你买的，电话卡也是我给你准备的，里面的联系人除了明叔以外就只有我了，那你觉得你开始直播后，大数据会把你的直播间推送给谁呢？”苏妍一脸微笑的问。
“……”
疑惑不解。
逐渐明朗。
豁然开朗。
捂脸悲痛。
“草！”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争端还没开始，就早已宣告结束了，这件事，未免也太扯了吧！
“你的第一条视频穿的就是我送给你的衣服，虽然没有露脸，但声音也好衣服也罢，我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是你呢？我知道你做直播就是想还债，所以从头到尾你身上有多少钱？也算是在我的计划之中。”
“怎么样，找债主借钱，还债主钱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有意思你个大头鬼呀！”洛芸抓起筷子就想敲在苏妍的头上，但显然他不敢敲下去，只是停留在空中，以示警告。
“平白无故让中间商赚了那么多差价，你，你搞这些还不如把那笔钱直接给我呢，蠢蛋！”
“可我记得某些人之前不是说过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之类的话吗？”
“那也是要看人的呀！”洛芸红着脸说。
“最开始你那个态度，我肯定说什么也不答应啊，但是要是知道后面的事情的话……”
“答应你，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