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到程清要找赵凌，他心里还有点不痛快。
听到她喊嫂子之后，又开心不少。
“什么？你说什么？”
程清知道他哥又整那死出了。
“我说，嫂子在吗？晚上我请她到中霜吃饭。”
“哦~”程渊拉长尾音，“你嫂子啊？在，我帮你问问。”
赵凌正在病房里拉筋，听到对话走过来。
“是小清吗？”
程渊点头，“她要请你晚上去吃饭，去吗？”
“嫂子，来嘛嫂子！”
程清的声音够大，透过手机传出来。
听到嫂子这个称呼，赵凌还有点不适应。
“好，晚上我过去。”
程渊收回手机，“听到没，你嫂子答应了。”
听到赵凌答应之后，程清就挂断了电话。
“嘶！”
程渊不悦地看着挂断的界面。
“好啦，我晚上给你带饭回来。”
“不用了，看这情况，她是没打算请我吃。正好晚上张易泽过来汇报，让他给我准备就行了。”
“也好。”
程清本来打算一到餐厅工作就邀请赵凌去的，但是她担心自己业务不熟练，就又等了两天才邀请她。
到了约定的日子，曹嘉言一大早就开车来接她。
还没到餐厅，程清就让曹嘉言把她放下。
“还有一个路口才到，外面这么冷，我送你过去。”
程清执意下车。
“要是被你的员工看见了，不仅会说我走后门，我还会得不到锻炼。”
“知道又怎么了？”
程清一瞪眼，曹嘉言就妥协了。
“好吧好吧。”
说完后，他还装模作样叹气。
“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程清抿了抿嘴，在路边下车，自己走去了餐厅。
曹嘉言知道她不愿意自己跟着，但是他又担心程清。
就一脚油门把车开到停车位停好之后，小跑着过去找她。
“嘉言哥，你怎么又来了。”
程清探头探脑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
“别看了，现在他们在开晨会，没人看见的。走吧，我送你到那边。”
程清只好答应。
两人就慢慢在人行道上走着，走在这北方早上的人间烟火里。
很快就到了餐厅外，程清飞快和曹嘉言告别后就自己进去了。
中霜餐厅实行预约制，档次高，味道好，很多老板谈生意都会选择这家餐厅。
再加上曹嘉言在圈子里人缘不错，很多世家也喜欢来捧场。
入职第一天的程清现在乖巧地听店长说话。
她长得好看，气质也好，一条针织连衣裙更显得她身形窈窕。
店里的人都不知道程清的身份，以为她就是一个来做兼职的大学生。
年轻店长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显然表明自己对她很满意。
“以前做过服务员吗？”
“没有。”
别说服务员了，程清在家连家务都没干过。
“英语法语会哪一个？”
“我都会。”
“那就行，没有经验不要紧，这两天就可以熟悉起来。你先把工作服换上，我会带你熟悉一下。”
店长拿出自己的手机，“我叫肖恒，有事情我会在微信通知你。”
“好的肖店长。”
程清拿着衣服，和几个聚在一起的服务员打了招呼之后就出去了。
肖恒看到几人聚在一起，眉头顿时拧在一起。
“上班时间，你们凑在一起干什么？”
几个女生互相看了看，又各自离开。
工作服是漂亮的西装小套裙，虽然没有程清平时穿的衣服质量好，但是作为工作服来说也不算低档了。
程清换好工作服后，把头发也盘了上去。
整个人都显得青春靓丽，几个女服务员看了后，脸色就不好了。
半天下来，她们以为这个外表靓丽的女生是来傍大款顺便做兼职的，谁知道她肯学又肯干，英语法语流利得不行。
几人顿时有了危机感，但是谁都不显。
那些男员工平时也知道有些女同事对上门的顾客存的什么心思，也不是没有服务员勾搭上顾客飞上枝头的例子。
他们就以为这个新来的可能也是居心不良，但是看到她勤快干活的样子后，才发现她很认真。
本来想搭话的人，也打消了那个念头。
程清经过一上午的培训之后，对自己的工作熟悉不少。
她的工作主要是接待客人，引导客人入座，向客人介绍一些特色菜。
因为她长得好看，和店里的其他员工不是一个类型的，店长有心让她当个门面吉祥物。
享受美食的时候，美人的笑脸可以为菜肴锦上添花。
刚来第一天，就有不少客人注意到她。
但是程清根本不在意，只顾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那些目光她不是没看见，但是她和一些员工不一样，她和客人对视的目光坦荡光明，一看就很干净。
干净单纯的女孩，是那些久经商场的人少见到的珍宝。
而且工作服穿在她的身上，也给她增色不少。
她的服务态度挑不出错，职业假笑也能笑到客人的心里。
一个叫柴苒的服务员走过来，语气有些重。
“程清，注意你的表情，收敛点。我们这里不是卖笑的。”
程清很懵逼，开口就想回怼。
但一想到这是工作第一天，还是在曹嘉言的店里，就忍住了。
她真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说了微笑服务吗？
怎么别人笑得那样开可以，自己这样微笑不行？
而且这个柴苒好像从自己来就对她有意见。
程清虽然在心里吐槽，但还是答应了一句，收拾好餐桌就离开了。
等她收拾好餐盘回来后，又对上了柴苒的视线。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走到门口准备迎接客人。
正好这时候门口来了两个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
程清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挂上职业假笑迎过去。
还没等她走两步，就被后面赶上来的柴苒撞了一下肩膀，还是旁边的一个同事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柴苒头也没回，声音很冷漠地说，“这个是我的顾客。”
程清对扶住她的同事道谢。
“不用谢，那两个是柴苒一直在招待的顾客。”
她还特意加重了“招待”二字。
程清有点明白了，这不就是说她和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吗？
这样也好，自己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