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毒狼一脚踹开了门。
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瞬间爆发。
蒋泽涛和毒狼一起冲进了屋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赤裸,身上都是伤痕的女子。
她蜷缩在地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另一个男人带着眼镜,手里拿着腰带。
似乎正在抽打女子。
听到两人撞门进来,他愣住了,腰带还悬在半空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毒狼已经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窜了过去。
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领。
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若是陆江河在,一定会认出面前这人是老熟人蒲庆华。
蒋泽涛却从未见过此人。
此刻的蒲庆华,眼镜歪斜,一脸惊恐。
他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拼命挣扎着,却毫无作用。
那女子趁机扯过一件衣服捂住身体。
正要逃走。
却被蒋泽涛一把拦住。
“老实点!”蒋泽涛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他将女子推到一边。
随即反锁上了门。
然后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毒狼这边已经干净利落地割断了电话线。
他像拎小鸡一样,将蒲庆华扔到了蒋泽涛面前。
蒲庆华狼狈地摔在地上,眼镜掉落,镜片碎裂。
他惊恐地看着蒋泽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蒋泽涛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他根本没有理会蒲庆华的疑问。
而是直接问道:“阿娇在哪里?”
蒲庆华摇摇头。
“你们是什么人?”
“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惹得起我吗?”
蒋泽涛笑了。
“蒲庆华,罗晓明的狗腿子。”
“你帮罗晓明干的那些脏事,我可都知道。”
“我今天不为难你。”
“我只想知道阿娇在哪。”
蒲庆华依旧摇头,一声冷笑。
蒋泽涛挥了挥手,毒狼动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钳子,蒲庆华还没反应过来。
“咔嚓”一声。
右手食指的指甲被生生拔掉。
一股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全楼。
鲜血喷涌而出。
染红了蒲庆华的手指,也溅到了毒狼的面罩上。
毒狼面不改色,他动作娴熟,迅速将一把袜子塞进了蒲庆华的嘴里。
嚎叫声戛然而止。
只剩下呜呜的闷哼。
墙角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
她死死地捂住嘴巴。
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蒋泽涛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女人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
她把头扭向一边。
不敢再看这血腥的场面。
过了半晌,毒狼抽出袜子,蒲庆华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蒋泽涛用手按了按蒲庆华受伤的手指。
“阿娇在哪?”
还是同样的问题,蒲庆华依旧倔强地摇头。
蒋泽涛叹了口气。
“真是个硬汉。”
他看向墙角的女子。
“把头转过去。”
女人点点头。
又是一声惨叫。
蒲庆华的中指指甲也被拔掉,袜子再次塞进了他的嘴里。
蒋泽涛看着桌子上两个血淋淋的指甲,笑了笑。
“我想看看,罗晓明在你这里,到底值几个指甲。”
他再次挥了挥手。
这次毒狼更狠,直接拔掉了蒲庆华的无名指和小指的指甲。
蒲庆华剧烈地挣扎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仿佛要爆裂开来。
毒狼却死死地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鲜血顺着蒲庆华的手指滴落在地上。
形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许久,毒狼抽出袜子。
蒲庆华已经奄奄一息。
他惨然一笑。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
蒲庆华喘着粗气,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们……是陆江河……派来的?”
“他给了你们多少钱?”
“我……我给双倍!”
“今天……放我一马……”
蒋泽涛心中了然。
看来陆江河的事情,果然和罗晓明有着莫大的关联。
“蒲庆华,”蒋泽涛的声音依旧平静,“我再说一遍。”
“我只想知道阿娇在哪。”
“告诉我,我立刻放了你。”
蒲庆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蒋泽涛叹了口气。
“何苦呢?”
毒狼没有丝毫犹豫。
钳子再次落下。
“咔嚓”一声。
大拇指的指甲应声而落。
蒲庆华的整只右手,此刻只剩下五个血淋淋的伤口。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
在白色的地砖上,晕染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蒋泽涛伸出手,在空中虚点了一下。
“一。”
“二。”
“三。”
“四。”
“五。”
他看着蒲庆华。
“你还有十五次机会。”
“但不知道,你还能撑几次。”
蒋泽涛再次挥了挥手。
毒狼的钳子,已经按在了蒲庆华的左手上。
蒲庆华的瞳孔骤然收缩。
恐惧,终于战胜了所谓的忠诚。
“我说!我说!”
蒲庆华声嘶力竭地喊着。
“阿娇……她没走……”
“她……她被我关起来了……”
蒲庆华断断续续地说着。
说出了阿娇被软禁的地方。
明阳县的一个老旧小区。
金府世家,六单元103!
蒋泽涛笑了。
他拍了拍蒲庆华的脸。
将那副已经碎裂的眼镜,重新戴在了蒲庆华的脸上。
“蒲庆华,”蒋泽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赏,“五根手指。”
“你很对得起罗晓明了。”
他转身看向墙角的女子。
“把衣服穿上。”
“跟我们走。”
女子点点头,迅速地穿好衣服。
跟在蒋泽涛和毒狼身后。
离开了这间已经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走出房间,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毒狼将几张百元大钞和一张只有号码的名片塞进女子手里。
“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几天。”
“休息好之后,打这个电话知道么?”
女子点点头,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毒狼走到蒋泽涛身边。
“你没事吧?”
蒋泽涛望着天上的半轮冷月,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光在指间跳动,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烟雾缭绕间,他眯起了眼睛,深吸了一口。
第一次经历这种血腥的场面,他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
反而,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萌动。
那是一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