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宛今被宴洵牵到酒店的住宿区三楼。
他原本的专属套房在33层,可如今预存的用于发电的物资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新的,现在也只能选择低楼层居住。
考虑到女孩儿那条细伶伶的腿,他牵着她在三楼最靠近楼梯的房间停下。
整个三楼几十个房间只住他们两人,十分空旷,崔宛今甚至能听到自己回荡在四周的脚步声。
房间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和房间并未做隔断,一眼就能望到头,崔宛今走到窗边朝外面看,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街景。
老许将手里提着的两箱东西放向后,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似的,连忙快步跑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砰”地一声,关门声响起,随后就是满室的寂静。
崔宛今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她连忙回头。
宴洵轻轻弹了下她的脑袋,声音很轻道:“我先去洗澡。”
先?为什么是先洗澡?洗完澡他要做什么?
崔宛今被自己的脑补吓到,抓紧了旁边的窗帘,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卫生间并没有什么隔音效果,崔宛今甚至能听到宴洵解开皮带时金属扣的碰撞声,以及接踵而至的哗哗水声。
甚至......浴室的玻璃是半透明的,她能看见在雾气缭绕的淋浴室里,男人洗澡时的动作。
宴洵从小少爷做派长大,不管做什么,举止投足之间都流露出与世俱来的贵气与自持,哪怕在自渎,也是极端的克制。
她的脖子有瞬间的僵硬,大脑发懵,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浴室的方向,甚至忘了自己的眼睛可以移开。
直到看清了宴洵究竟在干什么,她的心慌乱了一拍,心口仿佛揣着一只兔子怦怦直跳,脸蛋瞬间变得爆红。
她不由朝后退了两步,没注意到身后的架子直直撞上去了,上面的花瓶在她大脑冒烟时,啪地一声摔了下来。
浴室里的男人动作一顿,顾不上其他,拽过旁边的浴巾松散围在腰间,不过五秒钟的时间就冲了出去。
他的上半身还有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水珠,脸上湿热的潮红未褪,整个人浮现出一股慵懒的欲色,可眼底却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崔宛今连忙捂住自己的脸,把身体埋进床里不去看他。宴洵以为她被吓到了,挖泥鳅似的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却见崔宛今被烫到似的避开自己的手。
“你、你的手刚刚做了那种事!”
宴洵有瞬间的怔然,随后明白了是浴室玻璃的缘故,他陡然失笑,就着松软的床铺把她往下一压,轻声道:“记不记得刚刚我对你说了什么?”
“宛宛,把手借给我用一下。”
窗帘被拉上,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内传来少女隐隐的泣音,她的手心处早已一片通红,边掉眼泪边往床头处躲,却被男人拉住脚踝轻轻拖了过来。
男人将她腰下的枕头再次放好,抬头轻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不、不要了。”
她微微张着嘴巴,单薄消瘦的肩膀似蝴蝶一般抖动着,整个人颤成一团。
过了许久,宴洵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吐掉,这才把她抱了起来。
他的脸上是慵懒的餮足,细心将她额间汗湿的鬓发整理好,看见她粉成一片的脸蛋以及不要钱似往下流的眼泪,他的手指微顿,眼里似有些不解:“你不舒服吗?”
崔宛今抿着唇瓣,恼羞成怒道:“不舒服!”
“还没做到最后,这就难受了?娇气。”
宴洵哼笑一声,将她软成面条的身体抱至浴室,全程没有让她自己动手,他似乎做得无比顺手,洗完澡将她放到床上,指了指床边两个硕大无比的箱子。
“食物会有专人送过来,其他时间饿了就吃箱子里的零食,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崔宛今将脸转过去没有理会他,宴洵说完话,笑了一声,最后亲了亲她的脸才离开。
直到天色渐渐变暗又缓缓变亮时,宴洵才脚步匆匆回来,他并未做什么,只是翻身上床,搂住她一秒就睡了过去。
崔宛今被他抱得很紧,她其实在男人开门时就醒了。
可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即使睡着了也没有松开,像钢铁一般桎梏着她,她咬了咬唇,借着从窗帘缝隙渗透进来的光亮看向宴洵。
他似乎一直没有休息,眼角泛着明显的疲惫。她想起他的手下老许送晚饭过来时,对她悄悄透露的口风。
老许说宴洵的父母和其他亲人似乎都下落不明,宴洵很疲惫,打算去隔壁城市寻找他们,但又不放心自己的安危。
崔宛今琢磨了一下老许给自己透露口风的企图,她觉得,老许是想让自己劝一劝宴洵,让他放心去隔壁市,亦或者可以带着她一起去。
可宴洵一回来就抱紧她睡了过去,她还没找到机会开口。
“怎么了?”黑暗中传来宴洵略显沙哑的声音。
崔宛今怔了一下:“你没有睡着吗?”
宴洵手指微痒,摸了摸她的脸:“感觉有小猫一直盯着我看,我怕她要挠我,不敢睡熟。”
崔宛今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垫在自己脑袋下,不让他再摸。
“你是不是打算去隔壁市寻找亲人的下落?我在这里现在很安全......”
主线故事中,原主是在海市遇到的男女主角。虽然待在异能者身边更加安全,但她暂时还不能离开海市。
可她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声音突然被人尽数堵住,男人欺身而上,肌肉鼓胀的胳膊撑在她脑袋边,俯身噙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我联系到了舅舅,他会给我带来消息,暂时不用离开这里。”
“但是,我确实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白天你一个人待着好不好,我晚上就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