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不管不顾了,将鸡翅放入嘴中。
咸味,可乐的甜味,浓重的蚝油味,还有那仿佛不要钱的鸡精... ...,多种调味料混合在一起,组成了... ...一坨答辩!
“啊呸!”他一下子吐出来了,面容抽搐,一阵干呕。
而此刻,两个先行者也蚌埠住了,吐出食物,朝着卫生间跑去。
经过十来分钟的卫生间呕吐环节,几人彻底瘫倒在沙发,嘴唇干涩而苍白,面色泛青,仿佛食物中毒了一般。
楚方喘着气:“钟柔你骗我!!!”
钟柔也是气喘吁吁:“钟庭月先骗我的。”
二人目光聚焦到了钟家大闺女身上, 后者小口抿着清水,不紧不慢说道:“我没骗你们,我觉得味道不错。”
“那你还不是吐了。”
“生理不适罢了,和味道无关。”
“... ...”
最强王者、钟庭月!
最终楚方点了外卖,三人才填饱肚子,至于说那三道菜,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吃完,钟庭月整个人神清气爽,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今晚晚饭不错,明天接着搞。”
“... ...”
楚方本以为钟庭月只是说着玩玩的,但没想到此女的决心居然如此了得,接下来几天,钟庭月每晚都要亲自下厨。
发誓要学会做饭,发誓要学会开车。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钟庭月有两个愿望,但都没有实现。
考不过科目二,下厨也是乱七八糟。
“姐夫你劝劝我姐吧。”随着几天的试菜,钟柔的红润脸蛋也泛白了。
想起这几天经历的日子,她便感觉犹如身处地狱,无法自拔。
楚方说道:“你姐魔怔了。”
反正楚方是看出来了,钟庭月的两个愿望,不完成的话这个家是恢复不到往日的平静。
说话之间, 钟庭月端着菜走出来,放在桌面,趁着对方摘围裙的功夫,二人相互对视,偷偷从一个角落拿出一盘相似的菜肴,将其替换。
钟庭月回过头来,微微蹙起眉头:“你俩瞎搅和啥呢?把我菜的造型都弄乱了,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嘿嘿... ...”二人心虚笑笑。
说着,钟庭月又率先品尝自己做的美食,放入嘴里,轻吸了口气,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而二人也品尝着美食。
吃着,钟柔竖起大拇指为其点赞:“姐你做的菜简直太美味了,色香味俱全,呜呜呜,我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菜了。”
“对的对的。”楚方连连点头,“你以后不用再做饭了,已经是大厨。”
钟庭月皱起眉头:“那我能学会车子不?”
“不一定,两者毕竟不是一码事。”楚方摇头,旋即话锋一转:“但... ...我想你应该有更深的体会。”
学车和做饭本身毫无关系,只是钟庭月莫名地将两者结合在一起去练习那种所谓的感觉,这可给家里的二人活生生上了一堂课。
再不改变的话,他俩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因此先把钟庭月做饭的念头给掐断,接下来催促对方去学车,反正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折腾他俩,折腾自己去呗。
至于说,钟庭月以后学不会开车,楚方也自有话说:两者毕竟不是两码事。
... ...
又是一个清晨,楚方拉开窗帘,望着外面阳光,伸了懒腰。
昨夜吃得好,今早心情格外舒畅。
刚走出房间,便看到钟庭月拿着手机说道:“今天教练请假了,不能练车。”
“咱家有车,我载你到郊外去练车。”
钟庭月点了点头。
用过早饭,楚方载着钟庭月、钟柔两姐妹去往魔都郊区,选择了一块宽敞的空地,可以任由钟庭月发挥,四周都是泥地,也不用担心有车辆经过。
钟庭月坐在驾驶位,摆动着方向盘,驱动着车子,楚方坐在副驾驶,轻声教导她如何开车,而钟柔则是在下方指挥钟庭月。
不得不说,开车好像确实需要点天赋,不需要太多,但不是每个人都有,就仿佛此刻的钟庭月一样。
即使楚方悉心教导,都恨不得自己上去开车了,但钟庭月始终拿捏不好开车的力度,总会出现失误,甚至——
将油门当做刹车踩,车子冲出空地,飞到泥地,陷到里面。
钟庭月抿着嘴唇,看着楚方:“我好笨,我还是不会。”
此刻,钟庭月那清冷的面容浮现几分可怜,惹得楚方心中一阵心疼。
这些天来,钟庭月上班、做饭、看学车视频,给她累得够呛,那双柔和的眼眸掺杂了些失落和疲倦。
楚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办。
这玩意学不会就学不会,他想将自己脑袋中的知识传到对方脑袋中去,可惜没有那个技术。
“哎呀,无所谓的。”楚方看了下四周,空无一人,全是泥地,直接一摆手,“别想那些技巧、那些知识,你直接猛踩油门,瞎摆方向盘。”
“有用吗?”
“没用。”楚方说,“只是给你发泄下情绪,反正轮胎陷到泥地里,你开不快。”
闻言,钟庭月一踩油门,发动机轰轰作响,轮胎随之转动,车子在泥地里慢慢行驶,速度极慢,但钟庭月却好像极为开心,胡乱转动方向盘,踩着油门,瞬间感觉到那种车子行驶的感觉。
“哎,楚方,我好想感觉到那种‘车感’。”钟庭月突然间反应过来,大声说道。
闻言,楚方精神一振:“好,很好,保持着那种感觉,放松,别束缚自己。”
只见一辆凯迪拉克在宽敞的泥地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行驶,轮胎高速旋转带着泥泞直接甩到了车身上,车门、外壳、保险杠、车窗... ...,满是泥泞。
一辆价值百万的凯迪拉克没一会儿便涂满了泥泞。
钟柔吃着零食,望着泥地里的那辆车子,喃喃自语:“疯了,老姐发疯了!!!”
有人路过,看着车子,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
车子一直在泥地中打转,直到油箱中的最后一丝油消失,那辆狂躁的凯迪拉克终于停歇下来了。
而楚方也随之松了口气,他整个人坐在副驾驶有种飞一样的感觉。
钟庭月那清亮声音中包含着明显喜悦语气:“楚方,我好像懂了。”
“懂了?”
“嗯。”钟庭月说,“在驾校,我总是小心翼翼,遵循着教练的话,不敢用太大的力道,但今天我好像知道车子是如何运作的了。”
楚方点了下头:“那就好,赔钱吧。”
“赔钱?”
他打量着自己的爱车,已经不成‘车样’了,宛如刚去了战场一般,不紧不慢说道:“这辆车子算是报废了。”
高昂的学车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