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用机械手臂掐住她的腰,将她提溜到走廊站好。
【主线中判定的勾引行为中,强制规定要有肢体接触。我潜入他的思维,让他睡得更沉些,你快速进屋亲下他的脸就跑,判定程序很蠢的,可以瞒过去。】
002对这高声密谋的一人一统十分无语,即使它圆滚的身体已经在防护墙外摆烂瘫倒,嘴里还在气若游丝的发出抗议:【我是监察员,你们竟然在我面前质疑判定程序,太嚣张了!088,你就不怕我上报主系统......】
002还没说完,一道更加坚固的防护墙擦着它圆滚滚的金属外壳“哐当”一声砸了下来,把它往外弹飞五米远。
球状的金属外壳啪叽一下掉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002的绿豆眼睛缓缓流出两行电子零件,欲哭无泪,它再也不想当监察员了。
002的惨状缓解了些崔宛今的焦虑,在确定贺骁沉睡后,她才在088的帮助下打开了贺骁的房门。
看见屋内的景象,她颇感意外。
房间里的物品肉眼可见的多,大多偏军械类,却收拾得整整齐齐,地板干净得蹭亮,和贺骁糙汉形象完全不符。
她抿了抿唇,连房门都不敢关,做贼似的放轻脚步朝那张大床靠近。
她脚上穿的拖鞋是男人的尺码,拖沓着走路时拍击地板的声音很明显,她走了两步,意识到这点,慌里慌张的折返到墙边,将鞋子脱放在屋外。
整栋别墅,除了熟睡的贺骁外,全部出去搜寻物资了,空旷的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她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崔宛今抚了抚自己的心脏,似乎在提醒它不要这么紧张。
越来越近,她曲起泛粉的膝盖,慢慢爬到大床边。
慢慢看清了睡在最中间的男人,他太高了,几乎快把两米长的大床占满,肩膀也尤为宽阔,一个人能躺两个人的位置。
睡姿不似自己一般喜欢睡得四仰八叉,男人的睡姿标准而板正,一只手侧放在大腿侧边,另一只手放至胸前,仿佛一只在熟睡中也不忘摆出攻击状态的猎豹,只要有人靠近,就能一跃而起将之锁喉毙命。
崔宛今趴在枕头上胡思乱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胡乱扎的头发松松垮垮垂落了几绺,如猫尾巴般轻扫在男人的喉结上。
也没意识到此刻她的睡裙已经卷到了大腿边,大片大片的白嫩皮肤毫无防备的剐蹭着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臂。
崔宛今好不容易完成心理建设,俯下身去,慢慢朝男人的脸颊凑近。
许是有混血基因在,他的五官尤其深邃,靠得越近,俊美的五官在眼前无限放大,那股锋利的冷冽感如刻刀一般袭击人的眼眸。
崔宛今紧张得手抖,感觉心脏被不知名的大手提起,她心一横,横冲直闯的朝着男人的脸亲了下去。
男人的呼吸尽数喷在她脸颊上,热热的,泛着湿意。
大热天的,她胳膊上莫名起了鸡皮疙瘩,小动物的直觉让她瞬间警惕,作案完毕,她几乎是想也没想,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快步爬下大床奋力朝门外跑去。
慌张的小手已经抓到了房门把手,高悬的心脏堪堪落下。她面上一松,刚要庆幸,腰间陡然横过一条手臂。
坚硬的、肌肉虬结的、属于男人的手臂。
变故来得太快,她混沌的小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七荤八素地摔在才逃脱不久的大床上。
贺骁曲起一条腿,强硬地挤进她腿间,同一时间,他仅用一只手,就将她努力扒拉的两只细伶伶手腕桎梏住。
崔宛今被摔得大脑一片空白,本就松垮的皮筋彻底散落,一头长发和她的主人一般茫然的落在纯黑色的床单上。
“划船呢?”
贺骁狞笑一声,将她两只不甚老实的手臂高举至头顶,勃发的身体如猎豹一样顺势压下来。
小姑娘的手腕细细的,感觉稍稍用力就能折断,她把自己那两片粉红的唇瓣死死咬住,眼里盈满了泪水,却一声不吭,孱弱的肩膀细细抖动着,脆弱得可怜。
贺骁微微一怔,意识到自己劲用得太大把这小东西捏疼了,他手里便松了些力道。
见她还在流泪,贺骁十分不解,“我都没用力了,怎么还要哭?”
他天天接触的都是大老爷们,一个个糙得要死,说话举止下流,开口日闭口操,实在没见过崔宛今这种.......又软又爱哭的小玩意儿,全身白得跟嫩豆腐似的,一掐一个红印,都末世了还要喷香水?那股淡淡的甜香直往他鼻子里钻,香得要命。
“疼......”崔宛今吓得有些气息不稳,看向自己被磨得生疼的大腿根,说话跟在嗓子里憋出来的一样,尾音颤巍巍的可怜十足。
见小东西的眼神往他下三路瞟,贺骁脑袋一麻,脸也跟着板了起来,“我又没弄你,疼什么?”
贺骁边说边顺着崔宛今的视线一道朝那里看去,结果就看见自己穿的糙布睡裤和那双嫩白的腿儿贴在一起,睡裤粗糙的布料在摩擦间把那圈大腿磨得发红。
他的大脑似被一支滚热的利箭击中,甚至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忘了,毛头小子一样直愣愣的盯着人家的大腿瞧。
“放开我。”
身下再次传来弱弱的挣扎力道,徒劳无功的动着,却陡然唤醒了贺骁的神智。贺骁找回理智,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他也觉得莫名其妙,往前在地下打黑拳时,不知多少娇媚横生的女人想与他春风一度,大胆一点的在他打拳结束、肾上腺素狂飙时,脱得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他看都懒得看。就连去年见到怀里这个小东西时,他也是极端厌恶的。
可现在......贺骁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从未有过这种失控的感觉,面上板得愈发严肃,眸间似乎酝酿着某种风暴,他闭了闭眼,身体僵硬的从她身上下来。
身上沉甸甸的重量没了,浑厚的男性躯体远离,崔宛今如蒙大赦,没有多想,光着脚一个翻身就想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