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同于以往,大家都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连雌性也没搞特殊,都背着笨重的背篓。
常柳作为族长在前面带路,硕大的包裹,感觉都快把人压扁了一般。
安然跟在身后,身上还斜挎着兽皮包,三个小崽崽伸出小脑袋,好奇的朝外张望。
安心是一点儿也不想待在拥挤的兽皮袋里,一个冬季他们都长大了不少。
直接爬出兽皮袋,顺着带子就爬上她的胳膊,然后再回到她的手腕上,紧紧的缠绕住,就像一个翠青的宝石镯子一般。
她的背篓里全是一些路上要用的食物和东西。
春季的天黑的比较早,翻过几座大山太阳就落了土。
常柳领着众人走到山洞休息,刚一进去,金虎和石破、牛力便招呼了几个雄性,一起去外面狩猎。
现在是春季,除了一些雌性带了些崽崽的口粮,其他的都需要自己去找。
安然和赤月等雌性,则在一旁收拾睡觉的兽皮。
常柳看了眼他们:“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外面走走。”
听到这话,一直待在安然手腕上的安心,立即从她身上弹跳到常柳的手腕上,还谄媚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腕。
常柳对此很受用,这家伙一看就是想跟着一起去。
随即抬手一捞,把安康和安若都捧在手心朝山洞外而去。
安然见状,心立即跳到嗓子眼,赶紧跟过去笑道:“常柳,你去就好了,崽崽们一路上也怪累的。”
常柳转头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她,这明明是不信自己,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如此的不讲信用吗?
“没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不顾安然的阻拦快步出了山洞,她既然不信自己,那就做给她看。
安然站在山洞口,心如死灰,她难道是做的不够好吗?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她。
赤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然别担心,族长战力很高的,没事儿的。”
她才不担心常柳的安全,她怕常柳借故又把孩子丢了,不过,他身为族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僵硬的点了点头:“嗯。”
回到自己的背篓面前,生起一堆火,拿起陶罐在旁边的小溪里装了一罐子水,挂在火上烧。
金虎他们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拖了好几头处理好的野兽回来。
手里拎着一大块鲜嫩的肉过来:“安然,我今晚跟你们一起吃。”
安然微微一笑:“行。”
拿过旁边的木棍把肉串上去烤,没一会儿整个山洞已经飘满了肉香味。
安然看着已经冒油的烤肉,心里却担忧的厉害,时不时的看向外面。
此时整个森林已经黑了下来,但常柳他们还没回来。
金虎见她时不时就往外瞧,便知道她定是在担心族长,以前自己因为老族长一句话就转而对她求欢,现在想来,不过是一时的意动而已。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找安然做伴侣,因此也没考虑过她,可自从老族长提了一次,他才发现,安然也不错。
可后来,鹤林的到来,虽然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没说,可他就是知道,鹤林喜欢安然。
那天晚上他叫住安然表白的时候,自己正好在草丛里看到这一幕。
尤其是那强吻的一幕,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对她只有征服的欲望,根本不是爱。
因为他除了希望安然能注意到他之外,根本对她没有想亲近的渴望。
“族长不过是去巡视周边去了,没事儿的。”
安然听到这话一阵郁闷,为什么人人都说她是在担心常柳?
她明明担心的是自己的崽崽好不好。
话音刚落,常柳便从黑暗中走进来,一身黑色的兽皮长裙,长长的微卷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肩上。
很是赏心悦目,可安然此时却并没关注这些,见他一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崽崽们呢?”
常柳把手往前一伸,安若嘴里正叼着一朵黄色的小野花,伸长小脑袋,把花放在安然的手心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安然见三个小家伙一个不少,顿时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们又被丢了呢。
赶紧把他们接过来,宠溺的一笑:“天都这么黑了还出去,小心有狼吃了你们。”
随即转身走到自己烤肉的地方坐下,给他们仨丢了一大块烤肉。
他们可不是以前那个小猫胃口了,现在的他们一顿能吃拳头大一块肉呢。
常柳见她接过小崽崽便再也没看自己一眼,心中十分低落,走近他们坐在一旁。
金虎看了眼心情不是很好的常柳,又看了眼只顾着喂小崽崽的安然,这两人的气氛一看就不对啊。
一口咬下自己手中的烤肉,识趣的走到自己的兽皮面前坐下。
那氛围怪怪的,他可不想在那里杵着,怪尴尬的。
常柳拿起火架上已经烤过火的烤肉,一口咬下,已经老的不能再老了,三两口吃下,却不知道什么滋味。
吃完肉,他端了一盆热水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安然:“洗洗手和脚吧。”
安然看了眼他伏低的姿势,心中却毫无波澜,不过是在讨好自己罢了。
要是自己就这么好说话了,那恐怕安心、安康和安若他们三个还是会被丢掉。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丢掉的人,她不觉得自己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雌性,他会捧在手心里。
不过是自己现在还年轻罢了,他新奇而已。
现在该做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抬手接过陶瓷盆。
“谢谢。”
要是平日里他听到安然这句话,定然是欣喜的,可现在这句话,却如针扎一般,扎的他心很是难受。
晚上,外面虫鸣声很是响亮,但再响也没有山洞交配的声音响。
换做以前,安然定会被羞的面红耳赤,不过见的多了,她也产生了免疫。
还好她把自己的兽皮铺在了最里面,只要翻个身便看不见那些兽人的高超动作。
然而, 常柳却有些燥热不已。
自从他上次把崽崽丢出去后,安然在外人面前对自己还是客客气气的,可背地里确是冰冷的可以。
他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运动过了。
以前在自己山洞还好,毕竟离其他人的山洞远,听不见,在野外偶尔碰到野鸳鸯也能快步离开就是。
可他现在就睡在这里,总不能不休息,跑出去躲吧,一天两天可以,可一个月他怕自己会猝死。
双腿微微一动,便伸出蛇尾,一把把刚刚睡着的安然卷到了自己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