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多了一个窟窿,原来那二个尸侯荒一直隐藏在楼顶之上。
唐越冷冷道:“这种方法是不是有损你赶尸人的名声。”
侯荒道:“赶尸人从来不见天日,我们要名声做什么,倒是你们可能还需要这些。”
唐越道:“我倒是多心了,原来你是不要脸的人,放了他们,不然你的朋友就死于剑下。”
侯荒道:“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唐越的剑又往前进了些许,丁宁的脖子上已经有了轻轻的一道口子,血慢慢流了一点。
侯荒道:“你往身后看看,你只要再近一点,我保证他们的头一定先裂开。”
小叶道:“卑鄙。”
侯荒怪笑道:“我很久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了,脸长得好看,该大的地方又大,如果抱着睡觉一定很舒服。”
小叶虽然平时也爱看开玩笑,但被这侯荒一说满脸绯红,恨不得打他两个巴掌。
侯荒接着道:“你现在是不是想打我,可惜你又不敢打我,反而我敢打你,你说呢?”
伍休持剑就刺了过去,侯荒用手轻轻一挡,道:“在你剑还没刺向我的时候,我保证他们的头已碎裂,再说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杀我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若芜轻轻的走了过来,一剑刺向了伍休,小叶发现时急忙用剑去挡,还是刺中了伍休的左胁。伍休当场断落地,人倒了下去。小叶一脚将若芜踢飞,重重摔在墙上。
若芜嘴角发着狞笑道:“你们今天是活不了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侯荒狞笑道:“楼顶上还有三只,要不要让它们下来陪你们玩玩?我保证它们更强壮,更厉害。”
“是吗?”一个苍旷的声音从容外传来,倏忽而至,话音未落,人已进窗,一剑刺穿侯荒的心脏,后背透前心。
来人竟然是归义山庄庄主岑八月,只见他比之前更苍老了,却难掩他的威仪。
侯荒已然倒下,刚才刹那的一瞬间,唐越也被惊住了,而就在唐越失神的一瞬,丁宁跳下窗户跑了。
原来这第三层的窗户是可以从里往外跳,方才梅仙子已将窗户打开,故岑庄主连一步飞跃。
突然笛声又响了,侯荒用那最后的力气操控了尸。唐越当然不会给他机会,一个箭步已将那二尸斩杀,却有三个尸从楼顶上扑来,正扑在岑庄主的身上。
岑庄主因为在看着伍休,一不留神竟被尸抓去了肩头一块网。岑庄主一阵怒吼,湛露剑如一道白露,又长虹,将三尸斩成碎片。岑庄主又是一剑将这个控尸的弟子给斩成三段。
小叶都看的呆了,唐越急忙将凌云师太与若衡放下。唐越看着若芜。岑庄主扶起伍休,心脉还在,岑庄主席地而坐,用内力给伍休疗伤。
时间一点点过去,整整一个时辰,伍休终于醒来,而岑庄主收了手,缓缓地站起来,他更加的苍老了,浑身都没有了血色,道:“你不叫伍休,你姓岑,你胸前的那块胎记。带着湛露剑回归义山庄,以后就交给你了。”
伍休一阵诧异,他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而岑庄主说完又倒了下去,喘着气道:“你性命无忧,休息一段时间便可,我原本重伤在身,刚才内力已消耗殆尽,你以后要把归义山庄带好。”
伍休还愣在哪里,小叶对伍休道:“他是你父亲。”
岑庄主点点头,然后就永远闭上了嘴,再也发不出声音,脸上最后还带着一丝的笑。
伍休还在发愣,小叶扶起了他道:“岑庄主已将内力输你疗伤,你好点没有。”
伍休呆呆的矗了半天,突然跪了下来,眼角流了一行行的泪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我父亲,怎么会。”
唐越也被这一幕给震惊了,小叶在一旁安慰道:“你身体还有伤,你要小心一点,别这么恍然悲伤。”
伍休抱起岑庄主的尸体就要往楼下走,没走二步就又倒下了,重重的摔了一跤。
伍休躺在床上,凌云师太与若衡已经可以起来,唐越给他们喝了水,吃了丹药,他们也慢慢的在恢复。
若芜被绑在柱子上,小叶从楼下端了点心与小吃上来,凌云师太与若衡喝了点稀饭。过了好久伍休终于醒了,他这一睡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
岑庄主的尸体也摆在屋子里,屋子里的一个棺材里。伍休抚着那口棺材呆呆地出神。
又过了二天,大家恢复的都已经差不多了,只有伍休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才能挥剑。
伍休叫了一辆马车,众人帮他将棺材抬了上去,唐越与小叶一路护送他回归义山庄。
若衡狠狠的骂了若芜,终究还是没下得了手。凌云师太将若芜放了,并逐出了师门。
若芜经此一事,出门狂奔,来到了一个河边,竟然往里面跳了下去。可是他还没有跳下去,就感觉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这么漂亮的美人要往河里跳干嘛呢,我看不如跟我回去做我的侧室。”
若芜又羞又怒,道:“都是你,都是你们坏了好事,你们为什么不把她们杀了,让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我现在不是让你跟我回去吗?我又没说把你丢在这里。”
若芜道:“你这个胆小鬼,窝囊废,无能的人。”
“如果我是无能的人,此时我已经死了,这说明我还是有用的人。”丁宁又是一阵大笑。
“丁大天王真是好福气,河边也有艳遇,你可是把老夫给羡慕死了。”来者拿一个铁勺,一个长长的铁勺。
丁宁道:“有什么艳遇,不过是一个被师父赶出来的可怜虫而已。”
来者正是鱼头炖豆腐的张老板,张老板道:“丁天王你可是真忙,一会要杀人,一会又有功夫在这调戏姑娘,而且还是个尼姑。”
丁宁道:“你也别笑我,那贱货跟了我睡又跟了你睡,你以为我不知道,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张老板道:“既然你知道他是个贱货,你还生什么气,你起码得知道我们现在还是一个阵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