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与梅仙子现在在巷子的高墙上,喝酒,明武,明刹,明修也是,他们在一起吃肉,喝酒。
唐越苦笑,自己被他们引到了这个巷子里来,他们却在那痛快的吃着肉,喝着酒。凌云师太他们哪去了,唐越心想,若衡若芜他们此时是否与凌云师太在一起。
这个方向是段生涯指给唐越的,难道段生涯也与明诚他们扯在了一起?
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这个巷子又很长。整整二个时辰唐越只不过向前走了二分之一,还有二分之一的路要走。可自己还能撑得下去吗。
人就是人,人总有累的时候,总会有想休息的时候。唐越现在不仅想休息,还想喝酒,还想吃肉。
笛声已经有一会没有再响了,而眼前的尸又仅余最后一个。唐越的剑慢慢的挥了过去,尸倒下。
可丁宁他们却还在那里喝酒,一点担心的感觉都没有,唐越快速的向前冲,他要冲去这个巷子。
笛声又响起了,刚才倒下的尸又重新站了起来,又将唐越重重的围在了当中,唐越长长的苦笑了一下,冷冷道:“想留我的命,没有那么容易。那个吹笛子的人,有种你出来,你出来啊。”
唐越的身上的血迹慢慢地变多了,一滴滴的渐渐淋湿了衣裳。
愤怒间唐越将一个尸一剑断为两截,仍笛声再响,这断尸也没有起来。
笛声慢慢的近了,唐越知道那个吹笛子控尸的人来了。
控尸是一个很古老的行业,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只是为了将一些死在远方的亲人朋友运回家,故而控尸。而后来,慢慢地有人将控尸变成了一种邪术,用来杀戳。
现在唐越已经知道了可以让尸不再起来的方法,可是这么多的尸,何时才是个头,而且还有尸不断的出现,慢慢地新出现的尸也变的稀了,但也仅仅只是稍稍稀了点而已。
这些尸来自不同的地方,樯上,巷子的两头,当然樯上还是最少的。
唐越的心里燃起了火,一种杀尽尸的火。只有杀了这些尸,他才能去杀了墙上面的那些人,那些他放了又回来的人。
两头的尸根本杀不完一样,突然唐越将断尸给堆了起来,一共堆成了三堆,一堆比一堆高。唐越往上一跃,几个纵身终于将这些尸,留在了巷子里。
唐越站在了墙顶上,看着眼前的丁宁,梅仙子,明武,明刹还有明修。
丁宁他们好像刚回过神来,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唐越竟然能用这种方式从巷子里跳出来,也着实让他们一惊。
唐越拖着他的剑,眼睛像冒了火一样的血红。丁宁他们也悄悄地站了起来,拔剑在手。
笛声变得更加急促,也更加清晰了。很多的尸已经在往墙上爬。
不能,决不能让这些尸爬上来,或者说一定要在这些尸爬上来与那吹笛的人到来之前将眼前的这些人给消灭了。
明武,明刹,明修他们想跑,可是丁宁的剑抵在他们的身后。
唐越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剑是血红色的,唐越的身上也是血红色的。分不清是唐越的剑,还是唐越的衣裳,一道道血红的光影之下,明刹那肥胖的身体已经滚到了巷子中。
那些尸闻到了血,就像是疯了一样,拥着向明刹扑去。明武与明修都惊呆了,连脸都握不稳了,颤抖着往后退。
而丁宁与梅仙子却又跑了,在跑之前还说了一句话:“唐越,你敢追来吗?\"
唐越将明武与明修的剑一剑斩断,明武与明修的咽喉上已经多了一道淡淡地伤痕。唐越轻轻的将他们推了下去。
笛声已消失了,就在丁宁与梅仙子逃跑的那一瞬间消失了。那些尸也都消停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再动。
唐越飞身纵跃,将这些尸全部斩断。然后慢慢的往这个巷子的尽头走,巷子很长,当唐越走出巷子时,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唐越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听到了一阵掌声。
“唐公子果然好身手,杀起尸来一点不含糊,痛快。”
“怎么是你,你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唐越冷冷地道。
“因为我知道我可以绕着过来,我可没说一定要经过这个巷子。”
“你是不是也要杀我?”唐越道。
“唐公子误会了,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
唐越道:“凌云师太在哪里?”
方才说话的正是段生涯,他此时正笑着看着唐越道:“他们说要去九一山,我知道这是最近的一条路,所以我想他们一定是经过这里的。”
唐越道:“你可以走了。”
段生涯笑道:“我走,我能去哪里?难道是回滇海?”
唐越道:“如果你不想和我动手,我就走了。你知道现在是你动手的最佳时机。”
段生涯晃了晃他的脑袋道:“嗯,经你这么提醒,我倒觉得你说的是对的。”
段生涯拔出了他的剑,正要向唐越刺来。
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慢。”
段生涯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可能是他刚才与唐越说话太投入,竟然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段生涯道:“我们好像不认识?”
来人道:“可是我认识他。”
段生涯道:“你们是朋友?”
来人道:“不是。”
段生涯道:“既然不是,你要管我干什么?”
来人的擀面杖在手里晃了晃道:“因为我认为你现在不能杀他。”
段生涯道:“就这?就这么简单的理由?”
来人正是高飞,高飞道:“是的。”
段生涯笑道:“好,好,可是你也得知道我是谁?你是否有拦我的实力?”
高飞道:“你当然可以吗试试。”
突然悟真也从慢慢地走了过来,道:“前辈,我看我们还是去找个酒馆好好地喝二杯吧。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段生涯笑道:“有道理,既然唐公子不给我试剑的机会,那去喝酒也罢。”
说完,他们竟然真我就这么走了,一边说一边笑着走了。