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睡,早起的吴狄洗漱完毕后,走出营帐。
天边渐露鱼肚白,远处树梢的鸟儿伸了个懒腰,振翅飞出安乐窝,寻找食物去了。
就在吴狄心无旁骛的耍起刀来之时,花荣、高顺以及张辽等人陆陆续续来到了校场。
见吴狄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霹雳,一趟刀耍得既稳健又霸气绝伦。
那刀锋过处,习习生风,吹动周围旗帜沙沙作响。
吴狄耍的刀法乃是系统奖励的‘辕门八步十三刀’,这刀法囊括了马步战刀法的基础动作,系统灌顶加上吴狄每日不辍的练习,早已炉火纯青。
此刀法对于拥有龙象之力的吴狄来说,于步战中几近无敌!
吴狄用刀,有三方面的原因。
其一,相对于枪和剑的复杂多变来说,刀更容易让人上手。
毕竟都说年刀、月棍、一辈子枪。虽说吴狄有系统灌顶,但是终究是只会耍招式,于战场厮杀不利。
其二,刀乃是百兵之胆,一般用刀之将不可力敌。
吴狄喜欢那种一力破万法的霸道,不管对手的招数多么犀利和花哨,我自一力破之!
其三,刀是我国最早出现的兵器之一,原始人用它切、砍,划、刮,或割兽皮之用。
殷商的铜刀就脱胎于原始的石刀,并出现了大型的战刀。汉代的环首刀,汉代上到帝王公卿,下到贩夫走卒,大多均佩刀而不复佩剑,可见刀之作用在汉代尤为突出。
吴狄一趟步战刀法演练完毕,感觉自己对刀法的理解又深入了两分。
花荣、张辽、高顺等人以及这几日招募到的士卒,在看了吴狄耍的刀法后,惊为天人!
张辽更是一脸献媚的称赞道。
“主公,刀法妙,步伐也了不得啊!”
“主公不仅刀法精妙,更难得的是主公竟然还如此勤奋,着实让我等汗颜。”
吴玠一边赞叹,一边自责的说着。
“是啊,是啊,真是让我等汗颜!”
其余几人闻言,纷纷附和。
吴狄却是将手中环首刀一翻,挽了一个刀花,对着众人说道。
“你等莫要再打趣我,都起得如此早,想来是也要练武一番,不如我们捉对演练,如何?”
不等众人回应,吴狄对着吴玠说道。
“兄长,就辛苦你安排一下士兵的对练,如何?”
吴玠拱手应诺,去安排校场上士卒的对练去了。
吴狄看着眼前的几人,笑着问道:“哪位兄弟来和我练上一趟?”
此话一出,年龄偏小的张辽跃跃欲试,笑嘿嘿道。
“主公,我来!我来,文远也是用刀的,想请主公指点一下!”
“好,文远与我都是用刀,那就我们俩练一练。”
吴狄狡黠一笑,张辽正处于兴奋当中,没有看到。旁边的众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顿时觉得有好戏看了。
几人都不去对练了,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起张辽的戏来。
吴狄持刀而立,顿时气势如虹,让站在对面的张辽一怔。
张辽见状,却是不怵,大喊一声:“主公,文远来也!”
持刀向着吴狄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吴狄不慌不忙,手势一变,原本竖着提的环首刀,横着向上用力一挡。
只听“嘭”的一声,两刀碰在了一起。
张辽的长刀被架住,再也不得寸进!
同时一股力道从刀柄传来,震的张辽虎口发麻,长刀险些脱手。
‘传言非虚,主公果真力大无穷,这力量尤在那长生兄长之上。’张辽心中暗忖道。
张辽虽然震惊于吴狄的力量强大,但手上动作不慢,回刀就是一记横扫千军,快且准。
吴狄从这一击中,感受到张辽对刀法的理解与运用,已有八九分水准。若是力量大一些,一般人根本接不住。
两人你来我往,对战了五十余回合,最后是张辽虎口被震得失去知觉,长刀脱手才认输。
吴狄抓着张辽手臂,拍了拍,安慰道。
“文远不必气馁,我走的是以力破法的路子,加之有一身怪力,你自是扛不住。在我看来,文远你对刀法的运用,已接近炉火纯青。放眼天下,有你这般武力的人,亦是不多。”
张辽闻言,之前的郁闷之色消失不见。
眼眸之中有一种光芒绽放,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了。
观战的花荣和高顺几人更是十分震撼,看着吴狄像看怪物一般。
特别是高顺,张辽的武艺他是知道的。
切磋时,自己和他能对战百余回合,未分胜负。若是生死对战,自己能在他手上坚持九十回合不败。一百回合后自己死,他伤。
这样的一个猛人,仅仅是在主公手下坚持五十回合,若是主公用全力,怕是三十回合都难。
主公的力量当真非人哉!
高顺对自己的武力甚是了解,他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
此时,任浪的声音响起。
“主公,已经辰时了,是否该朝食了啊?”
吴狄闻言笑骂道:“你个吃货,什么时候都在想着吃!”
对这个时刻跟着自己的熊憨憨,吴狄劝说多次无果,也是彻底无法了,就任由他跟着自己了。
“都到营帐中一起吃,我有事情安排。”
说完吴狄有对着任浪到:“去将我兄长一起叫来”。
......
任浪与吴玠两人也快步进入营帐内,正欲行礼。
吴狄端着碗摆摆手,赶忙让两人坐下吃饭。
吴狄一边喝粥,一边说道。
“前几日消灭的犬牙部落军队,只是匈奴南下打草谷的先头部队。想来过不了多久,匈奴南下入侵雁门的大部队就会到来,都说说你们的想法。”
几人也是连连点头,但是谁也没有先说。
任浪那个憨憨,见几人都没说话,于是嚷嚷道。
“怕个甚,主公武艺超群!几位兄弟也是骁勇!就是俺也能宰他几人,来了就干死他们!”
花荣应声到:“主公,任兄弟所言是极...但我们兵力不足...编制未满。”
“招兵这个事情确实难办...农忙季节,凭雁门的...任何时候招兵都难。”吴玠也说道。
“主公,可以找任司马要啊?”张辽也建议道。
“要不了,兄长手下的兵马都在前几日那一战损失殆尽,他也在招兵。”吴狄放下空碗,说道。
“是啊,是啊,大哥这两日也为招兵的事情烦着呢,都去找李将军好几次了。昨日去找将军,还没进门就被拦在外边了。”
任浪吃着东西,嘟嘟囔囔的说着。
只有高顺一言不发,眼神闪动,似乎思考着什么。
吴狄见状,便问道:“孝先兄可有法子?”
高顺被突然一问,愣了一下。
随即道:“主公,前些时日我和文远赶路之时,遇到过几个不大的山寨,可从这里下手招兵。”
在座的几人都不是笨人,瞬间便明白了高顺的意思。
吴狄亦有所动,便对着高顺说。
“孝先,既然这是你提出来的,就由你与文远二人去办。”
高顺和张辽应诺,便要转身出去,却被吴狄叫住。
“孝先、文远且慢。”
环视了几人一圈,吴狄便说道。
“承蒙众位兄弟抬爱,以我为主。虽然我...不能给众位兄弟高的官职。但我相信....未来拜将封侯,亦是不在话下!”
“我等相信主公!誓死追随主公!”
几人也是豪情高涨的宣誓着。
“现我分配一下各自的职责,不管被分配到什么,我皆希望几位兄弟莫要嫌弃。”
...
“文远和花荣两位兄弟,分别为左右屯长。”
吴狄说完,花荣和张辽二人抱拳领命。
“孝先入左屯,为文远之副。”
高顺抱拳应喏。
“兄长为我之副,若我不在时,诸事便交于兄长。”
吴狄说完,暗暗看了一下几人的神色,发现都没异样。
几人这几日相处下来,对吴玠的能力以及为人也是了解的,对吴狄的这个任命没有觉得不妥。
吴玠也是抱拳应喏。
在吴玠领命后,吴狄便对花荣说到。
“花荣兄弟,一会在营帐中寻找一位名叫孟拱的士卒,让他为你之副。”
花荣一听,顿时蒙圈得很。
脑海中三连问出现。
‘这孟拱是什么人?有什么能力?主公怎么会知道?’
不仅花荣很懵,其他几人也是一头雾水。
吴玠开口问到:“主公,这孟拱是何人...”
还未等吴玠说完,吴狄便摆摆手,神秘的一笑,对着几人说。
“此人有大才,其武艺不凡,更厉害的是其统兵能力。你等接触,了解之后,便知我是否夸大其词。”
几人将信将疑,吴狄也不去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笑着。
就在几人要离开之时,吴狄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几人说到。
“对了,几位兄弟,我这里有几样东西给你们。”
说着便从案牍上拿出一卷竹简,递给了高顺。
“孝先兄弟,我知道你在研究一种特殊部队的训练之法,这个手札,希应该对你有帮助。”
高顺接过竹简,恭敬的一礼。
“谢主公,顺定会为主公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陷阵之师!”
其他几人都暗自揣测,这主公是给了孝先啥?
让那个平时不苟言笑,任何时候都一副波澜不惊模样的家伙这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