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领命离去后,吴狄便与冉闵、敬翔几人商议明日的应敌之法。
张辽提出乘夜袭营之策,蓝玉也是十分的赞同。冉闵则是提出冲击胡人中军,实行分割消灭之法。
吴狄闻言,表示都可用,这样一来,此战结束,能剩多少士卒,就不得而知了。
不想此时就让士卒损失过多,吴狄便朝敬翔问道:“子振,可否减少战损?”
敬翔闻言,说道:“主公,自古以来,凡交战,没有不损失......倒是有一策,可不费一兵一卒.....”
听到此言,吴狄激动的道:“快快道来!”
“主公,此策乃火攻之法,有干天和,且非人力相抗......”
蓝玉十分感兴趣,问道:“子振先生,如何火攻?”
“以城中粮草为饵,引胡人入城......房屋......引火之物,四门亦然......如此......这般......可顷刻间消灭......”
敬翔将火攻之法详细道出,不仅众人齐齐后退,就连吴狄也是神情骇然。
敬翔此计一出,他后半辈子要背上毒士的骂名了。
回味过来的冉闵、张辽及蓝玉等人,不得不佩服敬翔的大胆与狠辣,也对他更敬佩。
吴狄快步到敬翔身边,握着他的手,掷地有声的道:“子振,此计甚好,对待不服王化的胡人......大汉不可侵犯......这并没有什么有伤天和的,如有,我吴狄担之!”
“主公......”
敬翔闻言,万分感动,眼角更是微红。
“按此计行事,一切骂名,我自担之!”
“子振,你持我墨染,行调兵遣将之权!包括我在内的全军将士,尽皆听你调遣。如有不服从号令者,斩之!”
吴狄将腰间的墨染解下,亲自交给了敬翔,并将其推到了主位上。
敬翔朝着吴狄一拜,又朝帐内诸将一礼,开始调兵遣将起来。
“冉闵将军、蓝玉将军、张辽张军,这两日你三人率部轮番在阵前挑战。切记!险胜即可......”
“末将得令!”
三人一同出列,接过令箭。
“周德威将军,你率郡兵在城内广布引火之物......”
“末将得令!”
“花荣将军,你率本部兵马守城,多备火矢。待鲜卑大军进城后,点燃四门及城中引火之物,快速从南门撤离,不得耽搁......”
“末将得令,必定让鲜卑狗贼葬身火海!”
花荣接过令箭,领命回列。
“杨志、徐宁、薛先图、李成,你们四位将军,分别在南、北、东、西四门内外布置引火之物。能否将鲜卑人困在城内,就看你们四人的了。”
“末将得令!”
四人齐齐出列,领命接令。
“於夫罗将军,你率领本部兵马,前往西门二十里处的山林埋伏。待到城内起火,便率军杀回西门,不使一人逃走!”
“末将得令!若使一人逃脱,末将提头来见!”
於夫罗很兴奋,快速的领命接过令箭。
......
就在敬翔吩咐诸将下去依计行事之时,吴狄发现自己没有被安排事情,便问道:“子振,我做什么?”
李元霸也瓮声瓮气的问道:“对啊,先生,我和主公做什么啊?”
“元霸将军,你的职责便是跟在主公身边,守护主公的安全。相信以你的勇武,无人能伤到主公。”
李元霸听到敬翔如此说,把胸膛拍得啪啪作响,自信的道:“那是自然,主公的安全有我在,肯定没事!”
敬翔不再管李元霸,而是朝吴狄说道:“主公,可引虎卫和静塞军到东北三十里处设伏,阻断其归路......”
“末将得令!”
吴狄也是一礼,接过令箭。
诸将闻言,纷纷要求去北边断敌后路,被吴狄否决。吴狄更是直言有李元霸在,无人能伤自己。
李元霸也很是配合的站在吴狄身侧,笑嘿嘿的保证着。
众人见劝不住,只能放弃。想到吴狄自己武艺就少有人能敌,再加上李元霸这个怪物,就各自去做事情去了。
吴狄见众人离去之后,便对着敬翔道:“子振,你也注意自身安全,莫要......即便被鲜卑人突......我军也可胜......你可要留着有用之身......路还很长!”
“主公放心,属下惜命得很,不说有亥猪兄弟保护,还有锦衣卫中的好手在,属下的安全无恙......主公切莫又在前冲阵,也当爱护自身才是!”
......
雁门这边在紧锣密鼓的准备战斗,吴狄派去河套南匈奴传话的使者也到了。
使者将信件和吴狄交代的语带到之后,等了半日,在得到南匈奴既不出兵北上,也不出兵南下的信,便返回,直奔疆阴。
至于派去太原的使者,在见到丁原之时,丁原已经命令他的好大儿吕布,带兵两千,准备出发了支援。
丁原看完吴狄的书信,也急忙回信一封。言及自己在收到鲜卑出兵的消息时,便已八百里加急向洛阳求援去了。信中还交代吴狄,必要时,可退守雁门关,等待朝廷援军。
时间转瞬已过两日。
周德威、杨志等人,已将城内城外的引火之物布置完善。本想让冉闵等人拖延一日的,没想到鲜卑联军竟然比预料的时间还晚了一日才到。
当夜,敬翔让大部队撤出城内。
张辽和冉闵各自率领兵马埋伏在其他两门之外,只留下蓝玉率领的一千人及花荣所部在城内。
蓝玉负责出城挑战,败退回城,引诱敌人入城,然后直插东门而出。
花荣率部负责引火!
敬翔及花荣站在城楼上,看着渐渐逼近的鲜卑联军,黑压压的一片。
大军行进之间,旌旗招展。各种画有动物图案的大纛,部落首领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军队所过之处,地上的雪迅速融化,露出枯黄的干草。
鲜卑联军来到城墙百步开外,便停了下来。
一队胡人骑兵,来到城门外,嚣张的道:“城上的汉军听着,我西部鲜卑八万联军到此,速速开城投降!”
花荣也不搭话,直接搭箭上弦,瞄准最前方那人脑门儿。
松手间,弓弦震颤!
特制箭矢直奔其脑门而去!
箭矢在那人眼中越来越大,噗嗤一下便没入其脑门,应声而倒。
随即,又是“咻......咻.....咻......”的几声,一同喊话的几人,相继中箭,栽倒下马。
敬翔赞叹道:“花将军神射!”
“花将军神射!”
守城士卒亦是齐齐呐喊着,声震云霄。
推演鲁力在阵前,看的十分清楚,愤怒道:“混蛋,小小疆阴,怎会有此等善射之人。”
看着身边几位部落首领,推演鲁力厉声道。“谁愿去试探汉军一番?”
几个首领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想出战,也都不想让自己的部落先上。
推演鲁力见状,愤怒之色不加掩饰。看了一眼拓跋元图,下令到。
“拓跋首领,这第一战就有你部先上。若是你部攻入眼前的城池,准许你部先行挑选粮食。”
拓跋元图不情愿的领命,吩咐手下千夫长,带着一千骑朝着疆阴城而去。还没有靠近城墙,便弯弓搭箭朝着城上射来。
花荣见状,吩咐城上士卒还射,仅是一次试探,拓跋部落的一千人便只回去了一半。
城上的守军虽然惨叫连连,却是只有一个倒霉蛋被射死,十余人受伤。
鲜卑一众首领听到城上的惨叫,皆是露出了笑意。
在他们看来,这次拓跋部虽然损失五百余人,但是城上的守军也至少损失三百人左右。只要如此再来上几趟,必定能攻破城池!
在北门展开攻防之战的时候,西门也打响了战斗。
西城墙上也上演着北城墙上的那一幕!
但凡敌军有箭矢射上城墙来,便会有大片惨叫和哀嚎之声想起。
这一切都是敬翔的计策,让士卒惨叫哀嚎,故作被射死射伤。以便让士卒退下城墙,到各个引火节点准备。
北城门这边,继拓跋部之后,亲近推演的部落也相继攻城,每次都会留下几百具尸体在城下。
如此反复进攻和防守,直到日暮十分,尸体都垒起三尺高了。
期间,花荣与鲜卑的射雕者对射了六七箭,射杀了三个射雕者。
花荣的头盔也被对方射掉了,看起来十分狼狈。
一旁的蓝玉,更是将受伤士卒的血抹在了脸上和身上,装出一副重伤和力竭的模样。
......
推演鲁力看着城上的抵抗越来越小,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浓。他一扬手中弯刀,兴奋的下令。
“全军压上,给我撞开城门,杀进去!”
各部落首领及万夫长接令,纷纷让自己的部族快速出击。
就在花荣和蓝玉准备下城墙时,一名士卒来报。西城门的王兴鹤兄弟已经撤到了指定地点,西城门即将告破。
蓝玉和花荣闻言,示意士卒将自己两人架走。
城外的鲜卑人见状,冲击城门更加的卖力了。
虽然两门都被动过手脚,但凭鲜卑人粗陋的冲门之法,想要撞破城门,也需要半个时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