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卿怀里抱着一只包袱,扭着腰肢走进院子,她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将怀里的包袱散开,竟是一套茶具。
不一会儿功夫,茶香四溢。
不得不说,徐香一手煮茶功夫,颇得林卿卿的心意。
暗卫会杀人不是稀奇事儿,但煮的一手好茶的暗卫并不多,徐香这块宝就被林卿卿得到了。
“徐香,你也喝?”林卿卿亲手为徐香倒一杯香茶,又自个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似乎才想起招呼宋夫人。
“那个...宋夫人,要不要坐下喝一杯茶?”
刘嬷嬷侍奉宋夫人坐在软椅,为了造势,她特意将庄子里的奴才都叫来,候在院外,随时待命。
以人的数量取胜,只要宋夫人一个眼神,几十号奴才就会将林卿卿和徐香围攻,赶出庄子。
刘嬷嬷的眼界仅限于内宅,她以为皇上身边的女暗卫,功夫自然比不得男暗卫,大概比将军府的普通护卫能厉害一两分。
她能打得过三五个男护卫,若对上十个八个,绝对不敌。
“呵!”
“风月楼女妓的茶,怕是喝不得,里面该下了迷魂药。”
宋夫人一开口就阴阳怪气。
不喝拉倒。
林卿卿的恩客是李沐,她现在喝的茶叶,都是贡茶,金贵着呢。
说出来,怕惊吓到宋夫人。
算了,为了顾忌李沐的名声,她还是莫显摆了。
女妓显摆恩客,这违背了女妓的职业操守。
“宋夫人既然不欢迎奴家,那奴家就将来意...长话短说。
如宋夫人亲眼撞见,奴家天大的福分侍奉皇上。
可宋夫人不问原由,带人闯入风月楼,打砸物件,惊扰皇上,打伤奴家...
这事儿,宋夫人想怎么算?怎么了结?”
林卿卿一副登门要账的姿态,“奴家以为,宋夫人欠奴家银两,还欠奴家一句道歉的话。所以,奴家走一趟,来向宋夫人讨要了。”
宋夫人一脸不敢置信,林卿卿的来意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是将军夫人,一向横着走。
她打砸了风月楼,就得赔偿银子?
她让奴才打伤女妓,就得道歉?
哪里来的道理?
呵!
“休想!”宋夫人吼道。
刘嬷嬷正在伺候宋夫人服用汤药,手里的药碗被宋夫人一把夺过,直直扔向林卿卿。
宋夫人愤怒不已,她不能承受一名低贱女妓的羞辱。
有徐香在,宋夫人自然伤不到林卿卿分毫。
“宋夫人又想打奴家?
这一回,皇上没在,又在宋夫人的庄子,敢问宋夫人一句,您是想打伤奴家?还是想打死奴家?杀人灭口吗?”
宋夫人单纯的想教训一回林卿卿,倒不敢弄死。
不过,林卿卿是低贱女妓,弄死简单,却会脏了自己的手。
很快,皇上就会厌弃林卿卿,到那时,宋夫人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让林卿卿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当然,她心里所想,才不会现在就告诉林卿卿。
“宋夫人,奴家侍奉的恩客是皇上,奴家从未侍奉过宋将军。
宋夫人的此番行径,实在好笑,奴家已攀附皇上这棵高枝,又怎会看得上宋将军这棵小草呢?”
林卿卿在胡说什么?
女妓竟敢看不上宋将军?
她是瞎了一双狗眼吗?
宋夫人在花城的名声,俗称三绝:护夫、嫉妒、横行。
“贱人,你再敢说将军一字不是,我...我就撕烂你的臭嘴!”
宋夫人的威胁,林卿卿不在意。
她笑的妩媚动人,说出的话却气到宋夫人呕血。
“奴家真不知道何处得罪过宋夫人,若将军是奴家的恩客,宠过奴家,给过金银,奴家也认了。
可奴家和将军之间清清白白,宋夫人您怎么就不信呢?”
林卿卿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楚楚可怜,仿佛被宋夫人用了强,强迫行情事,事后还赖账,不愿支付银两。
她心里委屈啊。
就算她是女妓,也不能平白被冤枉了去。
林卿卿的泪珠儿能将男人们的心哭到融化,在宋夫人看来,林卿卿就是女妓做派,竟使狐媚子手段。
果然是低贱的女妓,勾引人是入骨的本能,不仅勾引男人,连女人也不放过。
林卿卿嘤嘤哭泣,我见犹怜。
“宋夫人,您给个准话,赔偿奴家银子吗?给奴家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