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是真的冤枉。
平平淡淡的一天，平平淡淡的和信女谈心，结果刚谈到一半，还没深入，身边便忽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气度自然是没得说的，怀里的信女眼睛当时就亮了，可这不是关键。
年轻人开始有些迷茫，然后看到了自己，开口便问自己是不是拓跋雄。
被打扰了好事的拓跋雄哪里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怀里的信女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顿时让他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对着年轻人脸上就是一巴掌。
下一刻，他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给打懵了。
在原地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拓跋雄终于醒悟过来，他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对方的实力近乎神，拓跋雄只在神国神使身上感受到过如此恐怖的力量。
可没等拓跋雄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与怒火，询问年轻人为什么要找他，便被一顿胖揍，鼻青脸肿的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听到年轻人的一句话，差点活生生的给气死。
“为什么不能好好回答问题，非要挨顿揍才肯配合呢？”
拓跋雄差点没忍住跳脚骂娘，你特么给人家说话的机会了吗？
实力强了不起啊，实力强就能为所欲为？
好像还真特么能为所欲为，以前他也不能，后来信奉上神之后，身边的信男信女便任凭他驱使了，尤其是那些有些姿色又对上神心存敬畏的信女，简直可以随意摆弄，她们都十分听话，不，已经不能用听话来概括了，简直倾尽所有的想要讨好于他。
这其中固然有想要获取上神赐福的原因，可身为五纹上古魔神眷者的自己，又何尝没有威信？
这一切，都是力量和地位带来的好处。
如今面对江阳，拓跋雄哪里敢说一个不字，更别说跳脚骂娘了，就算是鼻青脸肿，也堆出了一个笑容，问道：“前辈，晚辈正是拓跋雄，不知道前辈是哪位供奉？”
是了，一定是神国的供奉，才能拥有如此让人绝望的实力。
那一巴掌抽下来，很有供奉的味儿。
不过奇了怪了，神国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这么年轻的供奉，这实力，恐怕有六纹了吧。
甚至达到了传说中的神使级别？
拓跋雄不敢想，甚至不敢看，低着头一脸的谄媚。
年轻人自然便是江阳，他看到拓跋雄的那一刻，才忽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刚才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好生生的，为什么会想起被上古魔神注视支配的感觉。
原来自己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这才在碰上司徒笑之后，阴错阳差之下，再次进入了那种感觉之中。
这是……因果的力量。
江阳心中咯噔一下，看着自己的双手，在看看周围的天地。
一切慢慢变得明朗起来。
天地之中，冥冥有苍生怨垢的力量在起伏跌宕，很微弱，甚至不好察觉。
而这些苍生怨垢力量之中，还有不少隐隐约约的丝线，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一起。
这些……难道就是因果的力量吗？
江阳神色间恍然中带着茫然，二话不说提着拓跋雄便撕裂了虚空，重新回到了玄骨关的入口。
陆彩云等人还在那边呢，虽然司徒笑已经被他震慑心神，可持续不了太久。
一旦他离开，司徒笑很可能会对陆彩云出手。
路上，江阳忍不住问道：“柳神，你对因果的力量，了解多少？”
“完全不了解。”
出乎江阳的意料，柳神对这种力量竟然完全不了解。
“这就是道法中因果的力量吗？”柳神的身影出现在江阳身边，好奇的看着江阳身上凝聚出来的一条淡淡的红线，眼中满是惊艳之色，笑道：“诸天万界诸多强者之中，掌握因果力量的也没有几个，没想到你竟然能够领悟这种力量。”
江阳不由问道：“因果力量，比起本源力量来如何？”
“我不知道。”柳神摇了摇头，迟疑道：“不过……本源力量毕竟是天地的本源之力，而因果，则是因芸芸众生而生，所以两者应该不在一个层面上，至于谁强谁弱……”
“我懂！”江阳点了点头，眉宇间带着喜色，说道：“没有最强的力量，只有最合适的力量，我不会去对比哪种力量更加强大，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继续修炼这种力量？”
“道法也好，源力也罢，哪怕是源力衍生出来的源法，都是天地法则的一部分，自然没有谁强谁弱之分，你可以尝试修炼，不过我觉得，还是以源力为主的好。”柳神建议道。
江阳自然知道轻重，点头说道：“多谢柳神。”
“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柳神笑道，缓缓消失。
江阳站在苍生道宫之中，静静的望着柳神消失。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以平等的身份站在你面前说话。”
这话是心里想的，而且也只是稍微想了想，鬼知道柳神能不能读心，还是小心点的好。
殊不知，他前脚刚刚离开苍生道宫，苍生道宫便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波动。
山羊头和柳月凝一脸茫然的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
“你口中的拓跋雄，是不是这个？”
江阳看着司徒笑问道。
尽管拓跋雄已经承认他就是拓跋雄了，江阳觉得还是稳妥一点问个明白的好，因果力量实在是太过于抽象，一个不好可能会乱套，所以必须谨慎。
司徒笑已经笑不出来了。
一脸惊悚的看着江阳，满脑子的浆糊。
“司徒笑，你怎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鼻青脸肿的拓跋雄，又看看司徒笑，恍然大悟。
一定是你这个狗东西出卖的老子没错了，老子平日里跟你关系不错，你特么竟然出卖我？
你就接着懵逼吧，一会也让你尝尝大逼兜子的滋味。
“不可能，这不可能……”司徒笑笑了，笑的癫狂歇斯底里，指着江阳说道：“一定是假的，怎么可能，我只不过说了一句拓跋雄，你就能把他抓来？”
拓跋雄：“？？？”
再看向江阳的时候，拓跋雄的脸色变得极其古怪，旋即怒视司徒笑，忍不住骂道：“你这个狗东西，老子都没怪你，你特么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还只说了一句，你怎么不让他去把巫马敬抓来……嗯？”
拓跋雄感觉身体一轻，被江阳丢在了地上，而江阳已经消失不见了。
司徒笑看着拓跋雄，一脸扭曲的笑，指了指拓跋雄，又指了指已经消失的江阳，眼里满是慌乱无措的惊悚。
“他他他……去抓巫马敬了。”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