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上我家看。”
“刚好这里有几只鸡,等会你给我清理干净。”
何向阳笑着说。
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跨过中院门槛。
“缺德冒烟的狗东西,我家大孙子吃不饱穿不暖,有人还能大鱼大肉。”
“这世道可是越来越坏了。”
贾张氏依旧坐在门口养膘。
看到何向阳带着大量物资回来, 一双三角眼顿时阴翳下来。
何向阳不理会贾张氏的叫骂。
打开门。
于莉帮忙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两人一进门,何向阳就吃上了大白馒头。
“轻点。”
于莉嗔怪的说。
“来,这玩意多吃几口。”
何向阳抓着余力的头发。
两人办了会事,于莉喝了牛奶,开始收拾桌上的鸡肉。
还有配菜啥的。
何向阳坐在餐桌前,继续自己写写画画的工作。
轧钢厂。
傻柱胸膛剧烈起伏。
握紧拳头。
内心却是茫然一片。
何向阳到底把他的工位整哪里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他跑遍了车间。
别说发现工位了,连工位的一根毛都没看到。
傻柱都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说什么来着,你早听我的不就没事了。”
秦淮茹跑过来说。
“秦姐,我才知道,你对我是真的好。”
“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啊。”
傻柱很有感触的说。
“继续找呗,哪还有啥招。”
“工位这么大一玩意,指定就找车间里,明天你找找犄角旮旯的地方。”
秦淮茹给建议。
心里暗暗好笑。
傻柱做事缺德,何向阳就是缺大德。
这回傻柱输的一塌糊涂。
“找不到工位,我哪放心下班啊。”
“班长还不知道咋收拾我呢。”
傻柱犯愁。
“傻柱,过来。”
王强喊话招手。
“班长,我还没找到我的工位。”
傻柱像是霜打的茄子。
“我给你找着了,就在咱们车间放杂物的那个储物房里。”
“赶紧去把你的工位整回来。”
王强怒气满满。
“得,班长,这回我欠你个人情。”
“我去了啊。”
傻柱赶紧往(bbfh)储物房那边跑。
到了储物房,傻柱确实找到了自己的工位。
不过他又傻眼了。
工位两百来斤呢,他一个人整不动啊。
更别说把这个玩意整回去钳工班了。
叮叮叮!
就在这时,下班铃声响起。
“得了,他奶奶的,下班了想找个人帮忙都不好找。”
傻柱一脚踹在工位上,脑瓜子嗡嗡的。
索性跟着大家伙一起下班,等着明天叫人再来,把工位整回去。
四合院。
第一个下班回来的是许大茂。
说下班也不准确,许大茂刚刚从乡下回来,鞋子上还带着灰。
急匆匆的进院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而是进了何向阳的屋子。
“向阳老弟,我回来了。”
许大茂嘚瑟的挑了挑眉毛。
“看样子大茂哥肯定是有大发现。”
“我给的信息没有一点毛病,是不?”
何向阳笑眯眯的给许大茂倒茶。
“没毛病,这几天我跑了三处位置,全按你纸上写的内容来的。”
“只要我上街道那边一趟,必保让那个死老婆子身败名裂。”
“就是这几天把我给累坏了。”
许大茂咕噜咕噜喝口水。
精神振奋不已。
“正好我今天准备做小鸡炖蘑荻,大茂哥留下来吃一口。”
“补补身体。”
何向阳笑着说。
“痛快,我就喜欢向阳你这脾气,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许大茂进门就看到了,灶台上切好了的鸡肉。
心里更高兴了。
“对了,按咱们当时的约定,尾款该结给我了。”
何向阳话锋一转。
“啥尾款?”
“我咋听不明白呢。”
许大茂装傻充愣。
“这信息我卖你五十块钱,你给了我二十块钱定金,还差三十。”
“现在证实信息无误,许大茂,你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何向阳不慌不忙的说。
“何向阳,咱们也得讲讲道理。”
“这信息是你给的不错,可下乡到处打听求证,这活是我干的。”
“聋老太太倒了,你也有好处,咱俩是合作关系。”
“要我看,我给你的二十块钱,你得还我才是。”
许大茂也不装了。
别说尾款,定金都想要拿回来。
“许大茂,你跟我玩这一手过河拆桥的把戏,玩得起吗?”
“你要是敢欠我钱,我就得拿你的东西抵债,你想好了?”
何向阳皱了皱眉。
没人能欠他钱不还。
别说许大茂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啥过河拆桥,别把话说那么难听。”
“整倒聋老太太是咱们一致的目标,你出信息,我出力。”
“收钱本来就不对,我也不欠你啥。”
许大茂摆手。
“那行,你滚吧。”
何向阳摆了摆手。
不给钱,那也有不给钱的操作办法。
拿许大茂媳妇过来抵债,不过份吧。
“不是,你不是请我吃一口吗?”
“这可是你自个说的。”
“我给了你二十块钱,你总得安排我一顿吧。”
许大茂还不想走。
这几天确实给他累的不行,要是能吃一大碗鸡肉补补,那得老高兴了。
“安排你吃屎吃不吃?”
“吃的话,现在跟我去后院厕所。”
何向阳起身。
“行行行,何向阳,你给我记住喽。”
许大茂连连后退。
嘴里还放着狠话。
“滚!”
何向阳抬起手,做了个打人的手势。
许大茂蹬蹬瞪后退,脚后跟碰在何向阳家门槛上。
仰头就倒。
摔了个底朝天。
眼看何向阳朝自己走了过来,许大茂赶紧爬起来,撒腿就跑。
“狗日的,本来不想搞你,自己作死就别怪我了。”
何向阳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
“他奶奶的,那何向阳真不是个东西。”
“老子忙前忙后,他连口鸡汤都不给我喝。”
许大茂回了家,不住的骂。
被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哈呼,许大茂觉得太丢脸了。
“咋了啊,你和何向阳不挺好的吗?”
娄晓娥诧异的问。
“娥子,你来评评理。”
“何向阳前几天…..”
许大茂把自己和何向阳的事一顿说。
“聋老太太真是地主小妾,二鬼子情妇?”
娄晓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之前她一直很尊敬老太太来着。
从来没怀疑过老太太的身份,许大茂说的事,都要把她雷翻了。
“真是,也不知道何向阳哪里来的信息,真他娘的准成。”
“死老婆子这回是落在我手里了,嘿嘿。”
许大茂嘿嘿的阴笑。
“大茂,你答应何向阳五十块钱,那咱们就给他五十块钱。”
“咱们不干过河拆桥的事。”
娄晓娥说起正事。
“那不行,要说院里头谁最想扳倒聋老太太,必保有他何向阳一个。”
“他想要干的事,我帮他干了,合该他给我钱才是。”
“我都心疼白给出去的二十块钱。”
许大茂连连摇头。
觉得自己大亏特亏。
“可是我总觉得,何向阳这人不好惹。”
“你这回把他得罪了,说不定后面他得干点啥。”
娄晓娥提醒。
“我怕他个卵,等易中海出院,傻柱还得找他要房子工作。”
“他能顾得上自个就不错了。”
“说不定啊,还有他过来求我的时候。”
许大茂得意的说。
这也是他敢和何向阳翻脸的底气。
毕竟在许大茂看来,何向阳也是一屁股事。
自己不找何向阳麻烦,何向阳就该偷摸乐了,还敢招惹他许大茂?
“聋老太太这事你准备咋整?”
“明天上街道那边说明白?”
娄晓娥不再劝说,转头说起另外一个事。
“哼,我要是想告诉街道,就不会现在回来了。”
“这事啊,我先用来给死老婆子放放血。”
许大茂阴阴一笑。
一个地主小妾,二鬼子情妇,应该有很多积蓄吧。
他奔波好几天,不能白干不是.
“大茂,能行吗?”
“老太太能一路逢源,可见手段了得,我劝你别想太多。”
娄晓娥斟酌着说。
“放心,她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愁~她不服软。”
许大茂很有自信。
他掌握的资料,随时可以让聋老太太名声-崩塌。
娄晓娥劝说不动,也没有继续-说话。
只是眉宇间的忧色更加浓郁。
总感觉这事有危险。
“老太太,我过来看看你。”
许大茂敲了敲后院聋老太态的门。
“大茂啊,你能有心过来看我,很好。”
“但有些规矩,你还是得多学学。”
聋老太太打开门, 一双眼睛落在许大茂手上。
看到许大茂双手空空进门,顿时一张脸拉的老长。
“进门不能双手空空,我懂,我懂。”
“今天我过来,特意给您带了重礼。”
许大茂呵呵一笑。
大模大样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你小子就是懂事, 一点就通。”
“以后你在轧钢厂遇到啥事,可以找我。”
“大了不敢说,我跟杨厂长还是能说几句话的。”
聋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
转手给许大茂一个大饼。
“呵呵,龙大妮,到了个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根底是吧。”
许大茂冷笑连连。
不装了,我摊牌了。
“什么龙大妮,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给我滚出去。”
聋老太太脸色剧变。
腾的一下起身,双手张开,要把许大茂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