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莎冷笑了一声,她看着薄暮年,双眸猩红一片,仿佛能沁出血来。
以前她看着薄暮年的眼里满是爱意,但是现在,她只有恨意。
如果不是薄暮年,她也不会家破人亡。
爱而不得,让她看着薄暮年的眼神里写满了恨意。
她对薄暮年说道:“你以为,这里你说了算”
薄暮年看着爱丽莎,眼里平淡一片,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爱丽莎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这是什么表情故作镇定吗
为什么他会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不!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有,为什么她会什么都不知道!
“薄暮年,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有本事,你杀了我!”爱丽莎尖叫着说道。
舒兮笑了一声,笑声尖锐,爱丽莎心一紧,她狠狠地剜了舒兮一眼,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闭嘴!难听死了!”
舒兮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舒兮一边说着一边扣动扳机。
扣动扳机的声音就在爱丽莎的耳边响起,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虽然她嘴硬,但是其实她心里是很害怕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舒兮嘴角一勾笑了:“不是很勇吗害怕了”
爱丽莎强忍着害怕说道:“我……我才不会害怕。”
舒兮淡淡地哦了一声。
爱丽莎感觉受到了侮辱!
她大叫了一声:“还愣着干嘛进来!”
就在这时,一批人拿着武器冲了进来,全部都是庄园的旧人,都是特朗当初的部下。
爱丽莎得意洋洋地看着舒兮,说道:“现在知道害怕的话,跪下,向我道歉,我会让你死个全尸。”
至于薄暮年,让他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留他在身边做个禁脔,好像也不错。
陆翊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带了下来。
他看着爱丽莎,气愤地说道:“爱丽莎,薄爷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爱丽莎冷笑了一声:“照顾我只是心里有所愧疚罢了!如果他真的愿意照顾我,就应该把我娶了,而不是让我一个人在南部吃苦!”
虽然薄暮年把她保护得很好,给她最好的,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只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一点自由都没有。
本来她也只是觉得无聊罢了,但是当她得知薄暮年和舒兮结婚了,他宁愿选择舒兮也不选她,她就恨上了薄暮年。
陆翊简直无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颠倒黑白的!
她喜欢人家,人家就一定要跟她好吗简直就是有病!
薄暮年看着爱丽莎,他淡淡地说道:“爱丽莎,希望你不会对今天做的事后悔。”
爱丽莎气笑了,她想不明白,薄暮年这个时候还在硬气什么。
她说:“我不会后悔!要后悔也是你后悔,你把大哥的部下全部都留下,结果呢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服从你的!”
她命令人开枪:“先射死那个女的!”
那人立即扣下扳机,但是意外的是,没反应,是空炮!
众人一愣,他们试了一下他们手里的枪,好像都一样!
都是射不出子弹的!
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人就涌了进来,把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控制了。
爱丽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看着薄暮年,仿佛想要用眼神杀死薄暮年:“你早就谋划好一切了!”
薄暮年看着爱丽莎,说道:“还得谢谢你,让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了这么多叛徒。”
这次特朗卷土重来却没有叫上他们,因为如果这边有动静的话,他肯定就会发现的。
薄暮年不确定这些人里面到底有谁忠心于他,所以就用了这一招。
当他知道爱丽莎在庄园里种了绝命花,他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
所以他刚刚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你一直都是这么有心机,”爱丽莎笑着笑着就哭了,她现在很是后悔。
“是我年纪太小,被你骗了!”
薄暮年对陆翊说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陆翊点点头,他心情复杂地看着爱丽莎。
真是不作不死,当初薄爷很好心地骗她说是她哥特朗为了救薄爷才牺牲的,所以薄爷会一直照顾她。
薄爷的本意是照顾她,让她无需有负罪感。
但是她却曲解了薄爷的意思,一直以来她都仗着自己是薄爷救命恩人妹妹的身份,胡作非为。
薄爷都忍了,并没有责怪她,反而帮着她在后面擦屁股,如果不是有薄爷照顾,以她的性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没想到她居然还变本加厉!
爱丽莎等人被带走了,整个庄园又恢复了平静。
舒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说:“不行,太无聊了,我要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薄暮年失笑地看着舒兮,眼里闪过一抹宠溺的光。
人人觉得惊险的事,在她看来却是无聊的。
薄暮年拥着舒兮的腰,往楼上走:“我陪你。”
舒兮扭着腰,挣开他的手:“不用了,你该忙什么就忙去,不用管我。”
薄暮年点点头:“那行吧。”
他心疼地看着舒兮。
听陆翊说,舒兮为了找他,几乎没有一天能正经地闭眼休息过。
就算在路上,她都还在用手机追踪他的定位。
舒兮睡了一觉,很长很长的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刚下楼,就看到屋里有些黑,只有餐厅的方向隐约有点灯光。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这又是薄暮年安排的什么招数
结果她刚到餐厅,就看到一抹黑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还没反应过来,那抹黑影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了。
舒兮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她没站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那人看到舒兮摔倒,哈哈大笑了起来:“贱人,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还摔倒了”
舒兮猛地推开那人,猛地从地上跳起:“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看着舒兮,咯咯地笑了,表情狰狞,古怪:“我自然是走进来的。”
舒兮眉头微拧,这人精神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