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呀?”
宋今禾拿起东西看了看,那件连体婴儿服还能看懂。但纸尿裤和湿巾就看不懂了。
【娘亲,打开襁褓,把沾了粑粑的尿布拉出来,丢了。然后用湿巾擦干净尿尿】
苏米不顾老脸飞红,赶紧教娘亲给她清洁。
“没有温水,怎么能洗干净呢?都怪娘没用。”
宋今禾扯起自己的里衣,就要撕下一块来给米宝宝擦屁屁。
【对,就是这个方盒的,湿巾自己就带水。你这样用……】
苏米指导着娘亲给她处理。
突然想到婴儿太胖,皮肤太嫩,容易起湿疹。赶紧又从超市里拿出爽身粉。
爽身粉拿出来的时候,超市收银台突然嘀嘀嘀响了三声。
苏米仔细一看,收银显示500元,上面一行红字提醒:今日信用额度已用完,欢迎下次光临!
我晕,这空间里的东西,升级后是能取了,但居然还设了一个额度限制。
狗系统,真是太狗了!
苏米离开时,瞧见收银台放着一个大号茶杯,里面竟然满满一杯开水。
有这开水,就能冲奶粉了。
可是,她额度满了,这开水还能拿出去吗?
意识一闪,咦,茶杯出现在了马车里。
奇怪!
不管了,现在时间紧,等有时间再找兔子问清楚。
宋今禾在乖闺女的指导下,很快擦干净了苏米的小屁屁。给她换上了新的纸尿裤。然后穿上了连体衣。最后用小襁褓再给她包裹上。
“来,米宝宝,快喝羊奶,不然都要凉了。”
收拾好了,宋今禾赶紧喂孩子。
【我要喝奶粉,娘亲……】
苏米赶紧教宋今禾怎么使用奶瓶,冲奶粉。
这时候,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新奶瓶直接倒一些热水刷一下就使了。奶一泡好,苏米立马伸着小手,紧紧抱住奶瓶。
咕咚,咕咚……
一气灌了个肚子圆。
吃饱了,眯着小眼睛,晃着小头,脸上的小奶膘甩啊甩。
困,吃饱了,真得太想睡觉了。
这一晚可是多事之秋,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但,现在的她这个小身体扛不住,马车又晃悠晃悠,一会苏米就睡着了。
啊——
一声惨叫,惊醒了苏米的美梦。
睁开眼,是牢里走道上燃烧着的火把微弱的光,映得牢房走廊更加阴暗森冷。
她正窝在娘怀里,苏嬷嬷扶着奶奶,苏总管抱着东西,几人才刚穿过走廊,走到牢房门口。
血腥之气,好浓!
不管是作为特工,还是作为军医,苏米都对血腥味极为敏感。
谁又受重伤了?还是死了?
苏米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别不是她和娘离开的这一会时间,牢里又出了什么事吧?
“疼,疼死我了,娘。”
娇纵颤抖的女子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
苏米扭着小脑袋,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一个少女趴地上。
牢门大开,一个黑脸胖熊样的官差一脚踢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被踢得往前扑,径直摔倒在刚才趴在地上的少女身上。
少女禁不住又是一阵惨叫。
“哎哟,我的乖女儿。”
娇滴滴的声音,一步三喘的中年妇人上前推开女人。去扶地上的少女。
“我的晚晚啊,可怜见的,被打成这样。我们娘儿两真是命苦,这是遭的啥罪呀!”
【晚晚这丫头,还算机灵。回来的时候,我千交待,万交待,让她露出被抽那两鞭子的伤,让人瞧着,就不会往那方面想了。】
咦,
竟然是陆香莲和陆晚晚母女两个。
“娘,疼死我了。我腿被压着了,扭着脚了。”
陆晚晚被她娘扶着,一瘸一拐地往牢里走。
【哎哟,腰酸死了,一走路就扯得痛。我要不假装扭着脚,牢里这么多女人,婶子大娘个个都那么精明。万一看破我被那官差坏了身子,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啊!
苏米没想到,一睁眼,就给她来了个带颜色的瓜。
在她和娘进宫这个时间段里,牢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顾泰走了,又有燕王的人罩着,谁这么大胆敢祸害苏府的女眷啊?
那个一身是血,刚才趴倒在陆晚晚身上的女人是谁?
不会是她大嫂吧?
不可能,苏米小脑袋摇的像波浪鼓。她大嫂要是有事,她大哥也不会再装晕。
【都怪娘,自作聪明,说什么我们不是镇国公府的人,只是亲戚,跟着那些官差套套近乎,看能不能今晚给放出去。好了吧,没捞着好处,反而把自己给送进狼嘴里了】
听着苏晚晚的心声,苏米不由道一声,活该,原来又是陆香莲带着她闺女,趁着娘不在,出幺蛾子。
【官差搜身,从几个女人身上搜出了东西,拉到旁边屋里审问。我不是觉得这可能是个好机会。我只要假装也被搜出东西,被拉到那边,勾搭一下那几个官差,给我们娘两想个好法子,看能不能不流放,哪怕先假装官卖,然后再接了我们另开个小院当外室呢。也好过跟着苏家流放】
陆香莲看着闺女拖拉着腿走路,生怕碰着,心里就后悔。
【没想到那个胖官差真不做人事,拿了我的银子,不给我办事不说,要了我的身子倒也罢了,竟还让人坏了晚晚的身子。我真是恨不得咬他几口】
啊,
苏米睁大眼睛,这也是她一个小宝宝能听的吗?
这才多大会功夫,陆香莲这女人就把自己和亲闺女作成这样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会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苏米这才明白这娘儿两玩的什么把戏。
这是怕娘儿两被人坏了身子的事,被牢里女眷看出来。
虽说都是流放罪犯,可出了这种事,还是主动贴上去惹出来的祸,被人知道了,一定会被吐唾沫,看不起的。
何况苏晚晚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流放犯这名号一加,已经没几人敢娶了,再加上这坏了身子,怕是要当一辈子老姑娘了。
所以陆香莲这会子,是打算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假装没这回事。
“夏瓶儿,你想压死我啊!”
陆晚晚愤怒地伸脚踢了旁边倒地的女人几下。每一下都很重,踢在女人身上,扑扑有声,听着都疼。
“晚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伤得厉害,没站住。”
女人轻轻柔软的声音。身上穿着的藕丝对衿衫,被血染红了。一看就伤得不轻。
“娘亲,你不要死。”
一个小女童软糯的声音响起,一个小身影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叫夏瓶儿的女人。
“乔乔,乖乖,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