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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吟来到病床旁边,看着他。

薄承整个人仰躺在床上,一只脚打了石膏,看上去伤得不轻的样子,至于他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青一块紫一块......

他这是怎么啦?

“你们能不能给点力,玩得这么垃圾还好意思出来组队。”薄承冲着身平板吼道,言罢,一脸震怒的把平板扔向床尾。

他眉宇间透着几分愤怒,当他恍然抬头时,瞧见安吟赫然站立,他吓得整个人颤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薄承的好奇写在脸上。

“可可担心你,让我联系了你的堂哥,他带我过来的。”安吟把一系列的事情交代清楚。

“我哥来了?”薄承撑起身子,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满脸惊惧道。

“他就在门外,要我喊他进来吗?”安吟还以为薄承想见对方。

还不等对方说完,薄承连连摆手,“不、不用。”

安吟也没多想,朝着薄承全身打量一番,“你这伤,怎么弄的?”

薄承眼神闪躲,心虚的低下头,“劝架时一不小心被人家误伤了。”谎言对于薄承来说,信手捏来。

“你这段时间躲着可可,是因为受伤了吗?”安吟那双清澈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安吟想起之前瞧见他出轨的画面,莫名觉得眼前的男人十分虚伪,明明和江可可在交往,背地里却和别人的女人在一起,每次想到他辜负了自己的好友,安吟心里就不舒服!

她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视线落在薄承的身上时,眼神内的怨气表现得过于明显。

薄承抬眸时,一眼就将她看穿。

“我怕可可担心。”薄承敷衍的回了一句,瞥见对方眼神中透着几分质疑,薄承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不然,她怎么会用如此怪异的眼神看自己。

安吟开口,“我信不信无所谓。”

薄承,“......”他怎么感觉今天的安吟神叨叨的。

安吟收回眸光,实在不甘心眼前的男人如此对待自己的好友,她冲着站在一旁的护工,声音浅浅,“我和他想聊一些私人的事情,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好的。”护工的眼神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打量一番,退了出去。

薄承见她把护工请了出去,摆正坐姿,“可可是不是让你传话给我?”肯定是一些肉麻的话,安吟不好意思说出口,这才把护工叫了出来,薄承暗自猜测。

“薄承。”安吟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郑重的喊出声。薄少缙睨着小姑娘,眸中透着打量,她不善于隐藏情绪,嘴里让他去止血,脸上的表情却很沮丧,或许薄承那小子向她坦白了那些混账事吧!

薄少缙没有理会她刚才说的话,问出了心里的想法,“你和薄承谈了什么?”

长长的走廊,有护士穿过,却也只敢侧着身一闪而过。

林助理不知何时已经走远,在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随时准备为薄少缙查看伤势。

医生明明看见薄先生手掌流着血,却不敢上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味儿。

走廊内的灯已经全部打开,耀眼的灯光下,安吟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喃喃道,“薄承他......”安吟嚅嗫半响,那两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你想说......他出轨?还是让人怀孕?”薄少缙薄唇轻启,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安吟那张精致的脸羞愤交加,怒目以对的看着他,“你都知道?”

“你说呢。”薄少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安吟只觉得一道压迫感袭来,她背脊莫名的发寒,打了一个冷颤,她知道薄承的人渣本性和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一想到他们都姓“薄”,在面对薄少缙时,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拉挎着一张脸,微微鼓起的腮帮都在表明她在生气。

“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薄少缙见她不吭声,淡声问。

既然是薄承那小子伤人在先,不管小姑娘提出什么要求,他说不定都会尽力满足她!尽管那小子已经被他揍了一顿,得到了一些教训!

“处理什么?”安吟歪着头一脸疑惑。

薄少缙见她一脸疑惑,冷着脸道,“发生这种事,你还想着和他重归于好?”

男人孤傲的身姿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疏离,让人不敢靠近。

安吟总算听懂男人话里面的意思,她差点忘了一件事,在薄少缙眼中,她现在的身份是薄承的“女朋友”,所以,他刚才的意思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吗?

薄少缙见她眼眸转动,一副沉闷的模样,眸色渐暗,“你想原谅她?”

安吟心虚的低下头,仓皇的看着自己的鞋尖,她并不是薄承的女朋友,这件事还不能向薄少缙坦白,可可眼下遭到了薄承的背叛,要是进演艺圈这件事被薄少缙搅黄怎么办?

为了不让眼前的男人继续追问,安吟敷衍了一句,“嗯。”

薄少缙冷眸微眯,幽深的眸子落在小姑娘身上,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安吟已经死了很多次。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对薄承的爱意居然到了这种地步,明明知道薄承背叛了她,甚至还让别人有了孩子,她居然轻易就原谅了对方,薄少缙深吸一口气,还真想看看她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至于活得这般卑微?

在他满身戾气无处发泄时,小姑娘弱弱开口。

“你刚才问我,这件事怎么处理,是不是......”安吟停顿了一下,不怕死的继续,“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同意?”安吟想到薄承害怕眼前这个男人,既然如此,她何不帮江可可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呵,她还真敢说!

手背传来的痛意让他保持着仅有的理智,听见她这话,受伤的那只手被他紧握成拳,血滴落得更多了。

稍不注意,他脚边的鲜血越积越多,染在洁白的瓷砖上,分外突兀。

“你说,想怎么处理。”薄少缙眸光如炬。

安吟要是善于察言观色,此刻或许就噤声了,单纯的她没有意识到此刻的男人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