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直接问系统:“你不是说这葡萄喵吃鼠蛇蚊蝇,当猫用吗?怎么这货还吃雷电了?”
系统回复:哎!那雷电就相当于它的小辣条,小美酒。偶尔,偶尔!
“我当初还想着用雷把它给劈了呢!幸亏没有!你说我这雷神观养了个吃雷的外星兽,咋这么玄幻呢?”方程想着把那块屎弄走。
系统乐道:你就当多了个避雷针。
方橙对葡萄喵吐槽道:“你说你吃老鼠蛇啥的,他们都没有屎吗?”
葡萄喵哼哼唧唧的说:“臭狗屎的屎,呕,呕,本喵,实在受不了,快拿走。”
方橙用水冲掉葡萄干上的狗屎,又用铁锹铲走。
这才洗手回屋,吃一个冰葡萄压一下暑气。
第二天,仔仔细细看了葡萄藤上挂了两串葡萄,才歇了要去骂卖家蟑螂人的冲动。
七月初,连绵的雨下了六七天,雷电一丝也不少,那葡萄喵确实迎着上,从远处望清风观,完全笼罩在雷电中。
一些村民见了,都吓的这雷电要把道观轰没了?
天气好了以后,人家还是老样子。
许村长上头看看,一到山门前,那葡萄藤绿油油仔,不用问肥料足。
“方大仙,前两天那雷电都奔你这观里来了,我这心悬的。我婆娘还骂我瞎操心,您这供雷神呢,谁会轰自己的家啊?”许村长乐呵的问。
方橙点点头,对许村长道:“无需担心,有道友借本观避雷劫。”
“那,那您的道友是要升天吗?”许村长小心问。
方橙回:“那叫飞升,没成功又回山里修行去了。”
“哎,哎,是飞升,我不懂说错,方大仙别计较。”
送走许村长,方橙在大殿里打坐。
系统乐道:哈哈哈,你还挺会编的。
“哎,生活所迫。只要修道的不信就行。”方橙无奈的讲。
…………
牛冬至又说亲了,这次是一个寡妇,带两岁的儿子。
这三年死两妻,一般人家黄花不找这样的。
寡姓孙,夫家姓考。生的儿子病怏怏的,考家也没要。
媒人对牛冬至讲:“这孙娘子,不要啥聘礼,只求带儿子。哎,这女人啊,不管怎样丢不了自己的崽。”
这些话让牛冬至想到自己的老娘,大过年的去救自己。
自己也见过孙娘子,双手粗糙,衣裙略旧,局促不安,却是目光坚毅。
这三年来,终究还是要找真正过日子的女人。
便同意了。
孙娘子也没要花娇,而是牛冬至去清风观借了小驴,把那娘俩驮回家的。
第二天给方橙敬了茶,方橙给了一对镯,给孩子一挂银长命银,说了句:“好好过日子。”
牛谷雨送了一匹布,给孩做了一套衣服。
牛小满送了自己养的两只鸡,还有一个玉米杆编织的小风车给孩子。
孩子小,从了牛姓,叫牛知孝。
…………
晚上孙氏做了一桌菜,请方橙,牛谷雨,牛小满吃饭。
方橙没去,让小黄和牛谷雨去了。
胡氏知道方橙没去,也不去了。
“要是主母下山,我还去斟茶布菜,这样我也不去了,你们兄弟们乐呵吧。”胡氏便社灯下做起了针线。
牛小满讲:“娘,您早睡吧,白日再做。”
“好,就几针。”
走进二哥家,只等他了。
牛冬至笑道:“就属你离的近,你却来的晚。”
“我那群鸡刚赶进窝里。二哥,我想立起南墙。”牛小满道。
“立吧,明个我帮你捡石头,就是要给三房留出滴水檐的地儿。”
“我也不太懂,明个请村长问问。”
“好。”
晚上,牛谷雨回来后,跟方橙讲:“范氏家的妾跑了两个,两老妾跑了。”
方橙点点头,对她讲:“我今儿得了一个好东西,咱们娘俩尝尝。”
于是娘俩个在院子里,分食了一个颗葡萄。
吃的牛谷雨连连赞叹。
“要是咱院子里这棵也能长出来就好了。”牛谷雨感叹道。
“你多念叨几遍就有了。”方橙也打趣道。
牛谷雨还嘟囔道:“今年这蚊子苍蝇也少了。”
方橙对葡萄喵点了个赞。
…………
一个盛夏,清风观捐功德的又不少,为了那脆香的羊角瓜。
村民们不少在山下卖起了二代麒麟西瓜,不是专门育的种,长的像了七八分,产量不高。
但也卖的飞快,还不够卖。大家也不贪,比种粮合适就行,打算明年种羊角瓜,求谷雨姑奶奶留瓜种。
再就是每到下雨天,这十里八乡的村民来看道士渡劫。
每次看都震惊,还有人想上山近看,被一个雷轰出来了。
都老老实实的在山下看。
村里要盖观雷楼,家家出银,赢利平分。
不少人有头脑,高价买地,不种粮盖屋出租,把地价抬到五十两一亩了。
范氏此时动了卖地的念头。十亩地有五百两了。
家里六个大人,三个孩子。日子过的紧巴巴,早就给府城的娘去了信,可一直没回信。
这几日里,抱着二妮在村里,见人闲聊就过去,不经意的讲自己要卖地。
可自己村的村民根本买不起,只当没听见,转头告诉了方大仙。
牛谷雨听后,焦急的说:“娘,要不我去买下?”
方橙笑她:“瞧你那急性子,她连地契都没有,怎么卖?再说了,那十亩地她知道在哪儿?”
牛谷雨这才放心了。
从县城来一个富商,想以四百五十两全部买下,可范氏就咬定五百两。
那李富商觉的这儿前景差不了,也就应了。
找了村长中人,开始写买卖契书。
双方都按手印了,那李富商也付了百两定金,待过户后给余下的银子。
范氏收了定金,跟许村长讲:“我家的地,我也不知在哪儿,不如您带他去?”
许村长说:“不知道地在哪没关系,把地契拿出来,你们换好契书后,让李老板自己去找。”
“是,是,咱们去换契?”李富商也说道。
范氏扭捏着说:“我没契书,我就是卖地。”
此言一出,李富商立刻骂道:“你他娘的耍人,是吧?”
许村长也对范氏讲:“不如你去问问方大仙,地契的事儿?”
范氏揣着一百银走了。
李富商气恼对许村长讲:“这是个什么人啊?”
许村长也叹气道:“早知道不给你们当中人了,要是得罪了方大仙,我这都没脸面了。”
…………
范氏一早抱二妮子上清风观。
方橙坐在银杏树下,范氏忙上前说道:“娘,这是二妮子,从出生您还没见着,今儿个抱来给您看看。”
“她不是我孙女,是谁的种,你一清二楚。”方橙回道。
范氏却呜呜的哭着:“可身子是清明的啊!您不是还认我们为三房吗?”
“认你们为三房是我有个亲孙女在,等她出嫁了,我全都收回来。没事早回吧!”方橙逐客了。
“娘,那十亩地契?能给我吗?”范氏小心翼翼的问。
“不能!”
…………
范氏哭哭啼啼的,拿着那没捂热的百两银去退给李富商。
李富商没接,给了两条路:一是按契书上来,给地,他付尾款。二是,范氏违约契书,还回百两银定金,再赔付百两银。
这两条,范氏都不想走。
于是李富商把方真人之媳范氏告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