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开始分析
汪以轩喝了一杯冰咖啡,笑了笑。
“原来她是明生药业的员工?看来更有挑战性了,我汪以轩就喜欢做调整性的事,尤其是女人!我就不信我家财万贯,迷不死她!哼哼!”
说完汪以轩依旧是那种纨绔子弟的打扮,驱车就来到郑沫陌所住的地方。
这边上官昕夕很快就来到咖啡厅。
看到何深蓝在那边早已等候多时,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直接坐在何深蓝的对面。
捋了捋自己头发。
还没等上官昕夕开口,何深蓝就递过去一杯热饮。
何深蓝瞄了一眼上官昕夕。
“怎么感觉你今天比昨天好看啊?画了淡妆了啊,浓妆淡抹总相宜,年轻就是最好的化妆!”
上官昕夕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何深蓝给猜中,感觉自己就像没穿衣服的孩子,被何深蓝看的透彻。
她抿了一口何深蓝给他点的热饮,脸颊微微红润,嘴角莫名上扬。
“这热饮挺好!多谢!”
警察说话就是那么干脆,像上官昕夕这样的女警官更是很少道谢。
今天一上来就道谢,说明人家放下身段,从内心深处谢谢人家的。
何深蓝感觉到对方的变化。
觉得有点意思。
看到她抿的热饮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液滴挂在唇边。
何深蓝随即站起身来。
极其温柔的。
拿了一个纸巾帮她把喝过热饮的湿润的朱唇,给擦了一下。
上官昕夕犹如深邃星空的眼神仰望着何深蓝的眼睛。
瞬间愣在那里。
这不一样的感觉,就像电流一样,电击着她的心。
何深蓝行云流水般的做完这些动作后,又落回到自己的位置。
上官昕夕依旧愣在那里。
何深蓝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喂!昕夕姑娘?你怎么了?”
上官昕夕一下子反应过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同时用牙轻咬着。
看起来有点迷离。
又一次喝了一大口热饮。
何深蓝又欲起身。
可是这一次她连忙抽出一张纸巾。
囫囵的自己擦一下嘴唇。
摆摆手道:“别!别!我自己来,你这样,我怕掉进你的温柔乡!迷失了自我!”
何深蓝笑了笑,用勺子顺时针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没有那么夸张吧?是不是很少有男人这样对你!”
上官昕夕被他猜中了心思。
讶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别人肚里的蛔虫不成?”
何深蓝摊了摊手。
“那是你平时太严厉了,在警队里把自己当男人用,甚至忘了你也是女人,也需要别人关心!”
上官昕夕:“你是不是听别人说我是母老虎了!”
何深蓝喝了一口咖啡。
“没有啊?从和你接触这段时间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你是工作狂,能够当上这个刑侦队队长,着实要有二把刷子,比如遇到腐烂极高的尸体,你也要自己上,遇到危险打斗,你也要自己上,有时候属下不听话你也要拿出母老虎的姿态对抗,这些都需要你放下女孩子的身段,把自己当一个男人使,长期以往,你的雷厉风行的作风就和男人差不多,可是从dNA来说你就是女人,女人独有的细腻和美貌以及感性,时刻都伴随着你!”
上官昕夕一下子被人说到心坎子上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来掩饰自己的震惊。
“不要再说了!你就是个魔鬼,我发现,还好我定力强,要不然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上么?”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怪不到别人都说你是国民老公,你哄女人有一套。不仅是光依靠你的实力和容貌,心思细腻柔软也是有极大的关系。”
“过奖!不敢当”
何深蓝又一大口喝了咖啡。
上官昕夕又瞄了一眼何深蓝,瞬间打了一个冷颤。
“我们还是说正题吧,不然我总觉得这里很危险!”
听到危险一词,何深蓝警觉的观察着四周。
“危险?哪里危险了?我没有察觉到耶!”
上官昕夕做无奈状。
“得得得!危险就是你!话不多说吧!你来说说朱腾的事情你有什么高见?”
何深蓝拿了一张纸,擦了一下自己刚才喝过咖啡留下的泡沫。
眼神变得异常深邃。
“朱腾只是一个棋子,用完就弃而已!”
上官昕夕急切的问:“这些道理,我懂!你快别说了,你说说其他的!”
何深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你总得让我先铺垫一下吧!我不喜欢无头无尾的阐述一个事实。”
上官昕夕本来欠着的身子又回到座位上,表情无奈又没办法,感觉被眼前的这个男的拿捏的死死的。
何深蓝继续说道:“众多棋子,此时为啥他选择朱腾作为棋子?他的目的何在?棋子攻击的特点是什么?亦或他的最大杀伤力是什么?”
“你抛出这些问题是要我帮你解答吗?”上官昕夕质问。
“岂敢!我一一抽丝剥茧的来说明情况!”
“那你继续说。”
“朱腾作为我们明生药业的员工,熟悉我们企业的各种流程,碰不到核心机密,但能破坏核心设备,由此可见这一次选择朱腾就是想破坏我们明生药业,想让我们名誉扫地。我们名誉扫地会对谁有着直接的利益,肯定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上官昕夕:“你说的这些感觉我不懂似的!说重点!划重点!我希望通过破案来找到犯罪分子,不是通过你分析来确定犯罪分子!”
何深蓝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最高层是竞争对手,那现在我们想想最底层,最底层就是朱腾被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我们怎样把最底层和最高层联系起来!那就是需要一些细节,比如他们的杀人方式,杀人动机,凶手特点,然后再联系最高层,往往能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上官昕夕听的云里雾里,好像又有一些端倪。
“请继续!他们这一次好像又用到氟烷这样的迷幻药,杀人用的是匕首,凶手要么是退伍军人,要么是警察内部人员!”
“好!你给的反馈很好!又是氟烷,我想我猜的八九不离十。氟烷这边我在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排除了几十家,现在只剩下蔷薇药业和明生药业以及市二院试剂科,其他都被我排除了,你可以按照这个方向排查一些,当然涉及到我们公司,我们定当全力配合。”
上官昕夕疑惑:“你怎么猜到这一次他使用的迷幻剂就是氟烷啊?而且我们按照你之前给的档案,保留保留十几家有氟烷资格的,没有查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你现在又锁定了三家,你的依据是什么?”
“氟烷厂家审批容易,做起来难,需要极高的条件和财力,而且市场份额也要支持。”
何深蓝拿出纸笔,直接在上官昕夕面前写着。
“你看我们市有十几家企业有生产氟烷资格,医院有氟烷合成实验室的有三家。”
何深蓝边讲解边说,上官昕夕认真的听着。
二人头抵着头,完全沉浸在案件的分析之中。
何深蓝继续拿着笔比划着。
“你看这十几家企业要么申请下来生产许可证,没有生产,要么没有财力生产,要么市场份额很小,氟烷的特点就是易挥发,冬天和夏天的产量大相径庭,相差有十个百分点,大部分企业愿意冬季生产氟烷相关产品,只有明生药业和蔷薇药业的市场份额占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他们为了供货,必须要在夏天,也就是这个季节也要生产,所以现阶段有氟烷这种麻醉剂的厂家只有明生药业和蔷薇药业!”
上官昕夕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我怎么没有从这些数据分析出来呢?这样确实可以缩小范围,为我们排查的工作量减少不少!”
上官昕夕又想了一下。
“不对啊?你还说市二院?为什么市二院也是重点需要排查的单位之一!”
何深蓝在纸上画了三个圆圈。
第一个圆圈是明生药业,第二个是蔷薇药业,第三个是市二院。
在明生药业画了一个叉说道:“明生药业的麻醉药品管理有着严格的标准,基本上所供的产品数量和余额以及回收利用都有数据,数据的最小容量是毫升,所以想从明生药业的氟烷供应链上非法弄到氟烷,基本上不可能,而且我们的包装采用一次计量标准,开盖必须用,不用过一段时间就报废,在流通环节彻底杜绝麻醉剂非法流入市场!”
上官昕夕:“你就这么确定?你刚刚说的是在流通环节,那么有没有在生产环节呢?”
“生产环节也应该不可能,我们精麻药品都是全程摄像头,物料平衡也是精确到毫升,基本不会在这里有差错!这一点我可以提供监控视频给你看一看,全程摄像,员工没有那个胆,最主要你说的那个杀人凶手是部队或者警察内部人士,我们精麻药品的生产人员没有退伍军人!”
何深蓝非常仔细的把他们明生药业精麻药品的情况告诉了上官昕夕。
上官昕夕惊讶于何深蓝作为一个药企的领导居然能够这么详细的把自己公司精麻药品的整个生产流通环节都一五一十,而且非常精准的都告诉了她。
一时间被这个认真工作的男人给迷住了。
恍惚间,她回过神。
“你作为一个领导,怎么对精麻药品的各种流程掌握的这么透彻?我着实有点佩服呢!”
何深蓝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昕夕。
继续再在他的手稿上比划着。
“这些顶层设计都是当时我牵头设计的,我当然熟悉!”
“哦!原来如此!”
“我们继续!你看蔷薇药业实际上研发优于我们在先,本来市场份额他们可以占到百分之六十,最后因为在产品包装上有瑕疵,被病人投诉,我们嗅到商机就在包装上做了改进!最后我们的市场份额后来居上。占到百分之四十。”
“他们的包装有什么瑕疵啊?又是怎么被病人投诉的!”
“他们用整个100毫升瓶子作为包装,大家都知道氟烷麻醉计量一般一次用不到100毫升,用不到一瓶,开盖后剩下的麻醉剂就不能用了,产生浪费,病人也多花不少钱。”
上官昕夕由于一直欠着身子,感觉有点难受,头就往前顶了一下。
两人的头碰到一起。
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居然靠的这么近。
何深蓝不好意思的朝后面仰了仰。
上官昕夕丝毫没有注意,继续听何深蓝说着。
听的如此入迷。
“这又和二院有什么关系呢?”
“二院氟烷最大供应商是蔷薇药业,业内都知道二院的领导和蔷薇药业有关系,大部分药品都是从蔷薇药业那里采购的!最近有媒体报道二院麻醉医生用错药,使患者在手术中清醒,剧烈疼痛导致他在手术中剧烈扑腾,手术失败死亡,是一个医疗事故!实际上不是单纯的用错药,而是他们医生为了自己的利益,喜欢把开过盖的氟烷麻醉剂二次利用,开过盖的氟烷容易挥发,药效自然不行,按道理应该当场销毁的,这让病人花冤枉钱,那些多处来的整包装药品又被医生以回收药品的方式卖给蔷薇药业,从中牟利。”
上官昕夕一听,愤怒的拍了拍桌子。
“居然有如此恶心的医生!”
“天下之人皆为利往!这也无可厚非,主要问题的症结还在上麻醉药品的包装和管理上,说明二院麻醉药品的管理上混乱!”
“是的!管理上的混乱导致他们有机可趁。”
“他们美其名曰是成立一个氟烷研究所,实际上就是倒卖这些从病人身上搜刮出来的氟烷药品!搜刮民脂民膏,还打着合法的幌子,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把手伸进贩卖孩子的身上,据说现在有好多贩卖儿童的案子,二院也涉及到呢?”
上官昕夕一听气的差点蹦了起来。
“这世上最大的悲哀和笑话就是医院居然明目张胆的吸患者的血,且贩卖儿童的纽带居然在医院!这样的利他们怎么忍心去赚的!”
郑沫陌正在打扫卫生,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何深蓝。
快速小跑的直接开门。
“何总!什么事?”
一打开门,发现门外是昨天酒吧的那个公子哥。
郑沫陌吓得直接关门。
但被汪以轩用脚憋住了门。
“你是谁啊?怎么找到我家了啊!我不认识你,你走吧!”
汪以轩非常自信,且硬生生的推开了门。
“我是蔷薇药业的公子哥!”
汪以轩以为郑沫陌听到自己身份会里立马变态度,甚至扑到自己也是可能的。
但郑沫陌从厨房拿出一把刀,对着汪以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