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程大虎他们的离开，福佳大米加工厂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大米加工厂里的工人们，都是宛陵山区的老百姓，更是特种兵们的家属。
在沪江福佳大米加工厂，吃得好，住的也不错，工钱也多，就是没什么自由。
章玉林第一次踏进福佳大米加工厂，觉得这座工厂井然有序。
里面的卫生状况也不错，以后这里就是他工作的地方。
这段时间，姐夫叶晓阳给他购买了一辆轿车。
又给他办理了一张公共租界的身份证件，方便他在沪江生活。
姐夫还特地让自己开车熟悉沪江，沪江确实繁华，是战争前的金陵城也比不了的。
还带自己在花旗银行柜台，办理了一张存折，一次性转给自己五万美元。
章玉林想象不出，难道福佳大米加工厂能这么赚钱？姐夫才这么有钱。
他在雾城住了大半年，也算见过民间疾苦，很多老百姓日子过得很差。
五万美元是什么概念，他太清楚，购买力更是强大。
叶晓阳一边走一边给小舅子做介绍，同时把工厂里的人介绍给他认识。
章玉林心里一直有疑惑，不过他一直跟着姐夫叶晓阳后面。
“玉林，你看上去很失望？”
“姐夫，大米加工厂跟我们要做的事似乎差的有点远。”
“这么心急吗？一点都沉不住气，福佳大米加工厂能赚什么钱？
唯一的好处，吃大米不用去买，你跟我来吧，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回家不要说。
爹娘和你姐是普通人。”
章玉林一听这话，有种恍然大悟之感，是自己目光短浅。
两个人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叶晓阳一番操作，打开一所暗门。
章玉林看得目瞪口呆。
他现在明白明面上的东西，谁都可以见到，自然是普通的东西。
跟着姐夫走进地下室，看到一箱一箱的烟土，章玉林心里吃惊不已。
难道，他的姐夫干这种遭人唾弃的工作？有点不可思议。
“姐夫！你……”
“看下去，你心这么急，以后能干什么大事？读再多书也是枉然。”
被姐夫骂，章玉林不敢接话。
继续往前走，看到又是一个车间，工人们把烟土外包装拆开，把烟土倒进机器里。
他是金陵中央大学的学生，很快他看懂这是在对烟土进行提纯。
还有这样的加工工艺？闻所未闻，姐夫绝不会做无用功。
“跟我来，里面有办公室。”
听到姐夫叫他，章玉林停止观看，立即跟了上去。
一会儿功夫，两个人进了一间办公室。
“姐夫。”
“有疑问，你就问吧！”
“姐夫，你提纯烟土做什么用？”
“分两步，第一步把这些提纯后的烟土送到漂亮国，我把提纯后的烟土叫忘忧粉。
第二步，会取少量的忘忧粉掺入雄风零号，称为雄风一号。
雄风二号就是掺入了更多的忘忧粉。
雄风系列，顾名思义就是让男人重振雄风，你觉得哪个年龄阶段的人需要？”
“中老年有钱男人。”
“不错，说的很好，关键是有钱人，我这个人只赚有钱人的钱。
那么我问你，在我们华夏这一片领土上哪些人最有钱？”
“当官的，做生意的，还有…”
“东瀛鬼子攻打华夏是为什么？”
“为了钱，40多年前的战争，我们华夏赔了东瀛鬼子几亿两白银。
在华夏的东瀛鬼子领导们肯定也会很有钱，姐夫，你打算…”
“还有呢？”
“还有……”
章玉林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大学似乎有点白念，自己这个脑子。
“我们住在哪里？”
“公共租界呀？对，还有租界的洋人们很有钱。
姐夫你打算把这个生意做到全世界。”
“总算脑子开窍，还不算无药可救。”
姐夫总算表扬了自己一句，真难得。
“姐夫，那我们怎么卖给他们呀？”
“这几天，我带你跑遍沪江外滩，沪江外滩的有钱人最喜欢去哪里？”
“百乐门夜总会，那是销金库。”
“对，就是百乐门夜总会，等漂亮国游轮能自由来沪江外滩黄浦江码头。
我们就可以把忘忧粉运送到旧金山。
我哥在旧金山有一间工厂，专门生产雄风系列产品。
雄风零号纯性药，雄风一号、雄风二号、雄风三号，里面忘忧粉的含量不同，性药的药效也有差异。
将来售价也大不相同。”
“姐夫，应该很贵吧？”
“那是自然，普通老百姓绝对购买不起，雄风系列不是针对老百姓的产品。
我已经拟好售价，一瓶雄风一号一根大金条，里面有十粒药丸。
一瓶雄风二号售价两根大金条，同样一瓶十粒。
一瓶雄风三号售价四根大金条，还是一瓶十粒。”
章玉林听到这些，总算明白难怪自己姐夫出手大方，这哪是赚钱，纯粹是抢钱。
“别人知道我们这么赚钱，岂不会想办法找我们麻烦。”
“越来越上道，确实是这样，你动动脑子，如果你是老板，你打算怎么做？”
“姐夫，你还是饶了我吧！我感觉跟你一比，我连小学都没毕业。”
“今晚，我就带你去一趟百乐门夜总会，让你见识一下沪江外滩有钱人。
他们是如何挥金如土的？”
“姐夫，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做？”
“很简单，与百乐门夜总会合作，利润分成，说我们的雄风系列是纯漂亮国进口。
对他们要提要求，不能透露我们是这款产品在华夏唯一的经销商。
不然就不要合作。”
“他们会同意吗？”
“拿样品给百乐门负责人吃一吃，药效好，又能赚钱，他又不是傻子。
你总听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句话吧？”
“这一句自然听过，这句话可以用在生意场上倒是很合适。”
“可不止生意场，有利益的地方都适合，还有一句话听过吗？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章玉林终于明白，学以致用这句话的含义，姐夫根本没有读大学。
可他的文化水平比自己高一大截，难怪父亲那么喜欢他。
天下果然没有好运气一说，姐夫是真正有才华之人。
“姐夫，我明白。”
“你觉得让东瀛鬼子高层吃，或者我们把产品卖到东瀛。
相比去前线，你觉得哪个更有意义？”
章玉林慢慢思考，鸦片战争之所以会败的如此惨烈，是最高层麻木不仁。
福寿膏是最大的推手，如果有一天姐夫的雄风系列卖到东瀛、卖到漂亮国、卖到……
那岂不是报了八国联军入侵华夏之仇。
这还用比较吗？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姐夫，我错了，有文化就要做有文化的事，上前线我可能不如一个农村青年。”
“你明白就好，俗话说千里马虽好，看门不如狗。
人只有放到合适的位置，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这样说你应该听得明白吧？”
“谢谢姐夫！我以后会用心做事的。”
“在地下室，我专门建了一间射击训练室，只要上面机器开起来，你就可以在这里练习射击。”
叶晓阳说完，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勃朗宁手枪递给章玉林。
“姐夫，你……”
“你不是想玩手枪吗？在这个乱世没本事可不行，你必须要有自保能力。
接下来，每天我会带你训练体能，教你一些基础的格斗技巧。”
章玉林觉得，这次跟着父母和姐夫来沪江，来的太对了。
自己刚刚才二十岁，一切都来得及，吃点苦他不怕。
当时想去参军，就做好吃苦的准备。
他没想到，姐夫叶晓阳能文能武，不知道姐夫工厂里有多少支枪。
不过这些没必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