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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澐寒被冷风吹的身体都没了知觉,而还要应付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傅霆琛,她没耐心,突然想到什么,笑道:“时南卿,你怎么来了。”

果然下巴上的力道松了,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他显而易见的慌了,她猛然推开她,朝着屋内跑去。

傅霆琛转身望去,除了一只白色的猫咪哪有人,他疾步追了上去。

门突然被卡住,沈澐寒不悦的望着罪魁祸首,没带任何犹豫,使劲关门,让他知难而退,她一点都不想跟他纠缠。

她很累,也很困,只想休息,不想浪费口舌。

“傅霆琛别发疯,没完了是吗?”

“时南卿回来了,你抱着她热炕头是会死吗?”

“骚扰我,你是不是有病。”

“有病找周南安,我不是医生。”

盯着她喋喋不休的的嘴,傅霆琛觉得心里的郁闷和怒火竟然悄无声息的消了几分,淡然道:“说完了吗?”

在她苍然的脸上竟然看到几分俏皮的生气,他肯定是魔障了。

“热炕头也是抱着你。”

“别忘了,你还在我的户口本上。”

沈澐寒见他有无理取闹之嫌难得和他逞口舌之争:“傅霆琛,给我把你的脏手放下,别堂而皇之的挡门。”

被她磨得消散的怒气又再次填满,凝着她,语气微怒:“沈澐寒,把门给打开,不然后果自负。”

沈澐寒使尽浑身解数的抵住门,没松动半分,见他威胁自己,蹬鼻子上脸,闯她的家,还冷戾的威胁他。

显得他脸大,是吧。

“你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别脏了我的门。”

傅霆琛本来身体就虚,现在原本受伤的手开始往下滴血,恰好落在沈澐寒的手上,原本以为她会心软,眼里会流露出心疼,可是她高估她的决绝,高估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她惊诧一瞬间就又恢复平静。

在血落在她手上时,她心里闷闷的,甚至冒出久违的痛意,很快被她压了下去,一脸平静的说道:“身体不好就别作,死在我家门口,我还要配合警察调查,洗脱嫌疑,是件很麻烦的事。”

“所以麻烦你,行行好,别挡我关门。”

傅霆琛耐心告罄,直接强制的来,不顾手上的伤,往下滑,手上被划出血也不在乎,握住她的手,门发出砰的一声,如同满是寒意的男人,她被傅霆琛压在门上。

大力的撞在门上,沈澐寒感觉骨头都要散架,加上背上的伤,疼得她冷汗涔涔:“你是不是疯了。”

她额头上的冷汗,落在傅霆琛的眼里,他瞳孔骤然紧凝,握住她的手,把人拽到怀里,背对着他,望着她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冷声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傅霆琛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回答,厉声道:“哑巴了,我问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还是不吭声,傅霆琛可没耐心,沈澐寒只能他欺负,把人转过来,禁锢着,逼迫她抬眸,眼眸紧锁,厉声道:“告诉我,怎么弄的。”

沈澐寒森寒的直视着他的眼睛,比他更加的冷,反讽道:“别多管闲事。”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以前你没管过,管了以后把我送进监狱,我可不敢劳烦你大驾,再被你管一次,我是不是要去见阎王。”

“我很困,不想跟你争论无意义的事,放开我,我要去睡觉,懂吗?”

见他没有要放过她,比起傅霆琛,沈澐寒脑袋都要炸了,她只休息一会儿,头疼的厉害,也烦的厉害,暴躁道:“傅霆琛,你不是有病,你是纯心以折磨人为乐,是吧。”

她用力推开他,解开身上的衣服:“绕了那么多的弯子,不就是免费的好睡吗?”

“我成全你,做完,赶紧滚。”

没防备,被沈澐寒推得一个趔趄,她还在解衣服,傅霆琛怒上眉梢,捏住她解衣服的手:“谁教你?”

沈澐寒冷着眸:“呵,装什么正人君子。”

“不是如你所愿。”

“和我磨了那么久,大晚上找我麻烦,除了这档子事,还能是找我这个罪犯谈心喝茶,傅霆琛是你是智障,还是我是智障。”

“没耐心跟你耗,想做就快点。”

“没你闲,我需要钱呀,懂吗?”

“你不需要休息,我要,懂吗?”

一大晚上,冷言枭被他不知弄哪里去,她又不能表现得太担心,不然谁知傅霆琛这个疯子会对冷言枭做什么。

现在冷言枭被弄走,他缠着她,就像耍猴般看着她无济于事的挣扎,连睡觉都不能自主,她真的很烦,快要被逼疯了。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听到他的话,沈澐寒笑了,靡颜腻理的脸上满是嘲讽:“傅霆琛,你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你和烂泥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恶心,腐烂。”

天使面孔,蛇蝎心肠,傅霆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真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与心不匹配的面容。”

也是,长了张招摇的脸,被人羡慕,夸赞,自然也不需要镜子这种俗物。

没理他的阴阳怪气,傅霆琛把她衣服拉好,触碰到她冰凉的肌肤,眉心紧拧,怎么会比以前更凉了,语气低沉:“你就是这样糟践你自己的。”

明显沈澐寒根本没有识别出他本意,在她这里傅霆琛的关心是遥不可及,根本不会落在她身上,歪曲他的本意:“这是出狱第一天,你教我。”

“怎么,傅少失忆了,忘了。”

“也是,傅少对不重要的事怎么会记得。”

她的阴阳怪调,让他眉心突突直跳,冷声呵道:“够了,沈澐寒。”

沈澐寒被吓得一哆嗦,很快镇定下来,无比平静道:“哦,既然不做,那就请离开。”

“我要休息。”

“慢走,不送。”

傅霆琛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望着她那双潋滟的眼眸,他就会无比的难受。

她在,可是却很遥远。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认认真真的回道我,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沈澐寒云淡风轻的回他:“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