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设计大奖是极富盛名的设计师奖项,聚集了诸多有名望的设计师。
国际设计奖是并不是一开始便颁奖,而是先将入围作品展览三天,以供众人欣赏,三天之后才开始颁奖。
楚方目光逡巡了一圈,周围全是设计师,讨论着入围作品。
他叹了口气。
虽说他是设计师,但能力早已经荒废,无法融入其中,而且他英文很差,不能像自家钟女士一样,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
我婆娘真厉害。
他、余峻和王大锤仨人坐在边缘角落,无聊发呆。
“楚先生。”王大锤以蹩脚的中文说话,“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
“你是怎么找到钟小姐这样的美女?”王大锤睁着那双湛蓝的眼睛,“我也想要。”
楚方:“... ...”
王大锤那精致得宛如芭比娃娃的容颜,总是能让人忘记她那独特的性取向... ...,在这片土地上,算不上独特,还挺正常。
短短一天时间,米国独特的风景便刷新了楚方的三观,男男的,女女的,人兽的,人和塑料口袋的... ...,是的,塑料口袋。
走在路上,有个老哥说塑料口袋是他的妻子。
相比于国服,国际服还是太超前了。
他耸了耸肩:“缘分。”
“我好羡慕你。”王大锤说着话,“我真想让钟小姐当我的情人。”
“情人?你就让钟庭月当你情人?”楚方挑了下眉,“你难道不娶回家吗?”
这地方可是能够同性结婚的。
“我已经有老婆了。”王大锤一脸认真地说道,“不止有老婆,我还有两个女朋友,三个爱人,五个对象。”
“钟小姐是那么的漂亮,不能和别人女生相比,所以只能做情人,这样才能显示我对她的爱。”
楚方扯了扯嘴角,幽幽问道:“忙得过来吗?”
捏麻麻的吻!
这哪是海后,简直就是大海。
“我能承受。”王大锤沉声回复。
“你们在聊什么呢?”钟庭月声音传过来,“楚先生你在这里反正也是无聊,出去转转,好不容易来趟米国,去见识下外国风景。”
“人生地不熟,你不无聊吗?”
“不无聊。”钟庭月摇头,“我很喜欢这些入围作品,想多看看,吸收别人的长处。而且我在和大学同学开视频,大家聊着这些入围作品。”
“那你注意,我撤了。”
既然是这样,楚方也没有扭捏,示意王大锤照顾着钟庭月,随后和余峻离开了国际设计大奖的展览现场。
离开展览现场,楚方举目四望,好像感觉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
那些所谓旅游景点他又不愿意去。
“有什么有特色的地方吗?在国内看不到的。”他对余峻问道。
“嗯... ...”余峻沉思了下,“不远处有个脱衣舞厅。”
确实特色,特殊且好色。
楚方双手插兜,沿着纽约的街道而走,打量着周围。
路过一条小巷子,忽然间耳边传来声音。
寻声望去,那幽深的巷子里有两三个人影,似乎正在围殴一个人。
楚方不以为然。
米国这地方武德充沛,打架斗殴是少不了的,无论是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打起来。
刚才在那时代广场,一个白人和黑人干起来了,干架的理由很简单,看对方不爽。
正当他准备离开,却是瞧见那施暴者是昨夜那个棒球帽男子,而受害者似乎是周忆丹。
“住手!”他大声喊道。
施暴者有三人,集体停了下来,棒球帽男子也认出楚方,十分高兴:“oh,man。”
三人想要上来揍楚方,余峻拦在楚方前方,一米九的高个子,不经意间露出腰间的武器。
三人立刻变脸求饶,接着以飞一般的速度逃离现场。
有句老话说得好,真理永远只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
楚方赶紧上前扶着周忆丹:“你没事吧?”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周忆丹摇了摇头,“只要在挨打的时候蜷缩起来,其实不会有多疼。”
“我带你去看医生。”
此刻周忆丹头发略显凌乱,袖口被扯破了一点,脖颈有红印子,脸上有淤青,嘴角破皮。
“不要。”周忆丹抓住他胳膊,“我付不起医药费。”
楚方坚持带周忆丹去医院看病,来到最近的一处私人医院,经过仔细检查,周忆丹只是轻微的伤痕,没什么事。
随后楚方结账,一个简单的伤病,竟然花了一万多美刀。
bYd,你吃人是吧?
“抱歉。”周忆丹难以为情。
“嗨,没事。”楚方摆了摆手,“其实该说抱歉的是我。”
显而易见,那棒球帽男子揍周忆丹这事和楚方脱不开关系,而他又不能找楚方报仇,只能将仇恨发泄到周忆丹身上。
“为了表达感谢,我请你吃饭吧。”周忆丹说道。
“好啊。”
闻言,周忆丹很是高兴,带着楚方便往自己家里而去,打了个车,来到当地唐人街。
一进入唐人街,楚方便瞬间感觉自己返回到国内,中式餐馆,繁体汉字,传统工艺品小店... ...
还有三蹦子占道经营,上面放着喇叭,叫卖商品。
“这里和祖国比较怎么样?”周忆丹发问。
“嗯... ...”楚方摸着下巴想了下,“这里更加具有传统的气息。”
这唐人街的面貌就和国内景区差不多,而国内大部分地方极具现代化,高楼大厦林立。
“其实是破而已。”周忆丹笑了笑,“假如有选择,我们想更加舒适的地方,而不是这里。”
“纽约市政府对我们歧视,不愿意花钱修缮这地方,随着年久,这地方其实不怎么适合住人。但没办法,不住这里,我们无处可去。”
楚方沉默不语。
高楼大厦看似千篇一律,毫无美感,但不得不承认,住着真的比这种旧房要舒服安心得多。
现如今很多人批判高楼大厦,而怀念以前那种老房子。
在楚方看来,口嗨一下得了,但真要住进去,那纯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