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人家有陈局这个好姐夫在,不看僧面看佛面,程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把人调到柜台里。
这边柜台多为高端装饰、纪念品货价高,平时客户少,来的大多要么有权势要么是外宾。
她虽嚣张跋扈但是说道理也是窝里横的主,看人下菜碟的眼力劲还是有的,被投诉的次数肉眼可见的减少。
如今踢到沈清清这块钢板,再加上上次陈局惹下的祸,程山瞬间觉得这是一个发难的好时机。
“柳红英又是你!”程山一声吼制住她,随即扭头一本正经道。
“你好,我是百货大楼的经理程山。
请问你在这里大声喧哗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有任何问题可以跟我说,我会竭尽全力帮您解决问题。”
沈清清看着眼前的程山,若不是两人十几分钟前刚见过,她自己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不认识。
见他一脸初识的姿态,再看看外围三三两两的围观人群,转瞬间沈清清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想。
看着已经走出柜台急迫想解释的售货员,沈清清轻而易举的看出程山眼中的不耐之色 。
虽然她不屑为难一个女人,但是对方刚才的做派显然不止是态度而是道德品质有问题,被她坑过的人不知凡几。
沈清清当下不留情面的当着程山的面,再次靠近柜台,指着那盒绣线再次发问:“你再说一遍,这盒绣线卖多少钱?”
柳红英埋头不语,额头上的汗珠肉眼可见的增多。
“客人在问价,你没听到吗?”程山压低声调催促道。
面对经理的强势,柳红英虽有姐夫罩着,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不给面子。
毕竟前些天姐夫在领导面前失了大面子,后来又去市委做了检讨,虽然没有被直接贬职,但是日子对比之前是有些艰难的。
大姐没少嘱咐她夹紧尾巴做人,至少别在节骨眼上被人抓了小辫子,真出啥事姐夫保不了她。
柳红英哆嗦了下身子,好半晌才结结巴巴、支支吾吾把一句话蹦完。
“这、这个---那、那个绣、绣线-----二十块钱外加一张外汇券----”
声音小的似蚊虫声,不过安静地环境下,还是断断续续的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程山皱着眉忍受,随后抬头看向沈清清,背身群众看向沈清清的眼中全是激动和怂恿之意。
沈清清见此心里也再不存一点遮掩,直接冷冷的注视着柳红英道:“这位柳红英同志,你应该跟我的报价可不是这个价啊?”
“同一件东西为什么刚才你报八十块钱外加三张外汇券,现在当着经理和大伙儿的面,它就成了二十块外加一张外汇券,这里面差了三倍的价钱是去哪儿了?”
光是八十块就足够好奇心爆棚的围观群众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在听完前因后果后众人全是愤愤不平,看向柳红英的眼神充满愤怒和鄙夷。
“这样前后不一的报价,往小了说是你工作不负责任,记错价钱了。往大了说,我有理由怀疑你不是第一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