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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澜起身,红香连忙拿了一件披风,天气渐渐转凉,小姐刚刚才好转了的身子可不能再受寒了。

红依和绿莲赶紧跟上,绿玉留下看家。

宋府的下人纷纷避让,谁也不敢冲撞了大小姐,谁也不想像在芙蓉苑发卖的下人一样不知去向。

宋若澜来到库房,守门的婆子早已得到消息,如今掌家的人是大小姐了。

宋府的库房泾渭分明,父亲有单独一个小库房 ,那里都是父亲到处搜罗来的好物 ,是为博海棠园母女的欢心的。

宋若澜先打开了母亲的库房,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

各种物件分门别类整理好,放置头面的箱匣放置在一排,手镯一箱箱并排放置在一起,大小相等的东珠十斗十斗的装着,各种锦帛更是不计其数。

宋若澜走进内室,孤本字画琳琅满目。宋若澜径直走到最里层挑出一本医书,这本失传已久的医书,上辈子救了四皇子,让他才有机会登上高位。

上辈子,宋若汐把医书占为己有,按照医书的记载,治好了四皇子的顽疾,皇帝一高兴,答应了江妃的请求,为一个外室赐婚,使宋若汐成为世子夫人更名正言顺,再也没有一个人敢随意置喙。

今世宋若汐没有了这本医书,皇帝还会给她赐婚吗?因为这份恩情,四皇子登上帝位后,对外戚镇国公府更是器重,镇国公府延续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宝物太多,要清点完需要时间,宋若澜拿出一把铜锁 ,吩咐守门的婆子挂上去。

守门的婆子期期艾艾:“这……”

宋若澜:“怎么?母亲交给我管家,我还换把锁还要你同吗?”

守门的婆子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赶紧接过铜锁挂上。

婆子看了一眼小姐有干赶紧低下头,小姐的目光什么时候这么让人不敢直视了。

只是不知道老爷要来库房拿东西的时候,发现换了锁会不会迁怒她们。

侯府的下人都知道,老爷管着夫人库房的另一把钥匙。老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夫人的库房拿走一些珠宝,有时候是一副头面,有时候是一匹锦缎,有时候又是一副耳环,反正大的小的只要是海棠园那位不高兴了,老爷总是会来挑点金银首饰去哄她开心。

这么多年老爷从库房拿走的金银珠宝不知道有多少呢?杜姨娘的院子里摆满了夫人的嫁妆。

宋若澜知晓父亲恬不知耻用母亲的嫁妆哄小妾开心。这么多年母亲不在乎,杜姨娘每使一次小性子,父亲必定要拿走许多好东西。

前世,宋若澜觉得,家和万事兴就好,反正母亲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不过现在她不干了,送给街边的乞丐都知道感恩,那对母女可是狼心狗肺呢!

总归要想个办法让那对母女把吞进去的乖乖吐出来。

账本中都记录了珠宝的去向,宋若澜粗略看了一下,对杜姨娘贪得无厌的认知又更进了一层。

只算贵重头面,杜姨娘就拿走了不下二十副。贪心到这个份上,杜姨娘的脸皮真比城墙厚了。

宋若澜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宋德光看着女儿语气不善:“不懂的去问你母亲,这书房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宋若澜懒得和他理论,你那个宝贝二女儿一日不知来多少次也没见你发火。

“父亲,既然女儿掌家,父亲库房的钥匙应该也是女儿管吧!还有父亲的俸禄,也是要交付公中的。”

“你说什么?”宋德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夫人管家的时候都没有问自己的俸禄,怎么轮到女儿管家,连这么一点钱都要算计。

“你刚掌家不懂,你母亲库房有许多现银……”

不等父亲说完,宋若澜吃惊的问:“父亲是说,这么多年来,侯府是靠着母亲的嫁妆维持生计吗?”

宋德光被女儿说得老脸挂不住:“也不是,父亲的俸禄也是够用的。”

宋若澜:“父亲如此说,女儿以为侯府是靠着母亲的嫁妆过日子的,女儿真是不该小瞧父亲。”

宋德光:“……”

虽然和夫人的婚姻是交易,但是在女儿面前他确实不想被小瞧了:“这是父亲库房的钥匙,你拿了去。”

一副大方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富可敌国呢!

“刚刚澜儿去看了,母亲库房的珠宝字画少了许多,不知道是这些下人监守自盗呢还是家里进了贼,女儿准备请官府来查……”

宋德光:“什么?澜儿不可!传出去又要有侯府的闲话了。”

“为何?母亲的嫁妆失窃,报官不是天经地义吗?为何会惹闲话,金银首饰都有谢家的印信,一查很容易查出来的。”

宋德光老脸一红:“为父拿了一些。”

宋若澜天真的问:“父亲一个男子,要珠宝首饰做什么?难道父亲去典当了?”

宋德光都快要被这个女儿蠢死了,难怪江世子更喜欢汐儿,就澜儿这个脑子,哪个男人不会朝三暮四。

可惜了,我的汐儿是庶女 ,宋德光暗暗在心里为二女儿鸣不平。

“你……典当首饰做什么 。反正我会放回去的。”

“那父亲还是物归原处的好,被有心人传出去父亲觊觎母亲的嫁妆,父亲又要遭御史弹劾了。”

宋德光刚被御史弹劾家宅不宁,被皇上斥责。同僚见面也是似笑非笑,他都不敢找同僚一起喝酒了。

如果再被御史知道,自己拿原配的嫁妆去讨好小妾,宋德光不确定皇帝会不会让他滚回家。

“澜儿不用急,有些我忘了放哪里了,过几日我找回了差人送回去。”

要的就是这句话,就让你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澜儿就先回了,如果最后对不上,女儿就要报官。父亲不要曲解女的意思,女儿只是不相信侯府的下人。”

宋德光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这是把自己当贼了。堂堂一侯爷,被女儿拿来和下人比。逆女,这是要气死我吗?

“就依澜儿的。”宋德光心中咬牙切齿,面上还要装的和颜悦色。

就不该让她掌家。

宋德光心中后悔,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以前夫人管家,女儿也不是不知道我会去库房拿首饰,今日这是故意让我难堪?

宋德光越想越生气,对女儿又不好明说,那就去找她母亲,她教出来的好女儿,当然让她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