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慎望着杨美娜那离去的倩影,仿佛火山爆发的前兆。
他想了下,发消息给楚方。
【天生废材:你的那位朋友心理有问题。】
【恋爱单排选手:怎么了?】
【天生废材:嗯... ...没有经过第一道抗压测试就恼羞成怒了,我想,她心里已经杀了我千百遍。】
【恋爱单排选手:你不做人了是吧?.JpG】
【恋爱单排选手:我不是让你说话温柔点。】
【天生废材:我很温柔,只是剖析了下她的内心。】
【恋爱单排选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麻麻的.JpG】
楚方扯了扯嘴角。
常慎是位优秀的心理医生,极其善于剖析一个人,对症下药。
楚方当初和对方见面之时,常慎三两句便将他剖析得一干二净,仿佛没穿衣服似的,并且对他进行抗压测试。
而所谓的抗压测试便是对他无尽的打压和摧残,身体和心理,物质和精神,过去、现在、未来... ...,以便解决他的心理问题。
无尽地贬低楚方。
一开始,他便扛不住,自己仿佛是个废物,活在世上都没意义了,都有‘重开’的想法,但随着时间流逝,他顶住了,并且还对常慎进行反击。
二人互相贬低对方。
楚方:你真tm变态。
常慎:你不是?
楚方和常慎面面相觑:我俩都是变态!
自此以后,他俩不打不相识。
但那是他俩之间的事,两个大老爷们的斗争,而不应该涉及到杨美娜。
捏麻麻的。
你真行。
我让你说话温柔些,你就是这样说的?
你真是我的朋友!
正当此时,钟庭月办公室随之打开,出现靓丽的倩影,婀娜多姿,身材高挑,那精致面容阴沉得仿佛滴下水来。
楚方心脏扯了下。
遭!
忘记这婆娘了。
杨美娜可是她发小,最好的闺蜜。
钟庭月盯着他:“你干的好事。”
“不怪我... ...”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真是好朋友。”
“... ...”
钟庭月摇曳身姿随之离开工作室,留下无辜的楚方。
他叹了口气,趴在工位,轻声问道:“小胖子,你说,怎么才能劝解一个人?”
小胖子想了下,脑海中浮现江文贞那霸道的样子,自己无论怎么说也劝不了对付他,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甩了甩头:“楚哥,我也想知道。”
“唉... ...”
... ...
夜幕之下,灯红酒绿,绚丽灯光闪烁。
杨美娜、何怡、钟庭月三姐妹聚在一起,喝着闷酒。
杨美娜一口饮完啤酒,气愤说道:“常慎就不是个人... ...”
“对的,就不是个玩意,不是人,是出生,是败类... ...”何怡点头。
杨美娜抿着嘴唇:“不能那样说,常慎还是个人,毕竟我们说着同样的话,有着同样的身体部位,要是他不是人,那我们也不算人。”
何怡:“... ...,有道理!”
杨美娜又喝了一杯:“他就是个自恋、自大的男人,以为有一身皮囊,有些知识,便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在我眼中,他和废物没啥区别。”
钟庭月在旁边帮腔:“比废物还要废物,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
杨美娜打断:“也不能那样说,常慎确实挺有能力的,国外着名大学毕业,双学位,是非常优秀的人。”
钟庭月和何怡相互对视,扯了扯嘴角。
咱就是说,骂一个人没必要那么的理智。
逮着一个缺点或者漏洞直接开骂就完事了。
我俩心中都已经打好草稿,将常慎骂得五体投地,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
姐妹你咋回事?
杨美娜自顾自说道:“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错误而完全否定了他的优点,那是不对的,要辩证地看待常慎,但是... ...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常慎不是个好玩意!姐们我怎么样轮得到他来说三道四?”
钟庭月正准备开口,何怡拉住了她,便又听到发小的话:“他轮不着!无论是外貌和身材,我都是他一辈子难以企及的女人,他想要用尖酸刻薄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呸!”
“好了,该你俩了。”
话音落下,她俩犹如得到了圣旨,猛烈批判着常慎,犹如滔滔江水。
特别是钟庭月,为了给发小发泄,那真是将常慎批判得五体投地,加之今天生理期的暴躁,那力度就更大了。
“三位美女... ...”正当这时,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走了过来,开口搭讪。
杨美娜斜视了一眼:“滚嗷。”
不远处的楚方向任飞平点了下头,后者识时务,对酒吧服务员挥了下手。
那服务员走了过去,挡在了黄毛男子身前:“抱歉,先生,这三位是我们酒吧的贵宾。”
黄毛男子悻悻离开。
任飞平扯着嘴角:“妈耶,想不到神仙姐姐是那一款类型的。”
在任飞平心目中,钟庭月一直是那种冷若冰霜、玉骨冰肌的女子,就像射雕英雄传中的小龙女,形象一直很伟岸,但方才借着上酒的机会,他听了下几人的对话,那简直是‘惨不忍睹’。
甚至只是多看了一眼,他便挨骂了。
都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我滴哥,你是咋想的?”任飞平打量着楚方。
好歹是亿万富豪,风度翩翩,其个人条件堪称完美,只要勾勾手便有大把的女人,怎么就看上了那位暴躁的‘神仙姐姐’。
难道你有特殊癖好?
噫~~~
“你管不着!”楚方翻了个白眼,轻轻拍了下小姨子那不老实的手,斜视了一眼:“小孩子不准喝酒。”
钟柔鄙夷不屑:“切!又不是没喝过,在家里我一直偷喝我爹的酒。”
“... ...”
胆大包天、小姨子。
三姐妹痛骂常慎,杨美娜和何怡气消了很多,但今天的钟庭月可是特别暴躁,感觉干骂没什么意思,当事人又不在,她们只是背后说人坏话罢了。
只见她喝了一口酒,旋即拉着杨美娜离开酒吧:“走,我去见见那个常慎,我非要给你出气。”
出了酒吧门,拦了俩出租车,三人上车,旋即离开。
“那样不好吧?”杨美娜迟疑说道。
“当面锣对面鼓,多好。”
何怡歪着头:“月月你今天好像有些反常。”
“我只是单纯想骂那人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