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瞥了她一眼，并不相信她有这种本事。
“我有钱，但我不傻。”
楚佩宁姿态随意，“随你怎么想喽。”
风水方面的问题与她的能力没有太大联系，卦算是完全没问题的。
何况，她教出来的徒弟，可是当时的第一风水师。
下午放学，秦振看了眼自出教室就一直跟着他的楚佩宁。
“你这是做什么？”
楚佩宁：“我算到你是我的贵人。”
秦振皱眉：“什么？”
“跟在你身边，一定程度减轻我身上的麻烦。”
秦振从不信这些神鬼佛说，不过楚佩宁才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也就任由她跟着了。
……
校门口。
慕灵韵和席娇娇结伴而行，讨论着今日所学。
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慕灵韵看了眼，是大哥给她发来的消息。
【我已经到了。】
她当即抬头，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
席娇娇注意到，忍不住发问：“是慕少爷来接你了吗？”
慕灵韵笑着点头，看见了慕哲瀚的车子，也没多想就走了过去。
“大哥。”慕灵韵娇声道。
慕哲瀚正看着ipad上的工作，听到声音轻掀了下眼皮，对着她一笑。
“灵韵。”
旁边的席娇娇看到他，脸颊泛红，不自觉地低下头去，耳根染上了滚烫的粉。
“慕学长好。”她声音娇羞，被这嘈杂的环境隐了去。
慕哲瀚并没搭理她，皱着眉询问慕灵韵。
“楚佩宁的家长，你知道是谁吗？”
慕灵韵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同学说她有了新家长。”
“谁？”
慕灵韵：“秦昭昭。”
听到这个名字，慕哲瀚俊逸的脸显露出几分嫌恶。
对于私生子这类人，他没有任何好感。
“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慕哲瀚缓了缓神：“没什么，你先上车吧。”
慕灵韵点头，正要上车，偏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姑姑吗？”
慕哲瀚闻言也看过去，打扮精致的妇女大步而去，确实是慕素华。
他面露疑惑：“她怎么来了？”
沿着她的路径看去，猝不及防地看见了校门口的女孩。
慕哲瀚一愣：“楚佩宁？”
慕灵韵也看了过去，确认真的是楚佩宁，眉心拧了下。
“姑姑这是要去找楚佩宁？”
慕哲瀚没吭声，只是静静看着。
发现秦昭昭跟在她身边，眉头深了几分。
……
远远看到慕素华的身影，秦昭昭连忙迎上去。
“舅妈。”
她一张小脸满是委屈，乌黑的眼睛盈着水花。
亲眼看到，慕素华更气了，厉声问道：“楚佩宁呢？”
秦昭昭早就发现了她，向慕素华指着校门口的方向。
慕素华看到，气冲冲地走上去，临了还有几步，果断伸出巴掌。
楚佩宁早有察觉，忙躲到秦振身后，大喊：“振哥护我！”
秦振：“……”
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振哥这个词，怎么觉得这么中二呢。
秦振转过头，慕素华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一双眼睛死盯着他身后的楚佩宁。
“秦振，你给我让开。”
看到她，秦振表情不耐：“你有病？”
“你！”
慕素华自然是不能容忍被一个小辈这样说。
可眼前的人是秦振，秦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她心里还是怵的。
“我不跟你计较。”慕素华忍住心里的怒气，指着楚佩宁，尽可能心平气和地，“我是来教训她的，麻烦你让开。”
秦振瞟了眼身后的女孩，理解她上课说得那句“今日不宜放学”是什么意思了。
“教训她？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先不说楚佩宁已经离开了慕家，慕素华在她来慕家之前就已经嫁了出去，又哪儿来的理由教训楚佩宁。
“因为我是她的长辈！”慕素华理直气壮。
秦振被说笑了，“跟她有关系吗？”
慕素华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从一开始就看不惯秦振，可秦老爷子太过护着这个孙子，慕素华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秦昭昭忙上来给她顺气，“舅妈，你别这么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看到她，秦振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慕素华和白薇，可是一丘之貉。
如今白薇出事，她又怎么会没有动作？
“如果你是为了白薇来的，那你还是回去吧。”秦振目光坚毅，“她犯了那么大的错，爷爷肯定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秦昭昭紧抿着唇，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她是我们的妈啊。”
秦振哂笑，“我只有一个妈妈，那个罪犯取代了她的位置，我又为何要怜悯她？”
沉黑的瞳孔深处，渐渐弥漫起血雾。
楚佩宁静静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海城豪门很乱，关于秦家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
想起秦振体内那根泛着血雾的丝线，她大概能猜到点。
这句话，像是触及了秦昭昭的心灵深处，她身子不可察觉地一晃，嘴唇颤抖着。
见秦昭昭这般委屈，慕素华一时激动，盯着楚佩宁的眸涌着浓浓的恨意，直接吼了出来：“秦振，她不过是一个孤女，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动静太大，周围的学生都被吸引了过来，却不敢靠太近，跟他们保持着距离，形成了只有四人的一个圈。
秦振面容冷淡：“因为你们要找她的麻烦，就因为她想把买凶欺辱她的人告上法庭。”
学生们听到这句话，惊讶了。
“买凶？告上法庭？这是什么情况？”
“我去，就算再怎么讨厌楚佩宁，也不能干这种事吧。”
“这件事跟秦昭昭有什么关系？”
人群中的孟阳旭听着周围的议论，直接不淡定了，冲上去怒指秦振。
“秦振，你不要颠倒黑白，明明是楚佩宁心胸狭小，想要报复秦夫人！”
这突如其来的助攻，打得秦振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嘲笑道：“警察都已经立案了，你却在为一个犯人辩护。”
“秦夫人，是秦昭昭的妈妈吗？”
“她不会是因为之前来学校教训楚佩宁没成功，想要恶意报复吧。”
“这也太歹毒了吧。”
秦昭昭顿时小脸煞白，这些猜测刺激着她，让她不敢再继续待下去。
拉了拉慕素华的胳膊，声音怯懦，带着哭腔。
“舅妈，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