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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文强站起身说道。

“江河老弟身为江城县地震局局长,为了临江县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来到临江指导灾后工作。”

“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临江有人中伤江河老弟。”

随后,滕文强看了看,陆江河道。

“王生博应该怎么处置。”

陆江河看到王生博的模样,显然是没少受苦。

自己已经出过气了,见道这番模样难免于心不忍,对滕文强摆了摆手说。

“算了吧。”

滕文强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决断。

他缓缓点头,对陆江河的胸襟表示由衷的敬佩。

“江河老弟,果然心怀宽广,非一般人能及。不过,规矩不可废,今日之事必须有个交代,否则日后让我何以服众?”

话音刚落,几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不声不响地围到了王生博身边,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王生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老大,老......滕、滕先生,我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回,以后对陆局绝不敢再有半点不敬!”

滕文强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错误也需付出代价,方能让人心存敬畏。”

他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保镖动手,接着转头对陆江河解释道。

“江河老弟见笑了,没办法出来混,有些规矩是必须要守的。”

听了这话,陆江河不禁眉头微蹙,自然知道这话是意有所指。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一个保镖从随身携带的小箱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动作干净利落地靠近王生博颤抖的手。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紧张,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凝固。

王生博的眼泪夺眶而出,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靠近他的右手。

“住手!”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叫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竟是陆江河。

滕文强惊讶地看向陆江河。

只见陆江河面色沉重,眼神中既有不忍也有坚持。

“我虽不赞同王生博的行为,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次的事,我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是给所有人一个警示。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滕文强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陆江河的意见。

他转而对保镖们下说道。

“既然江河老弟都发话了,那也没办法,不过罚还是要领的。”

滕文强话音未落,只有一个保镖便会意动手,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刃已然飞速划过,王生博的右手小指已经被砍了下来。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痛得眉头紧皱,冷汗直冒,但却硬生生咬住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哀嚎。

“啊!”陆江河惊呼出声,想要阻止为时已晚。

他眼中透着愤怒,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

滕文强冷冷地扫了王生博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生博,即便江河老弟求情,但你坏的是我的规矩,也难饶你。”

他停顿片刻,看着王生博痛苦的样子,语气稍显缓和。

“不过我这个人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保镖,把他送医院去,医药费我来出。”

两个保镖立即上前,扶起已经虚弱的王生博,迅速将他带离房间。

陆江河望着眼前的一幕,暗自冷笑。

他自然能够看得出,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是表面上陆江河依旧不动声色。平静的让滕文强都感觉到诧异。

毕竟这么血腥的场景,陆江河看到之后,惊叹眼睛都没眨一下。

“让老弟见笑了。”

陆江河轻轻摇头,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不以为然。

“滕老板,强权之下虽可得一时之安,却难以筑长久之基。人心,往往比任何利刃都要锋利。”

滕文强冷笑,双手环抱胸前,

“江河老弟,你太高看他们了。这个圈子和你们那个圈子不同,在这个圈子里不讲规矩和秩序,只讲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我要的,不过是听话的棋子,而非心有旁骛的‘人才’。至于人心,呵,在我这里,太过奢侈。”

两人一言一语,气氛骤然变得微妙。屋内其他人纷纷低头,不敢插嘴,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陆江河觉得滕文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提醒道。

“还是应该小心一些,有朝一日要是被自己所作所为反噬,后悔可就晚了。”

滕文强点点头,认可陆江河的话。

“不满老弟,老兄我确实也怕啊。早知道今天,当年就不该这么早辍学,高低好好念个书,混个一官半职。”

“说实在的,兄弟羡慕你啊。”

说着滕文强手一挥,一个保镖拿着一个公文箱走上前,陆江河打开一看竟是十多根明晃晃的金条。

陆江河看着这公文箱里的金条,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滕老板这是。”

滕文强笑声朗朗,眼神中闪烁着真挚与热忱。

“陆老弟,咱俩虽然出身不同,但都是在江湖上拼出一片天的人。”

“我这辈子没能在官场上走一遭,确实是憾事一件。所以啊,我特别珍惜与你们这些体制内朋友的情谊。”

“这些不过是我一点小意思,算不上什么大礼,只希望能成为咱俩友谊的开始。”

陆江河轻轻合上公文箱,目光深邃地望向滕文强。

“滕老板,你的诚意我心领了。咱们交朋友,靠的是心,不是物。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请见谅。”

滕文强闻言,脸色微微一沉,笑容里多了几分阴冷,但仍尽力保持着风度。

“老弟,你这是何苦呢?在这个圈子,单打独斗哪里行得通。我滕某人在江阳省虽然算不上呼风唤雨,但在我这个圈子里能为你铺平一些道路,那还是做得到的。”

陆江河轻轻一笑,眼神中透出坚定。

“滕老板,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我的路,想自己一步步走出来。”

滕文强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即又展颜笑道。

“陆老弟,你这性子倒是和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也罢,人各有志,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