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剑就那么轻轻一挑,而这绿罗竟是又像个死人一样立在了那里,原来这客人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他的话果然说的够多了,他现在也再也没有勇气说话了,满眼都是哀怜。
剑慢慢的往前移动,绿罗慢慢地往后退,客人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跳下去,跳下去我就饶了你。”
绿罗原来可怜的眼神,现在又多了份恐惧,缓缓的道:“我,我不会水。”
客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道:“有意思,这么一只胖青蛙竟然不会游泳,我看不是不会游,是没有练习。”
说完客人就将绿罗那铜锣给扔了出去,溅起了一阵波澜。
此时船内的胡八归却来了兴致,漫不经心的道:“这随便开了一扇门,就出现了这么有趣的事。如果将这门全打开,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陈宵恒心想这几个人想必是不会分开,既然不会分开,那么这几间其它的屋子应该就是他们在里面了,随即接上胡八归的话道:“想必一定是更有趣,要不要在下替前辈打开看看?”
胡八归道:“嗯,这么好的事情我还是自己来吧。”说着便向那几扇关着的门走去。而此时阴九宫突然回头向他看了看,胡八归竟像个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又退了回去。
阴九宫看了眼陈宵恒道:“是不是饭吃饱了撑的难受?不过你这提议倒也不错,去,你去把那些门开了。”
陈宵恒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平常都是指挥别人,现在突然被阴九宫这么一吩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却又不自觉地脚步移动在往前走,不知道是因为阴九宫的美还是阴九宫散出来的一股内力。
这边聊的正欢,小船上也没有停着,客人正在帮绿罗剃发,用他的剑一点一点的将绿罗的头发削去。绿罗就像一个听话的婴儿一样乖乖的坐在那,任由这客人东一块西一块的乱削。
陈宵恒的脚步离其中一扇门越来越近了,突然听得一阵阵呼声。客人也在小船上高呼壮观。
道玄与悟真与陈宵恒几乎同时将几扇门同时打开,只见一个个身影已从窗户上飞了出去,正是那先前在长亭的几人。
黄三身形巨大,终究是落在了其他人的后面,在他落在水面的一刹,被一个肥大的东西给撞了一下,竟被撞了个踉跄。
撞他的正是被客人扔过来的绿罗,而他借着他的长杆之力,一脚踏在绿罗的身上,可怜这绿罗呼噜噜的喝海水去了。而他却接着一杆一踩之力,又以蜻蜓点水的功夫欲待向岸边飞去。别看他身形巨大,可这水上的功夫还真是不弱。
可是刚走没几步,他就倒下了,与绿罗一起喝海水去了。陈宵恒追上了他,一剑送他去陪绿罗去了,只见点点血色在海面上散开。
客人在船头上也拍掌叫好,道:“不错,这功夫还真是不错,有趣,今天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有趣。”
其余几人并没有回头,只是拼了命的往河边而去。忽然间小船船声一震,一人已飞身上了船。橙色的衣服,橙色的笙,苍白的脸。
客人一惊之下,已躲过四掌。这四掌又刁又钻,尽是攻击要害,客人限险中掌。虽然躲过了四掌,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差点跌入海中。
世人皆以为笙哥冯橙是以笙为利器,却不知他的掌上功夫也是了得。一手的铁沙掌,掌掌致命,死在他掌下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冯橙第五掌正要攻来,客人长剑点船,在那一瞬间,整个人一转跃上了乌蓬上面。与此同时,大船上传来一个声音:“段前辈小心。”
刚才冯橙那一掌凌厉狠毒,只要被击中,不死也要没半条命。悟真恰也走到了船边,一眼看见了小船上的这一击,而被击的正是段生涯,不自觉的提醒了出来。
阴九宫却漫不经心的道:“这一击凌厉是凌厉,可是这速度还是慢了点,功力还是不够啊。”
胡八归听她这么一说,撇了撇嘴,喉咙里想冒出点声音还是最终没发出来,他还是怕阴九宫再揍他一顿。陈宵恒也早已回到了大船上,一同看着小船上的故事。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师兄原本想管一管,但转念一想,这些人并不在他所接之列,也就索性不过问。
段生涯与冯橙现在形成了对峙,段生涯自跳出了冯橙的掌风,现在已变得从容了许多。道:“你又是谁,刚才来个绿色的,现在你来个橙色的,我可没有得罪你吧?”
冯橙目无表情的道:“你怎么知道没有得罪我?我知不知道你刚才杀的人是谁??”
段生涯乐了,道:“看你们这五颜六色的,想必是一个团伙,可是别人都跑了,你来趟什么浑水?”
冯橙怒道:“少参发话,你可知你所杀的及是我的亲哥哥。”
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人已经凌空飞起,掌风呼出。
众人正惊讶冯橙刚才说的话,这怎么可能,二兄弟长得也太不像了。而这一惊讶,段生涯的剑稍稍慢了半拍,冯橙的掌已经在他的肩头拍了下去。
段生涯已来不及退,将身子一矮,虽然避过了那最凌厉的一击,可是掌力的余劲还是拍在了肩膀之上,整个人微微轻颠。
陈宵恒看到这一幕心想:“之前的战斗看来这小子还有所保留,其实力比那傻大个倒是强一点。”
段生涯被冯橙这样反复戏弄,不觉得又怒又羞,当下身子一转,长剑横出,剑随圈转,这可谓有攻有守,在这剑圈的威力之下,冯橙急退二步。段生涯则哈哈大笑道:“我看你还能用什么掌,今日老夫就让你殒落吧。”
旋转的长剑变成了一条长龙,直直的向冯橙刺了过去。冯橙掌风早已回缩,已成守势。可突然间已收缩的掌风又向前推出,似要硬接这一剑,段生涯冷笑,心想势必让你掌上多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