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宁嘴角微抽：“他还真是替你们操碎了心。”
“那是。”陶弦歌挺起胸板，一脸骄傲，“振哥对我们可好了，就是被英才班的那些人毁坏了名声。”
这话，楚佩宁刚转来九班的时候就听过。
她问：“你们对英才班敌意很大？”
陶弦歌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你之前是英才班的学生，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楚佩宁之前连爬楼梯都费劲，一周能上三天学都不错了，哪里会管其他的事情。
“振哥本来是英才班的学生，来到九班为了唬住班里不服从管教的学生，才摆出一副强势的样子，谁都不敢惹。
结果就被英才班的人恶意揣测，说振哥不仅凶狠还打人，才能在九班这么快立足，还当了老大。”
楚佩宁：“你这么肯定？”
陶弦歌点头，“班上有一个精通电脑编程的，查出来一开始对振哥负面影响的帖子都是英才班的学生发的，只是振哥不屑于跟他们计较而已。”
她侧头，看着楚佩宁，语气十分肯定：“你的名声不也是这样臭掉的。”
楚佩宁转过头，没说话。
在学校确实是这样，但被整个豪门圈子唾弃，是慕夫人的主意。
……
街对面。
身旁的小弟扯了扯女生的胳膊，“嫱姐，你看那个女生，长得是真好看。”
顾嫱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女孩穿着荆安的校服外套，手里提着三杯奶茶，边吃边往前走。
阳光忽翩，落到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拢着淡淡荧光，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
美得漫不经心。
顾嫱眼神瞬间定住了，侧眸招呼着一众小弟：“上去打个招呼。”
这边，陶弦歌看上了路边的糖葫芦，带着楚佩宁过来买。
等待老板装袋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阴嗖嗖的，转头，一张抹着浓艳妆容的脸映入眼帘，吓得陶弦歌当即尖叫一声，往楚佩宁身后躲。
顾嫱对她却是毫不在意，偏头细细端详着旁边的楚佩宁。
楚佩宁头颅微垂，修长细白的手指轻点手机屏幕，指尖干净得一尘不染，沾染着淡淡的粉。
听到陶弦歌的动静，楚佩宁微微抬眸，看到顾嫱挑了下眉，凤眸半眯，带着警惕：“有事？”
气质如山巅之雪一般清冷，却有着娇艳玫瑰般蛊惑力极强的脸蛋。
这反差感，顾嫱只一眼就陷了进去。
感受到她的目光，顾嫱不客气地踢了旁边的小弟一脚。
“都离远点，吓到人家小妹妹了。”
身后一干人等纷纷后退。
中招的小弟看了眼她的粉色眼线，还有颧骨上画的爱心：“……”
嫱姐，貌似你更像是坏人吧，我连头发都没染！
心里有苦说不出，他一只脚蹦着后退，默默吃下了这哑巴亏。
顾嫱展示了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和颜悦色：“小妹妹，海城这么大，我一眼就看中了你，咱们这么有缘，不如做个朋友吧。”
楚佩宁：？？
陶弦歌：？！
她刚听到了什么？
这个女魔头竟然要跟他们宁姐做朋友？！
楚佩宁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空气寂静了一瞬。
糖葫芦摊贩的老板热情地喊着：“小姑娘，你的糖葫芦包好了。”
“啊？好，谢谢叔叔。”陶弦歌愣愣地接过糖葫芦，转过头又见顾嫱那张艳丽的脸，一时不知是该害怕还是该震惊。
楚佩宁放下手机，先一步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赞赏开口：“我喜欢你的眼线。”
这种妆很难驾驭，一不小心就会化成杀马特的感觉。
面前的人却不然，酷飒的同时平添了几分妖异，蛊惑力直击人心。
被漂亮妹妹夸奖，顾嫱心花怒放，满意地摸了摸眼角，“我也觉得。”
一旁围观的小弟：？！
嫱姐，你怎么被她拿捏了？！
陶弦歌：？？
这还是我印象中打人狠厉、遇事果断的顾嫱吗？
顾嫱被楚佩宁夸得失了智，正要沉溺于自己的美貌当中，忽然想起她过来的目的。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咱们有空一起讨论化妆啊。”
小弟们二次震惊。
嫱姐，你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想起那些当顾嫱陪练的日子，他们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曾经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楚佩宁淡淡开口：“楚佩宁，交流化妆就不用了。”
她不喜欢，也不需要。
回答了顾嫱的问题，楚佩宁的目光落在她的机车服上，若有所思地开口：“你会骑机车？”
顾嫱看出楚佩宁对机车感兴趣，难得碰上这么好看的妹妹，还喜欢机车，她当即发出邀约：“不如我带你去兜兜风？”
楚佩宁还没答话，就被陶弦歌拽住袖子，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连连摇头，疯狂眨眼睛暗示。
楚佩宁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点头答应。
午休时间接近两个小时，住校生能在宿舍里睡一觉。
像她这种跑校离家还远的人，这段时间确实没什么事干。
陶弦歌心死了，执着地拉着楚佩宁的袖子，一双眼睛欲哭无泪乞求着她。
宁姐，会出人命的！
楚佩宁把手机放回兜里，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陶弦歌，安慰：“不会有事的。”
说完，把手里的奶茶一股脑都塞给她。
“顺便帮我拿一下。”
劝阻无效还被当做工具人的陶弦歌一脸懵。
她之前说的关于顾嫱的“光辉事迹”，宁姐到底听了没有？
人还没反应过来，楚佩宁就跟着顾嫱走了。
顾嫱难得心情这么好，把玩着钥匙，另一只手指向一边。
“我的机车就在那儿，先带你去周边浪一圈，记得控制自己的音量哦。”
顾嫱转头，乌黑圆亮的眼睛潋滟出迷人的色泽，牵引着人心。
尾音上扬的语调，配合她媚人的声线，心都要苏了。
楚佩宁对此无感，只是淡淡点头。
顾嫱明亮的眸子微转，暗道她是个有意思的妹妹。
“把我的头盔拿来。”
一声令下，两个小弟递过去两个头盔。
一粉一白，上面印着猫咪的卡通图案。
顾嫱把白色的头盔递给了楚佩宁，先一步坐到机车上，向她招手：“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