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投出来的红色小方块以一种非常刁钻的角度,直接射入无边无际的胎海之中。
随后红色小方块就像装了自动导航系统一样,重重的砸在吞天之鲸的腹部,直接把它砸出了原始胎海。
很大!非常大。
吞天之鲸过于巨大的体型跃出水面之时,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之中非常显眼。
镜流和那维莱特一下就看见了,随后便纷纷拿出武器奔着鲸鱼跃出水面的方向飞快赶去。
吞天之鲸:不是,姐们?
刚刚被砸出水面的鲸鱼脑袋有有点懵,在空中东西南北方向都快分不清了。
只是这条在原始胎海里面痛饮海水的吞天之鲸不知道,它现在已经被天理的卖了。
卸磨杀驴,莫过于此,本来这条鲸鱼的危害就不算大。
海水任你喝,等到快要没的时候天理肯定会出手。
目前这条鲸鱼也仅仅只是因为预言而出现在这里,算得上是天理的半个打手。
只可惜这条鲸鱼没有等到上岸的那一刻,反手就被卖了。
愿以吞天之鲸之性命,结于星穹列车之友好。
闹麻了!意识到自己被卖吞天之鲸连忙想开个虫洞跑,但是在宇宙中混迹多年的镜流怎么能给它这个机会?
镜流一剑就把虫洞周边的空间给撕碎,让它避无可避。
镜流也不惯着这条鱼,不用三刀也不用两刀,身体在天上画了一个月亮之后便是一击。
这一击势大力沉,冒着寒气的剑气比吞天之鲸本身都大了十倍。
不过也许是许久未曾挥刀,又或者是吞天之鲸的移动速度够快,这一击并没有直接将这条鲸鱼分成两半。
而是将它后面的尾巴给完完整整切成两半。
“不对。”看着躺在海面上痛苦呻吟的吞天之鲸,镜流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冰剑。
长期以来的磨练让她基本上不存在砍歪的可能性。
虽然镜流用剑的天分比不上彦卿,但实际上也足以碾压一大票人。
更别说上千年的勤学苦练,刚刚的这道剑气砍歪了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一定有人在从中作梗。
不过无所谓,既然刚刚的这一剑没有砍中,那就再来一镜,反正刚刚又不是自己的大招。
“剑下留人!”镜流正准备提剑的时候,天空突然碎出一条裂缝。
从中又降下来一个白发身影。
等等,为什么要说又?
哦,原来算上镜流和那维莱特,目前在场上站着的已经有三个白毛了。
捅了白毛窝了属于是。
镜流并没有在意来者是谁,反正自己要是打不过可以直接摇黄诚过来给对方一拳。
而代价仅仅只是几声无关重要的主人而已,反正她已经叫习惯了。
虽然对方也打不过自己。
“阁下是谁?”那维莱特摊开自己的专武,他能感觉到面前这位女士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强者的气势。
但是他丝毫不慌,身为大审判官的他也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
而且刚刚冒出来的这位脸有点圆的女士实力也比不上自己身后的镜流。
对方很显然也是看出来了,并没有瞬间就把只剩下半条命的吞天之鲸丢进空间里面。
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等一下躺在地面上的就不仅仅只有这条鱼了,肯定还有自己。
来者正是丝柯克,达达利亚的师傅。
目前正在认怂。
虽然说挑战强者也是她的乐趣之一,但是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认怂才是唯一道路。
挑战和找死是两回事,要分别看待。
虽说这样很掉逼格,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丝柯克也并非是没脑子的人。
“如果我偏要它的性命呢?”镜流冷声说道,同时身体散发出彻骨的寒意,威胁不言而喻。
丝柯克微微皱眉,随即把目光放在旁边一直在看戏的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先生,我愿意用一些至冬国物资和科学技术来换取这条鲸鱼的性命,现在枫丹的危机已经解除,无论杀不杀这条鲸鱼对枫丹都没有什么区别。”
镜流没有把武器收起,反而转身看了一眼那维莱特。
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两国之间的国事了,她这个外人不好插手。
本来解决枫丹国内危机是顺手而为,毕竟把别人打了一顿也得给些礼物赔偿。
只是到目前为止,整个提瓦特能让自己使用全力的存在始终没有出现。
那个天理维系者倒算得上是有些本事,只是对方似乎也在虚弱期。
或者那个叫法涅斯的实力可能更强一些?
“既然如此,贵国能拿出什么物资进行交换呢,现在似乎并不是谈判的好时候。”
“无妨,我到时候会和至冬国的人交谈,他们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回复。”
丝柯克语气平淡的说道,其实她也不能保证至冬国会给出什么特别的技术或者物资。
但是自己既然已经这样承诺了,那么就等于把问题甩给了至冬。
如果冰之女皇不想得罪一个比天理还强大的敌人,丝柯克相信她会权衡好利弊的。
那维莱特看了一眼镜流,想让她来决断。
但是镜流却摇摇头,“我只是帮你解决危机,如果你想靠这条鱼来获取更多的利益,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你们的摩拉我也用不着。”
得到肯定的回复过后,那维莱特同意了丝柯克提议。
丝柯克也没有继续废话,将半死不活的吞天之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一个洞中。
双方写个保证书之后她就离开了,全程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
那维莱特从原始胎海返回,由于此间事情已了,镜流早早的就已经回到了列车上,此时此刻应该已经穿上女仆装开始打扫卫生了。
如今对于这位传奇剑客来说,找人挑战是兴趣,当星穹列车的女仆才是生活。
.......
枫丹大剧院。
“那维莱特,你喜欢这500年属于你的故事吗?”
预言已经解决,一袭白装的芙卡洛斯站在剧院的正中心,双手交叉在小腹部,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非常优雅且从容。
“你很狡猾,但是我并不讨厌。”
“看来你也和人一样变得幽默风趣了。”那维莱特说道。
“镜子里的我,既然预言已经解决了,那我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扮演你了?”
芙宁娜从台下的观众席一路小跑走到台上,眼神中饱含着期待,用着几乎颤抖的语气询问着面前镜子中的自己。
芙卡洛斯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已经结束了,另一个我,你是我见过最伟大也是最好的演员。”
“如果没有你,我们的等待也不可能持续5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