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快走……”许衍镇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听罢,凌以星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转身就跑。
“凌以星!”贺承墨将枪交给旁边的保镖,随后说道:“把他俩拖出去。”
说完,就去追凌以星。
凌以星快速的跑着,但因为穿着高跟鞋不慎摔在了地上,她脱下高跟鞋便接着跑。
但怎么也跑不出这硕大的庄园。
很快又绕到了私人游泳馆。
她着急左顾右盼,就是找不到正确的路。
凌以星一转身,就撞在了贺承墨怀里。
“啊!别过来!”凌以星跑进游泳馆,躲在了拐角处。
贺承墨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亲爱的,是不是迷路了?出来好不好,老公带你出去。”说着,他拍了拍手。
凌以星躲在拐角处,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贺承墨的脚步声和拍手声,以及时不时的滴水声,让凌以星忍不住的抽噎。
太恐怖了,如同恐怖片里的场景。
贺承墨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笑着说道:“亲爱的,老公受伤了,快出来看看老公,心疼心疼老公好不好?哄哄老公。”
“唔……”凌以星实在是忍不住打的闷哼一声。
她抬眸瞬间对上了贺承墨的眼眸,凌以星拿起地上的铁棍就挥向贺承墨:“你为什么杀我老公!”
贺承墨一把捉住,扯过去扔进了泳池。
他看着凌以星,怒吼道:“你老公?那是你情夫,我才是你老公,结婚证照片都给你看了,你怎么就这么顽固不相信呢!”
凌以星听后呆滞的摇头,她哭着说道:“你才不是我老公,我老公才不会打我骂我羞辱我!”
此话一出,贺承墨有些站不稳的后退了几步,他眼里顿时浮出泪水,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还未干的血蹭在了脸上。
“我打你,我骂你,你就应该受着,你知道我当初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少吗?!”贺承墨彻底疯了。
家族压迫,被父亲用花瓶砸了脑袋,财产冻结。
为了尽快给凌以星找到适配血型,而耽误了时间,没有看到母亲最后一眼……
“难道一切都是我活该我吗!”贺承墨发了疯的跑过去,一把抓住凌以星的领子,将她拎了起来。
凌以星听后,只觉得荒唐,她咬文嚼字的说道:“那就是你活该,又不是我求着让你救我的!我就是死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死了,也比成为你的笼中鸟好一万倍!”
听到这话,贺承墨呆住了,他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亲爱的…你怎么能说出这话……”
【我就是死了,也比成为你们贺家的妻子强!】
“你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后悔生孩子了?”贺承墨语气开始变得病态偏执。
【你们两个别以为是孩子就多无辜,你们以后也会像你们那个不是人的父亲一样!我真后悔生你们!我才不想当你和你弟弟的妈妈!我要做我自己!】
儿时,母亲的一句句话回荡在贺承墨的大脑里,刺激着他,使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消失殆尽。
“什么……啊!”
凌以星还没听清就被贺承墨拽到了泳池旁,随后只见一个水花,凌以星被贺承墨扔进了泳池里。
“啊!救命!”
泳池两米深,但凌以星根本不会游泳,她拼命的扑腾,水都灌进了鼻腔。
贺承墨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月光洒在他的眼眸上,看起来像是没有感情的躯体。
“凌以星,求我,求我救你。”他开口清冽的说道。
凌以星根本听不清他说的话,同时腿突然抽筋了,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呼救声也越来越小:“救我……”
见状,贺承墨赶紧下水将她抱了起来,上岸。
“凌以星!”他将凌以星放在地上,俯身给她做人工呼吸:“凌以星!”
“咳咳!”凌以星扭过头喉咙涌出大量的水,吐了出来,开始剧烈的咳嗽。
贺承墨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带着哭腔的说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求求我…亲爱的,你哄哄我好不好?哄哄我,我就会好的,脑袋就没有那么痛了。”
凌以星的脑袋耷拉在他肩膀处,语气无力道:“我恨你……”
凌以星的裙子全部湿透,已经是衣不遮体,不赶快回去肯定会着凉生病的。
贺承墨抱着她回到了别墅,给她洗澡换衣服,这次温柔了很多,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给凌以星洗好擦干,换上了睡衣。
他坐在旁边一晚上没有睡,时不时摸一下凌以星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
早晨,凌以星睡醒睁开眼,她呆木的看着天花板,内心怒骂自己为什么还没死。
许衍镇和谢修沉死在她面前的样子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死不瞑目的样子,让凌以星现在还害怕。
这时贺承墨推门而入,他看到凌以星醒了,立刻走过去,跪下问道:“亲爱的,你还难受吗?饿不饿?老公做了你爱吃的饭菜,老公给你端来了,起来吃点好不好?”
“亲爱的?”
凌以星没有回答,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一下,眼里的光也消失了。
“亲爱的……”贺承墨叹了口气,他起身说道:“你什么时候饿了,记得叫我。”
说完,他就出去了。
贺承墨坐在卧室门口,他懊悔的捶着脑袋,后脑勺的后遗症更疼了。
凌以星就那样躺在床上了一天,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到了下午,贺承墨过去跪在地上,哭着说道:“亲爱的,我真的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你不原谅我可以,你能不能别伤害自己了……”
凌以星一天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
凌以星就一直躺在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你伤害我可以,我伤害我自己就不可以了……
贺承墨只好出去叫赵阿姨进来劝,劝了半天,凌以星也只是吃了几口菜,喝了杯水。
然后就是抱着抱枕,躺在床上。
贺承墨的白玫瑰难道就此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