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感到身边的温度急剧下降,寻思着:“又到了冰天雪地的深冬了呀!”转身走回了卧室,把通往阳台的门紧紧地关了起来。她看到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又默默地考虑着:“我不会度过无所事事的一天吧?外面在下雪,也不适宜出行,这个周末也甭想去看奶奶了呀!”慢步地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抬头看着门上悬挂的风铃,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随即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响。梁博文感到清脆地声响如同一双温柔地手,抚摸着她的耳朵,也好像听到了久违地那些欢声笑语。
梁博文想到了作客袁小杰家的那天,她们几位女生聚在袁小杰的卧室里,开心地聊天和愉快地玩耍,共同度过了至今都记忆犹新的的青春时光。而且,她感到这些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犹如拿起了一把经年未动过的钥匙,也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
梁博文没有挪动脚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晃动的风铃,任由思绪飘回到了过去的岁月。她想着让她感到欢乐,也温暖地场景,也因为怀旧感到了失落的时候,才叹着:“年纪轻轻的一个人,竟然开始怀念起过去的日子了呢?究竟是我逐渐远离了生活的轨道,还是生活对我而言,已经难以承受出现的改变呢?”也看着小瓷人映出的她的脸,觉得可以像凝视着一面镜子中的自己。虽然那张稚嫩的脸庞,如今已经逐渐地成熟,但那份生活在梦中般的纯真与天真,似乎已经悄然离去。她想起了小时候,想到总是喜欢扎两个干净利索地辫子,而且头发总保持刚过肩膀的长度。但是现在,她却希望头发可以随着时间变化,能够与日月相伴,也把时光和记忆镌刻,并且留住岁月长河里的点滴记忆。
梁博文又想到这些,沉沉地舒了一口气,又抬手触碰了一下风铃,才走去了洗手间。她也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吴玉涵去学校了,姑姑这个周末不可能过来,其他可能出现的这里的人,估计也都不会冒雪前来了呀!”抬手打开水龙头接着水,寻思着:“今天,整个家里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呀!”洗漱结束以后,走出了洗手间,来到了客厅的沙发跟前。
她还是想看雪,于是双腿一曲跪在了沙发上,也趴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她看到窗玻璃上有雾影,想到房间里有暖气暖和,于是用手在雾影上划拉了几下,直到看清了窗外的情景,才把手抽了回来。她觉得指尖好冷,用另一只手和冷的那只手相互搓了几下,又靠到嘴边用热气哈了几下,也看到了窗外窗台上的雪已经积得好厚。
随后,她看到大团大团的雪花飘落过了眼前,如同翩翩起舞的芭蕾舞演员,却又像是一个个美丽而迷人的,从天而降的小精灵。
由于客厅里太安静,她还是听到了小花猫打呼噜的声音,也寻思着:“好像听谁说过,小花猫会不断地打呼噜,是它觉得待的地方舒适,还有进入了香甜的睡眠。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正确,但是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呢!”看到小花猫在沙发上蜷缩成了一团,发出了酣畅淋漓地呼噜声,好像已经进入了甜美地梦乡。
她想抱着小花猫赏雪,但是又不想打扰它的睡眠,只能看着窗外的雪漫漫地飘逸,美得令她陶醉在了其中。梁博文想看到雪停的时候,可是沉醉于这么美妙的雪景之中,稍有想到了如诗如画的镜头,又不得不想关于雪的那些诗句。不过,她也担心分神影响心情,因此又认真地凝视着窗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美好的瞬间。
随着雪花没有停住的意象,梁博文回忆起小了时候对落雪和夜晚有的看法,不过,她不清楚那时的雪为什么总喜欢到了晚上,才会从天上降落到地上。她至今都认为,夜晚是魔咒吞噬了白天的精华,而雪花就是不怕魔咒的小精灵。所以,雪花会在冬天的夜晚降临,它们在空中跳跃、飞舞,给人间带来了欢乐和惊喜。而且,雪花仿佛是被风吹落的花瓣,轻盈而柔美,为大地妆点了一场梦幻般的盛宴。喜欢雪花的世人看到了雪花,也看到雪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盛装,他们都歌唱和赞美雪花,因为每一片雪花都是那么纯洁娟秀,而且晶莹透亮地宛如一颗颗宝石。
她也想到了雪花飘落了一个晚上,或许山野和路旁都已经留下了它们的痕迹。她也觉得可以想象一下,也悄然地想着:“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此刻漫山遍野都穿上了圣洁地衣裳,掩饰住了山野中的枯黄憔悴,也给枯槁地一个季节播洒了充足的水分。而且,那些枯黄憔悴的景象,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也会与泥土和希望融合到一起,出现在“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春天。
她也想象着,此时村庄里的父老乡亲们围坐在温暖地火炉旁,望着邻居家屋顶的烟囱里升起的袅袅烟云,谈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心里满怀着对来年的期望,也对来年能有个好收成,有了更热切地期盼。而且,在农村的下雪天,老年人和中年人各有各的乐趣的时候,部分喜欢出门赏雪玩耍的年轻人,如果路过了某家的大门前,说不定还会看到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躲在门缝的后面,并不因为家里大人不让他们出门,就透露不出天真活泼地灵气,还有对万事万物都不失好奇的思考地神情。
梁博文在很小的时候,也有那么一双眼睛犹如珍珠般明亮,而且对于陌生的事物和景象,时刻都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欲望。然而,当她与那些孩子一样感到有人在注视他们的时候,还是会迅速地躲起来,或者随着门被打开发出的嘎吱嘎吱地响声,还会探身出来一个个圆乎乎地可爱的小脑袋。此时,一声声充满欢欣和稚气的呼喊声,会接连不断地响起来,也正是从一张张小嘴里发出的声音,很快地惊扰到了屋檐下停歇的鸟雀们。
梁博文也曾经站在家门里,透过门缝看到一片片枯灰色的落叶,从眼前突然飞向了高空,有的由于碰触到了大树的枝节,随后天空中便飞舞起了耀眼的银色雪针,还有好像是十里飘香的槐花。其实,梁博文也知道那些不是树叶,而是低飞高掠的鸟雀,可是却有貌似秋天落叶的身姿。她最喜欢雪后的这个情景,鸟雀受惊高飞而去,仓皇地碰到了院落里的大树的树枝,虽然并非槐花开满的树枝,却惊扰了一树的雪花。
此刻,她再想到的情景,已是飞絮与落花的季节,而不是落叶飘零的季节。她感到沉静的村庄变得热闹而欢欣起来,孩子们、大人们、老人们迎着雪后初升的太阳,都开心地走出了家门。雪后的农村街道上,没有尘埃,也没有枯寂,只有抬头望向空中的苍虬地古树,好像杜撰了远古英烈的灵魂,在严寒冰冻的一年又一年的冬天,保持着生生不息地顽强的生命力。就像梁博文听老人们讲故事时,会听到的那些感人的篇章,以及篇章里记载的那些不朽地人和事。
梁博文感到在落雪的时节,心里会有对美好的向往,有对人生的感慨,虽然人生不可能过于完美,可是人和自然和谐相处,好像是一曲经典地乐章,却是歌唱了如同雪中红梅一般的劳动人民。
梁博文生在这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因为雪景而变得生动活泼起来,而且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梁博文就在这样的情景下,逐渐地成长起来的,但是在年幼无知的孩童时期,却并未意识到这些雪在劳动人民心中占有地分量有多重。可是今天,当她从回忆中走出来,再次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时,却感觉这些雪花好重,而且沉甸甸地飘落在了她的心里。
梁博文开始向往着远方,也渴望着回到小山村看看,也觉得她的心已经飞向了想念的那个地方,就像傍晚回归檐下窝里的鸟儿一样,即便渴望着飞得更高、更远。她为此爱上了山里的雪,也爱上了山外的雪,以及那些落在肌肤上带来的凉意,还有融化时让她感到的自身的温暖。他一边想着,一边沉醉其中,仿佛已经置身于那个梦幻般的世界之中。
或许,梁博文自幼就喜欢雪,又生在一年四季季节分明的北方,因此对什么样的天气下什么样的雪,还有雪会下多久,或者下得是不是冰雨与雪,已经能够通过气候的变化,还有空气的变化,有了大致地了解。她寻思着:“今天的雪不会那么快就停,也不会那么快就会化了……不过,如果我们清扫得不及时,地面就会有积雪,还会干得比较慢。”还是想把雪先扫一下,于是从沙发上站到了地上。
她想到手怕冷,也怕冻,还是走回了卧室,又走去了阳台,从阳台上拿了一副棉纱手套,还有一把苕帚。随后,她把手套戴到了手上,也快步地从阳台走到了家门口,并且换好了下雪天才会穿的棉靴。
梁博文先拉开了家门,看了看门口的积雪,才紧握着拿的苕帚,试探着雪扫起来费不费力,好先将门口的积雪清扫干净。由于雪一直落,雪花都在台阶上积成了块,因此梁博文用手拨拉着雪,又用苕帚清扫了一下以后,台阶上也只有再落上的层叠有型的雪花了。
她迈步走下了台阶,抬脚踩着厚实地雪,走到了小仓库门口,并且用力地推开了小仓库的门。她从小仓库里拿出了扫帚,还有铁锹,寻思着:“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呀!”想到只能用苕帚扫扫门口,想扫干净院落里的雪,还得用铁锹和扫帚。
她还是先用铁锹把厚实地雪一铲一铲地铲到了一起,才又用扫帚用力地清扫着地面上的雪。而且,她在扫雪的过程中,感到扫雪都好像是一种情绪的释放和宣泄,同时也感到了雪天带给她的快乐,还有一种劳动很幸福的满足感。
当然,梁博文也没有忘记下雪天的一大乐趣,当她把铁锹和扫帚放进小仓库的时候,也顺便从小仓库里拿了一个胡萝卜,还有一副闲置了好久的遮阳镜。随后,她便来到了院落中间,把眼镜戴到了雪人的脸上,又把那个胡萝卜给堆好的雪人做了鼻子,还有用擦车的那块抹布给雪人做了头巾。她也想着童年玩雪球打雪仗,还会堆几个小红萝卜做鼻子的小雪人,让它们排成一排的站在院子里。而且几个小雪人的怀里有的抱着酒瓶,有的手里拿着小笤帚,好像在模仿院里忙碌的那几个孩子做的事。不过,它们不能和这些孩子一起玩耍,但是院子里有了它们,即使它们只能站在那里,都让和梁博文一样的孩子感到了高兴,还有无比地兴奋。
小花猫睡醒以后,从家里走了出来,喵喵地叫着跳上了窗台。梁博文喊着:“大花花,你赶紧回屋里,小心冻坏了。”可是小花猫只是喵喵地叫着,并没听梁博文说的话。梁博文实在没办法让它回屋里,不得不拿着苕帚走到了窗前,把小花猫从窗台上抱到了怀里。她觉得童趣有了,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花猫的头,看着它身上落上的雪花有棱有角的,说着:“大花花也有棉外套了呀!你的这件棉外套好漂亮呀!”看到雪花好像与小花猫的毛穿在了一起,随后又化成了晶莹地小水珠。
梁博文和小花猫进了家门以后,为了让小花猫的毛不那么潮湿,于是抱着它来到了洗手间,用干的毛巾给它擦了擦身上,又接着把它的脚清理干净了,才抱着它来到了客厅。小花猫用它的前爪抱着梁博文的脖子,还是不停地叫,梁博文只好说着:“大花花听话,你先自个待一会,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把小花猫放到了它睡觉的箩筐里,然后慢步地走去了厨房,也打算准备一餐可以取代午餐的餐点,然后可以利用闲下来的时间,去拜读一本刚收藏进书橱的着名的《经济学哲学》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