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正敏从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寻思着:“天都黑下来了,博清怎么还没回来呢?红秀都到门口望过几次了,也没看到他的人影。”跟在郑红秀的后面走向了餐厅,话音略高地说着:“我这几天常在家里,今天才一出门,怎么就觉得想家了呢?”居然觉得家门口的太阳都是暖和的,还有门前经常坐的台阶都充满了温暖。
梁博文看着眼前的场景走到了话机跟前,按下了梁博峻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听着她们说的话,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了。她想到她们还不知道梁家志的真实情况,包括对梁博清都还隐瞒着没说,突然感到心急火燎地,还是急切地希望梁博峻赶紧接听电话,好为她解围不能去面对的问题。此刻,她默默地祈祷着:“老天啊,你快点让我哥来接电话吧!”考虑着总得有人来给他们打打岔,可以与冷正敏消磨些时间,暂时把梁家志的事情应付过去。她也琢磨着:“如果再过一会儿他们还不回来,再加上这么长时间奶奶都没看到他们,万一她跑到小叔家那可怎么办呢?她如果想去,那也是我无法阻止的事呀!”
梁博文感到更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听到对面好像有人接听了电话,再细细地一听,听到电话那头居然传来了何冬月的声音。她迫不及待地问着:“冬月姐,我哥还在公司么?我奶奶和妈妈来了,拜托您告诉他们一声。”想到何冬月接的电话,而且她也提前接听过梁博清和郭晋安一起来访的通知,认为何冬月肯定还和他们在一起。何冬月话音柔和地说着:“博文,你哥和客户都在会议室呢!你如果还有其他的问题需要转告他们,可以一起告诉我,我待会转告他们。”想到梁博峻和郭晋安谈论工作的问题,好像拉家常一样的谈了那么久,似乎也已经由点到面的说了工作中最需要解决的那些问题,估计这场交谈也差不多得结束了。何冬月还是说着:“博文,我还是去叫梁经理过来接电话吧!”听到梁博文提到了冷正敏,担心她有家事不便多说,还是改变了刚有的转告梁博峻一声的想法。梁博文并没有多考虑的回应着:“好啊!冬月姐,谢谢!”往沙发那边看了看,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随后,何冬月放下了电话听筒,迈着一路的小碎步走出了梁博峻的办公室,来到了会议室的休息区域。梁博峻看了一何冬月,话音平和地问着:“何助理,有什么事么?”看到她神情有些慌张,有了极少有的神情。何冬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几位,客气地说着:“很抱歉,打扰大家了!”走到了梁博峻的跟前,话音轻慢地说着:“梁经理,博文说奶奶回来了,我也不便多问她有什么事,你还是去接个电话问问吧!”说完,闪身站到了梁博峻的身后,也轻声地说着:“梁经理,接待客人的事情,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您接过电话,我们就可以去了。”看到梁博峻起身往外面走,也急步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梁博清听到是梁博文打来的电话,而且还提到了冷正敏,寻思着:“博文不会是为了我还没回去,着急了吧!”但是,他为了不让郭晋安觉得他们失礼,还是话音柔和地说着:“我长期不在家,偶尔回来一趟,家里的事情也顾及不上。这几年,家里里里外外的事,也都由大哥帮忙照看着。”坦诚地说了与家人相关的一件事,和郭晋安有了交心地交谈,也表示了他对他们有的歉意。
梁博峻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以后,步伐略大地迈向了他的办公室。他走到了办公桌的跟前,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快速地按下了冷正敏住处的电话号码。
他听到对面接听了电话,话音轻慢地说着:“喂,我是梁博峻。博文,是你么?”低沉地声音通过一条细长的电话线,传到了对面的电话听筒里。
梁博文话音极轻地说着:“哥,奶奶回来了,她是和我妈一起回来的。我在担心我们说的事,实在没有好办法,只好打电话给您了。我听说您还在接待客户,也担心打扰您的工作,您和我说怎么办,我就挂电话了。”竟然为了母亲探望儿子的问题,好像突然变傻了。梁博峻压了压紧张的心情,话音柔和地说着:“博文,如果奶奶提到去看小叔,你就让她等等,告诉她先打电话过去看看小叔在不在家,免得他们上班没回来,让她老人家来回地空跑。你或者就假装打电话,如果你说小叔家没人接听电话,或许奶奶就改变了主意了呢!”感到梁博文是真着急了,不然不会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梁博文急忙答应着:“好的,我知道了!好了,您去陪客户,我挂电话了。”由于听到了不错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寻思着:“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着急呢?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可是想到有了拖延时间解决问题的办法,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暂时地放下了。
然而,梁博峻并没有接着挂断电话,却说着:“博文,一会儿我让公司同事去家里接你,你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博清过来了,她的女朋友也来了,你还是告诉奶奶他们待会回去,让她在家等等他们吧!如果天太晚了,奶奶也就不会出门了。”
梁博文转身看着餐厅的方向,说着:“哥,和你们一起吃晚饭的事,还是算了吧!我想在家里陪陪奶奶,和我妈了。”
“哦?”梁博峻想到她终于有了想法,话音微扬地说着:“博文,你难道不想看看你哥给你找的嫂子长什么样么?”还是希望梁博文不要待在家里,免得再为什么事情着急。
梁博文听了他说的话,感到万事还是有了期待,才说着:“好吧,我去就是了!”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已经难以压制汹涌在心里的激动。
“好了,就这样吧,你做好出门的准备,在家稍等一会。博文,你先把电话挂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正在处理。我们待会见吧!”说完,梁博峻挂断了电话。
梁博文把电话听筒拿离了耳旁,拿在手里愣了一会神,才又扣到了电话机上。可是就在这时,她感到好像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她慢慢地转过身,看到是郑红秀站在不远处,而且她的眼神中好像透露出了疑问,还有询问。
梁博文看着她笑了笑,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郑红秀的话挡住了。郑红秀话音轻柔地问着:“博文,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看到梁博文脸色发白,而且慌里慌张地神情,也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
梁博文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也勉强地笑着说着:“妈,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大哥打电话过来,让我和你们说一声,我哥吃过晚饭就回来。”也寻思着:“我都二十大几了,怎么面对简单的问题,我连带点智商都提不到了呢?”看着郑红秀,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真的只是这样么?”郑红秀觉得她在敷衍她,嗔声地说着:“博文,我感觉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梁博文面对着郑红秀依旧犀利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话音柔和地说着:“妈,我一会得出门,晚饭就不陪你们吃了。我和我哥提到了奶奶,既然奶奶也没有什么事,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呀!”还是担心说错话,说着就往卧室走去。
郑红秀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流露出担忧之情,可还是觉得梁博文没和她说实话。她还是跟着梁博文走进了卧室,轻轻地握着梁博文的手,话音柔和地说着:“博文,无论你们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困难,你们都得及时告诉我,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又轻轻地拍了拍梁博文的手,才把梁博文的手松开了。
梁博文感到郑红秀的手好温暖,也急忙点了点头,微笑着说着:“妈,您放心吧,我会的。”走到了书桌跟前,把随身包里的记录本拿了出来,放到了书桌上。她想到还得出去一趟,如果穿着长款地外套也不利索,话音柔和地说着:“妈,我待会出去和我哥,还有他的客户们一起吃晚饭,您待会和奶奶吃过了晚饭,可以早点休息。”走到衣橱跟前,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中长款的深蓝色呢子外套,说着:“妈,您这趟过来可不是来看我的,您还是陪着奶奶等我哥回来吧!”和郑红秀说着话,慢步地走出了卧室。
郑红秀看到梁博文有板有眼的做着事情,虽然还是觉得梁博文有事瞒着她,可是看到梁博文又开始说笑起来了,也不愿再去向她多问什么问题了。她也寻思着:“博文也大了,她也得学会藏事,还有独立地处事了呀!”想到冷正敏还在餐厅,于是默默地走向了餐厅。
梁博文穿好了拿在手里的呢子外套,看了看时间,走到了客厅的书桌跟前。她拿起了放在那里的一本书,翻到了相关生产问题的一页,还是默读着:““生产函数可以用一个数理模型、图表或图形来表示。”生产”在经济学中是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概念,经济学意义上的“生产“不仅仅意味着制造一台机床或是纺织一匹布,它还包含了其他各种各样的经济活动,如经营一家商店或证券公司出租车的客运服务为他人打官司、剧团的演出、为病人看病等等。这些活动都涉及为某个人或经济实体提供产品或服务,并得到他们的认可。”胡杨提到的几个问题,并不如书本上描述的这么简单,不然,他也不会放下那么好的工作,去那么远的一个地方继续学习。此时再看着与生产产品相关的内容,思索的还是胡海华提到的胡杨的思想的问题。
梁博文看了一会最简单的生产管理的内容,再看到时间接近了和梁博峻约定的时间,寻思着:“我也需要加把劲,把与工作相关的内容先攻读过去,再去考虑需要费时去参与的考试问题了呀!”合起书放回了原处,从座椅上起身走到了餐厅,话音柔和地说着:“妈,我晚上吃过晚餐,就和我哥一起回来。我们约的时间到了,我现在就出门了。”扣好了外套的衣扣,看着冷正敏笑了笑。
冷正敏喝了一口南瓜面疙瘩汤,又拿着汤匙从碗里舀着面疙瘩,而且话没迭地叮嘱着梁博文,说着:“博文,晚上天冷,你多加件衣服。”抬头看了看梁博文,又接着吃起了东西。
梁博文笑着回应着:“好的,奶奶!那您慢慢吃,我现在就出门了!”和郑红秀走到了门口,说着:“妈,天晚了,就不要让奶奶再出门了。您回去陪奶奶吃东西,外面冷,您不要跟出去了。”换好了皮靴,拉开家门走了出去。郑红秀摆了摆手,说着:“博文,你能看到路么?你慢点走。”看着梁博文走在了院落里。梁博文话音微扬地说着:“妈,外面有路灯,我看得见。您关门吧!”拉开了院落的大门,走了出去,又把院落的门关了起来,并且用锁锁了起来。
梁博文看着街道对面停下的车子,抬头看了看昏暗地天空,迈步往街道的对面走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郑红秀走到院落门前,听到梁博文锁门的声响,也听到了梁博文的长叹声。她听着传来的叹息声那么清晰,不由得笑了笑,寻思着:“博文也会叹气了呀!”感到这声叹息,好像把梁博文所有地郁闷都叹出来了。她在听着汽车发出的轰鸣声,还有渐远的脚步声,觉得不需要猜测梁博文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叹息,都能让她的心胸感到了开阔。
郑红秀转身慢步地往家门口走,回想起她今天看到梁博文的第一印象,虽然看到了梁博文可以和任何人有说有笑,可不难觉察梁博文对人待事还是非常地冷漠。她也琢磨着:“或许,谁都逃避不过天意弄人的结局,所以博文才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和天真,也不会再像过去有那么多的欢声笑语了吧!”可是却感到对梁博文稍有了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