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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楠斜了他一眼,佯怒:“跟自己无关的事少打听,快去上早自习。”

那男生乐呵地跑上了楼。

回头,发现楚佩宁还在原地等着,司楠大步上前,小声跟她解释:“deitybridge的专门派件员,重要货物都这么小心谨慎。”

楚佩宁转过身,和他一起上楼,不经意地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放在学校里?”

那东西的力量不知怎么被封印了,但会溢渗些许灵力,说明封印不稳。

在人群密集处,会大批影响人类。

更可怕的是,她们不知道是哪位神明,无法推断会造成什么影响。

“当然不会。”司楠拿出手机,“我给阿珵打电话让他派人来取。”

要不是莫沛珵不想让别人知道住址,他怎么会这么麻烦?

楚佩宁又瞥了眼他手里的箱子,眸底闪过暗芒,眼神裹挟着几分凉薄的冷意。

……

半小时后。

楚佩宁透过窗户,看见校门口一辆车子停下,下来的赫然是云绥。

她眯了眯眸,又看向其他三人,无一不是古武者。

没过一会儿,司楠就匆匆下楼把东西交给了他们,正好碰上刚进门的顾宇和赖凌薇。

一进教室,顾宇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秦振,在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振哥,我进校门的时候发现楠哥把一个保险箱交给了几个身形高大魁梧的黑衣人,你说楠哥是不是什么特务?”

“就跟电视剧里特工那样,秘密执行任务,暗地里转移物资和重要信息……”

顾宇语无伦次地描述着,越说越觉得奇怪,脑海中骇人想法随之而来,失声:“楠哥不会是行走的五十万吧?”

按时过来的秦振起床气还没散呢,听他在耳边絮叨,更烦了。

抬头,狭长的眼尾泛红,幽黑的眸子戾气深沉,蹙着眉,语气十分不耐:“那能让你看见?”

顾宇一噎,“好像也是。”

秦振翻了个白眼,继续倒下睡去。

顾宇闷闷转过头,问赖凌薇:“你觉不觉得振哥最近很勤奋?”

不迟到不早退,跟个正常学生似的。

赖凌薇重重叹息了一声,用怜悯的眼神看向顾宇:“真是个小傻蛋。”

秦景辉没了继承的资格,前段时间秦家又遭受这么大的重创,身为唯一的继承人,振哥当然得支棱起来,

“你怎么骂人呢?”顾宇一气之下甩过头去,“不告诉我我问宁姐。”

“宁姐……”

话还没问呢,楚佩宁拍了拍枕头,利落躺下。

顾宇:“……”

……

机场大厅。

秦昭昭揉了揉发涩的双眼,神情困顿,眼皮不断打架,身形微晃,仿佛随时都能倒过去。

自从和左哲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她每天没日没夜地练习,神经时常处于紧绷之中,已经累坏了。

左哲劝了她好几次,也只是停下来按摩手指。

她很看重自己的手,会留下休息时间避免手指受伤,在这段时间就一直牢记曲谱,心思一刻都没从练琴下来过。

为了能更好的得到教导,甚至搬到了左哲那里住。

这是她第一次不再想着练琴的事。

走出闭塞的琴房,为她的哥哥接机。

左哲担心秦昭昭的身体情况,陪她一起。

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左哲绅士地扶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身形。

“昭昭,今日你先跟你哥哥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吧。”他神色忧虑。

“可是……”秦昭昭声音隐忍,十分固执。

左哲劝道:“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练琴,就算练了也是在浪费时间。”

他知道秦昭昭固执,声音严厉了些。

秦昭昭咬了下薄唇,是不甘心,也是让自己保持清醒。

没得到回应,左哲叹了口气。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惊到了秦昭昭。

她瞳孔瞪大,被吓得魂不附体。

三秒后,才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她顿时一喜:“哥,你下飞机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冷淡凉薄的嗓音:“嗯,已经到大厅了,你们在哪儿?”

秦昭昭连忙站起身,起来得太猛脚下一晃,脑袋发晕。

左哲及时扶住了她,环顾整个机场大厅。

在帝都的时候,他曾见过几次秦泽宇,依稀能记得样貌。

还未找寻到他的身影,秦泽宇却已经向他们走来。

看到秦昭昭脸色不佳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哥,你终于回来了……”看到秦泽宇,秦昭昭展露笑容,本来很高兴,却忍不住哽咽。

“妈,妈她……”

白薇的事情,秦泽宇自然是知道的。

“你脸色不好,我们先回去再说。”

左哲上前,嘱咐了几句:“她这几天一直专心练琴,没怎么休息,你把她带回去让她好好休息两天。”

秦泽宇点头,微微低头,语气礼貌:“谢谢左老师了。”

他一手托着行李箱,一手扶着秦昭昭往外走。

左哲想帮忙,却被拒绝。

“昭昭是跟我一起过来的,没人开车送她,我送你们回去吧。”

秦泽宇摇头,再次拒绝:“我们打车回去就行,不麻烦左老师了。”

即便只见过几次面,左哲也知道他是个独立固执的人,没强求,开车先离开了。

……

秦景辉他们住的别墅,是秦家的财产。

秦昭昭还在上学,又没有成年,秦老爷子怕她没地方住,把房子转到了秦泽宇的名下。

他给了秦昭昭自主权。

秦景辉被赶出家门,偌大的别墅没了保姆佣人,无人打理,变得杂乱不堪。

开门的时候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秦泽宇费了好大劲儿打开,才发现整个客厅被酒瓶和垃圾堆满,散发着恶臭味。

他眉头紧蹙。

酒瓶被打碎,玻璃碎片四散,视线一转就能看到锋利的寒芒。

窗帘拉住,室内光线昏暗。

听到动静,沙发上的男人身子动了动,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极度不适的他连忙遮住自己的眼睛。

“谁啊?”他声线迷糊,口齿不清,还没醒酒。

秦泽宇认得出来,那是他并不熟悉的父亲——秦景辉。

他没应声,屏着呼吸关上门,回到了计程车,秦昭昭正安睡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