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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墨的嘴唇在颤抖,他慢慢放开凌以星,脸埋在了凌以星的颈窝。

“呜呜呜……亲爱的呜呜呜……”他低声哭着。

眼泪全部蹭在了凌以星的脖子上。

听到他的哭声,凌以星呆住了,她扭头看着贺承墨,很诧异:“你哭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见贺承墨哭着这么真切,以前哭可能都是假哭,但这次应该是真的。

贺承墨抬起头,病房虽然昏暗,但也能看到他眼里泛着泪光,他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带着哭腔说了句:“我去给你买饭……”

说完,就开门跑了。

凌以星看着他如同逃跑的背影,心里很是疑惑,贺承墨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的哭仿佛是万种压力堆积而来的,就此释放了出来。

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祈求别人的原谅,又像是在投降认输……

凌以星看了眼表,心里很是疲惫。

过了会儿,贺承墨买饭回来了,他打开灯,过去将病床的小桌板放好,把饭盒打开放在了上面。

凌以星看着荤素搭配的餐食,很没有食欲,这时贺承墨将筷子塞在她手里,舌头打结的说道:“吃…吃饭……”

“……”凌以星接过筷子,瞟了他一眼,便闷声吃了一点。

贺承墨在一旁坐着,他弯腰双手捂住脸,手背上的青筋纹路很是明显。

吃完饭,贺承墨过去收拾,过程中他没有和凌以星对视,一直低着头。

“我先回家看看孩子,明天早晨我再过来,你吃完药早点睡觉。”贺承墨扔完垃圾,临走时嘱咐道。

凌以星躺下,蒙上被子根本没有理他。

见状,贺承墨关上灯,关上门离开了。

贺承墨开车回到庄园,刚进门,就看到赵阿姨在哄大哭的女儿。

“欣欣?怎么哭了?来爸爸这。”贺承墨慢慢蹲下身,温柔说道。

女儿放开赵阿姨,立刻跑到了贺承墨的怀抱里的,哭着说:“爸爸,妈妈呢,为什么妈妈还没有回来呜呜呜呜……”

贺承墨听后,双手颤抖,他苦笑道:“妈妈生病了,等妈妈病好了,爸爸就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乖。”

女儿很听话的点头。

“走,上楼,爸爸给你讲故事。”

“嗯……”

贺承墨将女儿哄睡后,便轻手轻脚走出去,去了书房。

他慢慢坐下,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贺承墨刚要点根烟抽,但回想到了什么,就又放下了。

他打开电脑,查看监控被扰乱的源头,一查就看到那源头目前所在了地址,竟然是A市!

“谢修沉不是在Z国吗……”

贺承墨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无数的思绪涌入脑中,太阳穴很是胀痛。

他不想接受凌以星出轨,但他也不得不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贺承墨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睡着了。

——

过了八天,凌以星可以出院了,她换好衣服,梳了梳头发,贺承墨过去握住她的手,说道:“走,我们回家。”

凌以星听后,后背一阵发凉,好像第六感在告诉她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

两人刚走出病房,就碰到了许衍镇,许衍镇微笑道:“恭喜出院,出院后好好养身体。”

凌以星抿嘴点头,她看了许衍镇一眼,就看到他的脸色相比以前差了很多,少了很多血色,尤其是嘴唇。

随后她便和贺承墨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意外的安静,凌以星闻到贺承墨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自己闻错了,还是……

两人办完了出院手续,便开车离开了医院。

今天正好是周日,女儿放假。

好长时间不见女儿,凌以星也有点想孩子了。

回到了庄园,她打开门,走进玄关换鞋,轻声唤道:“欣欣?妈妈回来了,欣欣?”

却无人回应。

“贺承墨,女儿呢?”凌以星刚回头问。

却被贺承墨一把抓住了手腕,拽着走去地下室。

“贺承墨!你干什么!”凌以星挣扎着,但无济于事。

到下地下室的楼梯时,凌以星因为站不稳,完全是被拖着走的。

贺承墨将她拽进地下室的淋浴间。

“贺承墨你疯了!”凌以星挥手打他,但由于重心不稳,摔进了浴缸里。

贺承墨脱下西装外套,扔在了一旁,随后扯了扯领带,低沉说道:“我要把你洗干净。”

说完,他过去粗暴的撕扯凌以星的衣服。

凌以星见状,赶紧捂住衣领,哭喊道:“贺承墨!你住手!住手!”

但无济于事,很快衣服就被贺承墨撕成了碎布条,被他扔在了浴室地上。

凌以星恐惧的双手抱着大腿,低着头,她哭着。

贺承墨拿起花洒,试了试水温,感觉水温可以,就开始凌以星洗澡。

过程中凌以星一直在挣扎,但根本没用,换来的是贺承墨更凶恶的谩骂。

“老实点!我真恨不得把你从里到外都洗一遍!”

“真脏!”

听到脏这个词,彻彻底底粉碎了凌以星的心,谢修沉说她是二手货,现在贺承墨又说她脏……

凌以星气急了,拿起浴缸上放着的沐浴露瓶,直接扔向贺承墨,砸在了贺承墨的头上。

砸出了一个伤口,瞬间涌出鲜血。

“啊……”凌以星扑腾着,想从浴缸里出来,但很快被贺承墨按了回去。

贺承墨一直低头用胳膊擦掉了脸上的血,随后继续给凌以星洗澡,不乏因为手法粗暴,把凌以星身上弄出了红印淤青。

洗完,贺承墨将她裹上毛巾抱了出来。

扔在了地下室的床上。

凌以星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哭着质问:“贺承墨,你又抽什么风?!”

贺承墨不回答,只是撩开湿漉漉的头发,看眼手表。

他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拿出了一条白色吊带裙,过去扔在了凌以星身上,说道:“穿上。”

凌以星咬牙看着贺承墨,身上裹着被子。

“不穿,一会儿你想光着见人?”贺承墨挑了下眉,质问道。

什么?见什么人?

凌以星听后,没有多问,拿起那裙子,默默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