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陈学文不由一愣:“三口组?”
“什么意思?”
丁三:“黄家这叔侄俩,跟三口组那边的合作很密切。”
“之前三浦一郎去天海投资,就是他俩邀请过去的。”
“之后三浦大健,是他俩招待的。”
“而黄笑这次能活下来,也是三口组组长三浦健雄亲自保他的结果。”
“其实,仔细看看,黄家叔侄俩,对三口组的忠心,更多于对六爷的忠诚!”
陈学文缓缓点头,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
黄家叔侄俩,跟三口组是真的走得很近!
“他们是走得近,可是,三口组远在扶桑,咱们怎么从三口组那边下手?”
陈学文问道。
丁三笑了笑:“三口组本部是在扶桑,但他们在天海那边,可有很多投资项目。”
“而且,三口组在天海那边,还有几个极其重要的人物。”
“找不到黄家叔侄俩,但咱们可以从三口组这几个重要人物下手。”
“如果三口组这几个人出事,天海谁最坐不住啊!”
陈学文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丁三的意思了。
“三口组在天海那几个人,很重要吗?”
陈学文问道。
丁三点头:“我之前去过天海,三口组在天海有几个很重要的项目。”
“其中,有两个负责人,甚至还是三口组的核心成员,地位极高。”
“这一点,谢九良应该比我更清楚!”
陈学文去天海的时间很短,自然不知道这些情况。
闻言,他立马把丁三的意思跟黑寡妇说了一遍。
黑寡妇听完,眼睛也顿时亮了。
陈学文不了解天海那边的情况,但她是绝对了解的啊。
而且,她很清楚,三口组在天海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地位,究竟处于什么情况。
可以说,那两个人,如果在天海出什么事,黄家叔侄俩肯定坐不住。
因为,这俩人投资的项目,其实是跟黄振雄合作的。
黄振雄能够这么赚钱,便是因为与这俩人合作的几个项目。
如果这俩人出什么事,导致合作的项目出现问题,那黄振雄绝对坐不住了!
所以,接下来黑寡妇也没有耽误,立马跟陈学文商量了具体的细节,然后便开始着手去对付这两个人了。
当然,她也同时联系了那几个绑架了苏建民的人,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到了天海,让他们准备放人。
因为,她到天海的事情,肯定瞒不过黄振雄叔侄俩。
如果她一直不露面不联系,那黄振雄叔侄俩反而还要担心她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图谋。
这样联系一下,要他们放人,便能混淆他们的判断。
事实上,谢九良已经帮着安排了一番,把三口组那两个人的资料和位置给了陈学文这边的人,而陈学文的人,也已经赶了过去,开始搜寻这两个人了。
……
天海市郊,一个老旧的民宅中,黄振雄黄笑叔侄俩,正坐在桌边喝着红酒。
突然,一个小弟急匆匆走了进来:“雄哥,黑寡妇到天海了。”
“刚刚给咱们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放苏建民!”
一听这话,黄振雄顿时笑了:“这个贱货,终于回来了!”
“笑儿,还是你的计谋最有用,抓了苏建民,把这个贱货引回来。”
“杀了她,刚好能给三口组那边一个交代了!”
这段时间,因为三口组一直追究之前的事情,不仅搞的六爷焦头烂额,也搞的黄振雄焦头烂额的。
毕竟,三口组来天海,主要是跟黄振雄合作的。
上次三浦一郎来天海,也是黄振雄在中间撮合,让六爷邀请过来的。
结果,三浦一郎死在天海,而陈学文顺顺当当回了平州,三口组不断拿这件事质问他,甚至数次嚷嚷着要撤资,让他不得不赶紧想办法搞定黑寡妇,先给三口组一个答复。
而抓苏建民的事情,也是黄笑一手策划的。
这一点,也让黄振雄颇为诧异。
要知道,黄笑虽然有点小聪明,但以前做事的时候,其实还没这么有脑子啊。
而这段时间,黄笑却好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竟然连远在桐关市的苏建民都能搞过来,倒是颇为出乎他的预料。
他却不知道,黄笑背后,有方茹一直给他出谋划策。
而且,三口组给他施压,其实也是方茹跟三口组合作的一部分。
听了黄振雄的话,黄笑顿时笑道:“这都是些小伎俩。”
“现在最关键的,是得把黑寡妇那个贱货引出来杀了!”
“我听说,谢九良带了大批人手接应了黑寡妇。”
“要是谢九良亲自跟着,那咱们想动她,可不容易!”
黄振雄点了点头,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黄笑大致说了自己的计划,就是利用苏建民的生命作为威胁,把黑寡妇引到无人的地方,把谢九良的人逼回去,然后再解决黑寡妇。
黄振雄听得是连连点头,道:“行,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给黑寡妇打电话,准备开始做事。”
“我这边也派人盯上谢九良那些人,什么时候甩掉他们,就什么时候对黑寡妇动手!”
黄笑点了点头,开始安排手下做事。
黄振雄也没闲着,立马开始安排人手去盯谢九良的人。
计划仿佛正按照两人商定的情况进行着。
可是,还没等把谢九良那批人甩掉,一个意外的消息,突然传了过来。
三口组在天海的两个负责人,竟然被人偷袭绑架了!
接到这个消息,原本还满脸兴奋的黄振雄顿时傻眼了,气急败坏地道:“妈的,怎么……怎么会这样?”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把他们绑架了?”
小弟也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道:“不……不知道。”
“根据那边保镖描述的情况,是一批没见过的人,听口音,应该不是天海这边的。”
黄振雄面色更变:“不是天海这边的人,那是谁?”
此时,旁边黄笑沉声道:“看来,应该是黑寡妇的人了。”
“不是天海的人,要么是桐关市的人,要么……”
他顿了一下,咬牙道:“就是陈学文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