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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心知此事重大,不是自己一个提点能解决的,带着这名守卫再次找到师父,将事情的原委汇报了一遍。就连出发前夜,跟踪到郡王府的事情,也没落下。

喜福公公也是大感头疼。

两位郡王同时盯上张义的蛋糕作坊,这是想组队抢家产?

沉思良久,喜福决定进宫面圣。

一来,张义是有大功在身的,而且人家还在析津府为国效力呢,这边的皇亲国戚就要夺人家产?一旦传扬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待皇家?

其二,张义那小子可不是善茬,这要是被郡王府得手了。那位可是在辽境都敢杀人放火的主,万一……。

想到此处,喜福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收拾停当,就要动身入宫。

恰在这时,有小厮来报,有人从辽境来京传递消息。

等人走进房间,看见房间里除了司使,还有旁人,双手抱拳说自己有机密要事,需单独禀告。

能走进喜福这个房间的,都不知被查验过多少次了。自然不怕对方是刺客,喜福当即挥手屏退了左右,连吴宇都去门外等候。

“讲!”

来人这才说道:“析津府王都头命小人进京,王都头说,李公子传来了消息,只有两个字---韩死。”

喜福一怔,等反应过来,震惊的拍案站起,目光盯着来人:“你再说一遍?”

来人再次重复了一遍。

喜福强压住心中的激动,挥手让来人退下。

他没有怀疑过消息的真实性,这完全出于对张义能力的了解。

当即招吴宇进来,小声把韩律已死的消息,告诉了对方,但与此同时,要求对方严格保密,只有这边尽量少的提及韩律的死,才能更有效的保护张义。

交代完毕,喜福才搭乘马车,一路进入宫中。

皇宫某处偏殿

喜福滔滔不绝的向皇帝赵祯,讲述了张义以往立的功劳,当然包括此次析津府做的事情。

赵祯用手敲击着御案,良久才想起什么来:“是不是你来讨过恩旨,让其去国子监上学那名少年?”

喜福微笑说道:“官家圣明,那个少年就是张义。”

“这是又立新功了?”

“是。”

“哦~~~,你又来找朕讨封赏?”

“是,啊!不是!这次老奴是来请官家主持公道的。”

至此,喜福才把两位郡王,觊觎张义家产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祯听完,仰天一叹,没一个争气的啊。堂堂郡王谋夺人家家产,自己都觉得没脸。

“陈忠诚。”

“奴婢在。”

“把咱们这位国舅爷做的好事告诉皇后,让她自己看着办!”

陈忠诚能听的出来,此时的官家已经出离的愤怒。不敢多言,立即赶去后宫传旨。

“喜福.”

“老奴在。”

喜福跪在地上良久,没等到官家下旨,不禁偷眼打量了一下。

这时终于等来赵祯的旨意:“再有窥视工坊者,杀。”

“啊!”喜福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坐在上面的官家。

赵祯对喜福的表情视而不见,反而瞪了下眼睛:“嗯?!”

“老奴领旨。”见官家有发火的前兆,喜福立即乖巧的领旨。

喜福在回皇城司的路上,坐在车厢里也是长吁短叹。官家的旨意肯定是要执行的,只不过这个度要把握好。否则,闹到文官那里,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傍晚,济阳郡王府。

正堂内端坐着一名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此时正面露凶光的瞪着下面跪着的管家。

“说!谁让你私自差遣府上的侍卫,去探查那个工坊的!”

“郡王,老奴,老奴……。”

“你不说是吧!来人!”郡王怒喝一声。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两名魁梧家丁。

“把他拉出去……”

“父王!”

郡王这个“打”字还没出口,就从后堂走出一人,此人正是郡王的女儿曹宇婷郡主。

待曹宇婷站定身形,这才行礼道:“见过父王。”

郡王一见到女儿来了,凶狠的目光瞬间消失不见。笑着对曹宇婷说:“你怎么来了?这是找父王有事?”

曹宇婷并未着急搭话,而是对着跪在地上的管家挥手说道:“出去!”

管家哪里敢走啊,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郡王。

郡王瞪着眼怒喝:“还不快滚?等着领赏钱呢?”

待管家和那两名家丁走出房间,曹郡主这才来到郡王面前,低头说道:“爹爹,是女儿往工坊派的人。”

郡王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然后苦笑道:“你可把爹爹害苦了,下午你皇后姑姑把爹叫到宫里……,哎。”

随即才想起来,疑惑的问道:“闺女,你跟爹说,那个工坊很值钱吗?”

曹郡主一听,就知道被误会了:“哎呀,爹爹,女儿不是贪图人家的钱财。”

“那你看上人家什么了?”

“爹!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您总是这个样子。”

“好好好,听我宝贝闺女的,说说吧,为啥派人去工坊。”

曹雨婷这才低下头,手指搓弄着衣襟:“女儿是想找一个人。”

英明的曹郡王见闺女这副样子,心里立即警钟大作。试探着问:“好女儿,你打算找谁啊?”

由于曹郡主始终低着头,对老爹的表情变化一无所知:“女儿就是想找那个发明蛋糕的年轻人。”

曹郡王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住心里的怒气。继续问道:“你找那个年轻人做什么?”

曹郡主这才抬起头来,看老爹不善的脸色,就是一怔,忙解释道:“爹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女儿就是想问那个少年几句话。”

郡王依旧强压着火气,套话道:“爹爹想什么了?什么都没想嘛。你想问什么话?找人传话过去就是了。”

郡主摇了摇头:“有些话,只能女儿亲自问他。”

此时的郡王感觉怒火已经快压不住了,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女儿,那少年出远门了,等他回来再问吧。你先回后院去,爹爹还有公事要处理。”

曹雨婷这才行了一礼,走入后堂。

郡王待女儿走后,当即拍案而起,如一头暴怒的野兽般,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口中自言自语道:“畜生啊!畜生啊!”

随即烦躁的冲着门外大喊:“把那两个兔崽子叫来。”

一盏茶后,郡王的大儿子曹评,二儿子曹诱,慌慌张张跑进房间。

不待两个儿子行礼,郡王就问道:“有人骗了你妹妹!你俩说怎么办?”

“雨婷?”二人一起问道。

郡王很肯定的点了下头。

老大曹评松了口气,有些埋怨道:“父王,别闹。三妹是谁啊?骗她?她不骗人家,就偷着乐吧。”

老二曹诱也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就是个屁!去!你俩带五十名家将!去把那小子的工坊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